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初的身體瞬間僵住,逃跑的動作定格在原地。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轉過身,眼神飄忽看向彆處,笑了笑:“……沒有呀,誰躲你了。”
傅清越擦了擦手,邁開長腿朝她走來。
他停在離她極近的位置,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低垂的腦袋,“沒有?那為什麼從昨天開始,就不敢正眼看我?”
這是個很難思考的問題。
薑梨初被他逼問得心慌意亂,下意識想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結果腳下一滑,差點沒站穩。
薑梨初看看扶住扶手。
傅清越笑一聲,語氣裡調侃意味更重,“看來,不僅不敢看,連站都站不穩了?”
薑梨初臉頰爆紅,覺得他站的有些近了,小幅度地拉開距離,強作鎮定轉移話題:
“你今天怎麼不去上班?”
傅清越看著她紅透的耳根,慢條斯理回答:“今天周六,我上什麼班?”
薑梨初:“……”
她真是連日子都過糊塗了。
“過來吃早餐。”
傅清越不再逗她,轉身走向餐桌,語氣恢複平常,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我不餓,我不吃!”
薑梨初想也不想地拒絕。
傅清越鎖眉看她,那目光就像看一個鬨脾氣不吃飯的小孩。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感覺身體懸空。
傅清越竟然去而複返,直接彎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她幾乎是坐在他的小臂上。
薑梨初驚呼,下意識地攥住他頸間的衣服,臉蛋爆紅,手腳並用地掙紮。
傅清越輕而易舉地製住她的撲騰,幾步走到餐桌旁,將她穩穩地放在椅子上。
單撐在椅子扶手上,將她圈禁在方寸之間。
他低頭,看著她又羞又怒的臉,帶著一絲警告:
“協議第九條,在必要場合,需配合維持夫妻形象。在家裡共進早餐,屬於‘必要’範疇。不想違背協議的話,就老老實實的。”
薑梨初所有掙紮的動作瞬間停住,像是被捏住了後頸的貓。
她憋了半天,最終吐出一個字:“……哦。”
然後她低下頭,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口,試圖用杯子擋住自己的臉。
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餐桌——
烤得金黃的全麥吐司,還有一小碟她最喜歡的草莓醬。
意外的,竟然都是她偏好的口味。
她微微一怔,是巧合嗎?
餐桌上安靜得隻剩下細微的餐具碰撞聲。
薑梨初被這氣氛攪得心神不寧。
“你今天不出去嗎?”她問。
傅清越放下叉子,散漫道:“怎麼,傅太太這是在查崗?”
“誰查崗了?”
薑梨初差點被牛奶嗆到,“我就是隨口一問。”
傅清越:“今天休假。要在家照顧某隻鬨脾氣的小狗。”
他故意頓了頓,視線在她泛紅的耳尖流連,"和某個比小狗還能躲的狗媽媽。"
薑梨初:“……”
“誰躲了?我那是尊重個人空間。”
“哦?”
傅清越挑眉,"現在空間夠不夠?要不要我再退後三米?"
薑梨初氣鼓鼓瞪了他一眼,快速解決完早餐:“我吃飽了。”
看著她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傅清越眼底漾開一抹得逞的笑意。
庭院裡,等等歡快地跑來,圍著薑梨初打轉。
薑梨初蹲下身揉著狗狗毛茸茸的腦袋,暫時性地將早上的窘迫拋在腦後。
手機響起提示音。
是條陌生短信。
她下意識點開,猝不及防地播放上一段無聲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