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尚封忽然沉默,楊辰幻甩開他的手。
張書姚看著沉默不語的馬尚封,心裡咯噔一聲。
楊辰幻忽然將張書姚拉過去,推到牆壁上。
俊臉湊近她的耳邊,輕聲呢喃。
“把彆人的遺物戴在身上,也不怕晚上做噩夢!”
張書姚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此時馬尚封已經過來搶人。
“馬尚封,玉佛究竟是誰的?”
張書姚抓著馬尚封的手臂,迫使他停下來。
“是我撿到的,乖,我們不要了,回頭我再給你買一個!”
馬尚封拉著張書姚往外走。
“喲,我的乖孫女真可愛。
這是你楊奶奶送給你的小玉佛,可保一生平安順遂。
親奶奶給你戴上,莫要被人搶走了!”
腦海裡有道慈祥的聲音響起。
張書姚瞬間甩開馬尚封的手。
“我不走,玉佛是我的,我要拿回來!”
張書姚眼神決絕。
“你憑什麼說玉佛是你的!”這一刻楊辰幻挑眉看過來。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是我從小就戴身上的。
是奶奶送我的誕生禮!”
張書姚說著回了自己的包廂。
“正主沒了,一個冒牌貨。
該不會想要憑借著一塊玉佛就想冒名頂替。
想要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吧!”
闖南冷聲諷刺。
李青蘋聽得雲裡霧裡。
淩晨五點,張少老爹就收到一個消息。
“我被革職了,什麼意思。”
張少一回去就聽到這個消息。
他老爹還狠狠的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以為是沒睡醒還在做夢。
“痛,竟然是真的,我這也沒乾啥呀,怎麼睡一覺就被革職了?”
張少還以為隻是自己丟了飯碗,沒想到老爹也丟了飯碗。
“馬爺怎麼不接電話,什麼,我被拉黑了……”
張少老爹瞬間氣得高血壓發作,還是救護車來接的。
李青蘋下班後低頭看著手機往外走。
一邊回複消息一邊咧嘴笑。
張書姚默不吭聲的跟在後麵。
闖南疑惑不解。
“長官,那張書姚住這裡,為什麼往外麵去?
這淩晨五點,也沒人賣早餐啊?”
“你可以去案發現場看看!”楊辰幻說著轉身離開。
腦海裡一直回蕩著張書姚說玉佛是她自己的話。
隻覺得有一團解不開的謎。
要不怎麼說闖南是直男,太過死板。
楊辰幻開個玩笑他也能當成命令執行。
張書姚跟到了一半,就看到李青蘋跟一個男人接頭了。
兩人摟摟抱抱著進了小樹林。
張書姚默默拿起手機。
“喂,警察嗎?城郊區小樹林有人賣肉,你們管不管?”
闖南躲在樹後一聽,瞬間無語。
張書姚打完電話,回眸陰惻惻的看了大樹後一眼。
“有人上趕著來套麻袋!
隻可惜麻袋拿少了,隻夠裝一個垃圾!”
張書姚慵懶的靠在樹後,樹林深處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闖南聽得耳根泛紅,張書姚是怎麼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
“見過敬業的,真沒見過這麼敬業的,下了班還要做兼職。
隻是本來就臟,這下更臟了呢!
配不上我這麻袋了,好糾結!”
張書姚說著將麻袋扔在地上,在上麵踩了一陣。
“這下,勉強吧!”張書姚皺著秀麗的眉毛。
不多時,李青蘋就一臉欲求不滿的從樹林深處出來了。
“唉,傳說中的五秒真男人。
怪可憐的,今後要靠藥維持生活了。”
張書姚說著從樹後出來,手裡拿著麻袋,快步上前。
李青蘋一邊走一邊整理衣服,走的緩慢,猝不及防眼前一黑。
等反應過來時,麻袋已經紮好口子,被踹倒在地上了。
闖南看到這一幕,心裡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麻袋口子結蝴蝶結的嫻熟動作,一看就是慣犯啊。
張書姚怕臟了手,隻用腳踹。
“哎呀,誰呀,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
有沒有人救命啊!”
很快,李青蘋淒慘的叫罵聲,求救聲回蕩在樹林上空。
一片樹林,張書姚踹著麻袋在各個角落來回翻滾。
闖南身體直挺挺的貼著大樹,下一秒一個麻袋從他腳下滾過。
接著是張書姚從他麵前走過,她側臉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簡直不要太懾人。
闖南伸手捂著嘴巴,屏住呼吸。
“我沒看到,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他說著轉身就跑,忽然來人了,闖南隻得再次折返回來躲在樹後。
張書姚聽到腳步聲,也轉身隱入樹後。
闖南心跳如打鼓,張書姚就站在他旁邊。
男人解開麻袋,一看竟然是李青蘋。
“李青蘋,你怎麼還在這裡,你這是被誰打了?”
李青蘋鼻青臉腫,淚流滿麵,徑直往男人懷裡撲去。
“你怎麼現在才來,你上個廁所要那麼久嗎?
我都要被人打死了!”
李青蘋哭哭啼啼,忽然一旁的樹木動了。
走出來的是一個滿身贅肉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