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沈清越來到賭坊。
賭坊門口發生的一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隻見,一名消瘦的婦人抱著一個中年男人的大腿,苦苦哀求:
“相公,求你彆再賭了!家中早已無米下鍋,我忍痛賣了四丫,才換得五兩銀子,你真要眼睜睜看著一家人走上絕路嗎?”
男人一腳踢開婦人:
“婆婆媽媽的,給老子滾一邊!老子輸了這麼多,不賭拿什麼翻本?我今日找先生算過,是個吉日,一定能贏!”
婦人不顧身上的臟汙,再次抱住男人的大腿:“以前輸掉的就算了,求你彆再賭,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可憐可憐孩子……”
沈大彪本來就不想讓沈清越去賭。
剛好可以拿夫婦倆當反麵教材。
“清越,賭這玩意兒真不能沾!你瞅瞅這個男人,跟著了魔似的,連賣女兒的錢都拿去賭,簡直喪心病狂。”
沈大彪說完後還嘖嘖兩聲。
沈清越眼眸微凝:“賭坊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
沈大彪期待的問:“那你還去賭嗎?”
正因為賭博不好,才要戒掉沈大彪的賭癮。
沈清越簡單回了一個“去”字後,踏入賭坊。
賭坊裡人聲嘈雜,烏煙瘴氣,歡呼聲和咒罵聲交織一片,賭客們主要玩搖骰子猜大小、推牌九,也有人賭投壺,個個瞪著眼睛,臉紅脖子粗。
沈大彪自從進入賭坊後,所有目光聚集在賭桌上,哪還顧得上沈清越。
他圍在猜大小的賭桌旁,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沒忍住,心虛的看向沈清越:“我就玩兩把。”
沈清越沒有阻止:“你隨意。”
莊家搖完骰盅,“啪”的一聲扣在桌上:“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沈大彪迫不及待的下注:“一百文,壓大。”
有人壓大,也有人壓小,少的壓十文,大的壓數十兩。
下了注的人大聲喊著自己希望的點數。
“大大大——”
“小小小——”
莊家揭開骰蓋,三顆骰子靜靜躺著:“一、二、三,共六點,小!”
沈大彪咒罵一聲後,自我安慰道:“丟個一百文試試水,下回肯定贏!”
開始下第一注後,再也刹不住腳。
一局又一局。
輸多贏少,身上的銅板輸得一個也不剩。
人都是越輸越上頭。
沈大彪不願離開賭坊,厚著臉皮向沈清越借錢:“能不能借我點銅板?贏了一定還你。”
沈清越親眼目睹沈大彪的賭癮,怎麼可能借給他?簡單明了的拒絕:“不借。”
沈大彪一文錢也沒有,卻不願意離開。
他圍在賭桌旁觀看,時不時跟著喊上幾句,實在按捺不住,再次問沈清越借錢:“就借我五百個銅板,三百個也行,大不了我明兒再陪你上山打獵。”
沈清越微擰眉頭,直白道:“樵采漁獵,取予有度,不能總盯著山裡的活物不放,再說深山危險,你不怕命上野獸之口嗎?”
上次能獵到千斤獵物,使用了大力符。
星幣是有限的,不能大手大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