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她,英俊的麵孔在黑暗顯得有幾分凶狠。
方以珀一瞬間頭皮發麻,手指緊緊捏著他的手臂,幾乎將指甲攥進他的皮膚裡,眼睛全紅了。
“你,”
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又不敢隨便亂動,隻好一邊掐他一邊罵他,
“混蛋——”
江恪行也不怎麼好受,低頭捏著她的下頷,一邊把人往懷裡摁,一邊脫掉自己的襯衫。
方以珀罵了他一會兒,沒力氣再掐了,也沒力氣再罵。
整個人跟從水裡撈起來一樣,隻能抱著他的脖頸,被拋得咬他肩膀。
江恪行將人抱起來,單手托著她,讓她給自己解開手上的腕表。
方以珀紅著眼睛幫他把表帶給解了下來。
江恪行將腕表丟到床上,重新抱住人,仰頭扶正她的臉,口吻帶著點命令地語氣說,
“親我。”
—
隔天上午才從房間離開。
醒的時候江恪行正在穿衣服,
“多睡會兒,晚點讓人把吃的送到房間。”
方以珀從床上爬起來,膝蓋疼死了,不想搭理他,抱著被子趴在邊上去撈自己的手機。
她本來昨天晚上就要走的,但江恪行不讓走。
還一直欺負她。
亂七八糟地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弄得她最後也忘記給周淼發消息說不回房間的事情。
江恪行看她蹲在床上拿著手機看,走過來,撈起枕頭邊上的手表,重新戴上。
方以珀盯著他手上那塊表看了眼,腦海裡浮起點片段,又忍不住問,
“之前的表壞了?”
江恪行扣上表帶,視線淡淡掃了她一眼,
“你說呢?”
方以珀臉難得紅了下,
“誰叫你不摘的。”
江恪行不置可否,沒再說什麼。
他先從房間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什麼,對她說,
“晚上不準跟其他人跳舞。”
方以珀剛剛跳下床,正在單腿套衣服,拽過被子擋了擋自己才說,
“什麼跳舞?”
她反應了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晚上的麵具舞會。
還有張碩說麵具舞會跟她表白。
“再說吧。”她故意氣他,學他昨天陰陽自己的話,“畢竟我魅力太大,萬一大家都排隊找我呢。”
江恪行扶著門框看她,聞言神色淡淡,
“嗯,那你試試。”
“你在威脅我?”
江恪行沒什麼表情地抬了下眉,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漫不經心點頭,
“算是?”
方以珀拿起床邊的枕頭朝著他丟過去。
江恪行直接從外麵關上門。
枕頭丟在門上,砸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