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一聲不耐煩的嗬斥響起。
喻鷺行猛地站起身,狠狠瞪向薑梨初。
“薑梨初!你還有完沒完?多大點事,至於這麼揪著不放,這麼針對薇薇姐嗎?從頭到尾就你事最多,真是個麻煩精!”
他把所有過錯推到薑梨初身上。
仿佛她才是興風作浪的人。
薑梨初緩緩轉頭,“小蠢蛋,”
“如果你的眼睛和腦子不是裝飾的話,應該能看到,從頭到尾找事的人都不是我。
喻鷺行:“你少在這裡牙尖嘴利!我告訴你,你再跟薇薇姐作對,我就讓我哥不要你了!看你到時候還怎麼囂張!”
這種小孩子吵架般的威脅,從一個半大少年口中說出,顯得尤為可笑。
周圍的賓客都有幾分無語。
薑梨初聞言,“嗬,好啊。”
那正好,這話她等了很久了。
喻鷺行氣得渾身發抖,還想再說什麼,被聞訊趕回來的喻母厲聲喝止:
“喻鷺行!你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亂嗎?!”
喻母衝上去就是揪住他的耳朵。
“啊!疼!”
喻母把喻鷺行給弄了下去。
喻母深吸一口氣,臉上堆起一個尷尬的笑容。
她低聲向薑梨初,“初初,好孩子,彆聽他胡說八道。他被他爸慣壞了,口無遮攔。”
喻母嗓音柔和,“走,跟我去那邊靜靜,這裡太吵了。”
露台。
薑梨初看向喻母,冷笑。
“你們喻家今天到底準備了多少場戲?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你套被套呢?”
“為了展示給我看?讓我看清楚我在你們喻家,究竟有多麼不受歡迎?”
“現在看完了,然後呢?”
喻母把殺千刀的劉堯、和惹是生非的梁月薇罵了千百遍。
“劉家那小子喝多了發酒瘋,跟我們喻家沒關係!”
“我這次請你來,是真心想跟你好好談談,想讓你和阿延和好。”
喻母握住薑梨初的手。
“這次阿延是真的錯了,他都已經準備好向你下跪道歉了,初初,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下跪?”
一直冷淡、仿佛置身事外的薑梨初,在聽到這兩個字時,眉梢動了一下。
她終於將正眼投向了喻母。
嘴角緩慢綻放一個笑意,“好啊。”
喻母高興,以為她是接受道歉,忙拉著她去見喻延。
“阿延!阿延!你快過來!”
下一刻,喻母欣喜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遠處的走廊裡,喻延正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瑟瑟發抖的梁月薇身上。
他低著頭,湊在梁月薇耳邊似乎在低聲說著什麼。
從他們的角度看,是他單手摟住了梁月薇。
兩人旁若無人。
薑梨初腳步頓住,看著“郎情妾意”的畫麵,笑了一聲:
“喻夫人,這就是您口中的準備下跪道歉?真是彆開生麵。”
喻母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被打臉的怒火直衝心頭。
她幾步衝過去,一把狠狠扯開喻延,“喻延!你又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