童大師察言觀色,看出晉禮心頭不快,卻不想理會這些凡俗之事。當下對餐霞貂喚道:“貂兒,回來。”
白青仰含笑,便將餐霞貂送回給童大師。
這次,餐霞貂並沒有癡纏,乖乖的回到童大師手上。
童大師接過餐霞貂,正要離開,眼角卻掃到一抹豔紅,便看到小蘿手上抱著的朱頂果。
童大師的兩眼猛然精光暴射,失聲道:“將熟的朱頂果!”便緊緊的盯著那朱頂果。
白青仰歉意道:“大師,這朱頂果乃是小女所種,怕不能割愛,還望大師見諒。”
童大師瞬間回望著白青仰,兩眼精光逼人,道:“這朱頂果在你手中多久了?”
白青仰答道:“有一兩個月了。”
童大師渾身一顫,緊緊盯著白青仰,目光遊離,將白青仰的周身掃遍,瞬即一把抓住白青仰的手,狂喜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沒想到我眼前便有一尊活生生的木行靈體!”
小騁在童大師身後不可置信的望著白青仰,木行靈體!
晉禮眼見童大師抓著白青仰的手,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不動聲色的上前將白青仰拉回身後,恭聲道:“童大師,天色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路,恕不能多陪了。”
童大師卻不肯鬆手,滿腔歡喜的問道:“丫頭,你可願拜我為師?”
這下,便是晉禮也驚呆在當場。
童大師雖然隻是勤武境七階,但因為藥師的身份,乃是整個光州最有地位的幾人之一。便是光州府主也禮遇有加。往日多有富家子弟想要拜在他門下,便是晉孝也曾有此意,都被童大師直接回絕,沒想到今日竟然直接要收白青仰為徒。
當今天下雖然以修真者為眾為尊,但修真者中又有五類人精通五行,所以這五類人的地位更在普通修真者之上。恰巧,藥師便是其一,乃是木行屬性中的傑出代表。
白青仰並不知道就中利害,正想搖頭,卻聽晉禮驚喜道:“大師肯收青仰為徒?”若是如此,白青仰自然不必離開晉家。
童大師立即點頭說:“這是自然。若是姑娘答應,老夫求之不得。”
大凡異人俱都不拘小節,這童大師雖是晉家供奉,但對晉禮等主家之人也並不十分恭敬。麵對著白青仰更是一會兒“姑娘”一會兒“丫頭”的胡亂稱呼。
眼見童大師欣喜若狂的神色,任誰也明白,剛剛童大師所說的木行靈體之身的白青仰,即將有了新的造化。
白青仰想了想,終於也點頭說:“若是前輩不棄,晚輩自然不敢不從。隻是,晚輩現在要離開晉府,日後,怕不能日日來聽師傅教導。”
童大師疑問道:“為什麼?”
小騁伶牙俐齒的將近日晉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童大師立即大怒道:“放屁,都是放屁!三夫人乃是木行靈體!何等的尊貴!當日趙翼天賦過人,也不過是一行靈體!何來衝撞之說?”
晉禮大喜,當即拜謝道:“多謝大師定論!”
晉家其他人早將這邊的事情傳開,便是晉老爺也親自到了棲雲院,謹慎的問道:“童大師,青仰真的不是不祥之人?”
童大師怒道:“純粹是一派胡言!靈體與常人,就像靈芝草與狗尾巴草,有人敢說靈芝草有毒,是不祥之物嗎!荒謬至極!”
晉老爺大感欣慰。
一旁的晉義卻不管這些,急忙追問道:“敢問大師,何以證明白青仰就是木行靈體?”
童大師白了他一眼,道:“二公子是擔心老夫老眼昏花嗎?”
晉義連忙說道:“不敢。隻是大舅乃是盤龍穀的內門弟子,若是內子有了什麼閃失怕不好交待。晉義不得不謹慎。”
童大師冷哼一聲,但晉義已經搬出盤龍穀,童大師也不得不顧忌,當下冷聲解釋:“朱頂果乃是珍貴的藥草,雖然不入品級不過也通靈性。若不是極為親近木元素之人根本難以養活。書中有記載,若要朱頂果盛開如驕陽,則伺養者必須是木行靈體!當日三公子之所以能夠買到這朱頂果,想必那伺養之人雖然也親近木元素,卻沒有達到靈體的地步,始終難以大成,這才忍痛割愛。正是因為三夫人乃是木行靈體,所以買回到三夫人身邊以後朱頂果的果實才日漸成熟。不出五日,朱頂果必然如書中記載的那樣,盛開如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