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延皺起眉頭,語氣淡道:“月薇她生病了,剛剛受了驚嚇,身上發冷,我隻是把外套披她身上。”
喻母快被氣瘋,壓低聲音:“這些話你自己留著跟薑梨初解釋!”
喻延順著喻母的方向看去,突然對上薑梨初的眼睛。
他一怔,幾乎是下意識猛然與梁月薇拉開距離。
“初初!”
見薑梨初要走,喻延猛然追上,“初初,你聽我解釋。”
薑梨初根本不聽。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的雙重人格真是讓我歎為觀止。”
喻延:“不是你想的那樣。”
薑梨初:“這跟我沒關係。”
聽到她的拒絕,喻延心中陰霾更深。
他到底什麼時候需要看人臉色了?
他一次次給她台階下,她難道不該感激涕零地接住嗎?
她有什麼不滿意的?
真要鬨上天了?
但喻延冷靜下來。
他不能跟她擺臉子。
他整理了下著裝,幾步走到薑梨初麵前,身影帶著壓迫感,試圖營造出深情的氛圍。
“初初,”
他開口,“鬨夠了就回來。”
他將提前準備好的玫瑰花遞給她,同時,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絲絨盒子。
鑽戒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映襯著他篤定的眼神。
“之前的事,我們都當做沒發生。”
他語氣平淡,仿若是宣告一般,“我們重新開始。”
薑梨初淡淡掃過那枚鑽石,看著他極度自信的臉,道:“你這是在跟我求婚?”
她語氣輕飄,帶著一絲戲謔,“可惜啊,我現在已婚,不能犯重婚罪。”
喻延隻當她是在胡言亂語,眉頭緊蹙:“初初,我是認真的。”
“認真?喻延,求和的誠意不是靠一顆石頭來衡量。如果你真想道歉,那就按你母親說的——”
薑梨初微微抬起下巴,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砸向他:
“跪下。”
這兩個字如同驚雷。
讓喻延瞬間神色僵硬。
他幾次三番退讓,現在明明是他在給她梯子下,她竟然要他跪下?
踐踏他的尊嚴?
彆得寸進尺。
一旁的梁月薇見狀,出來搗亂:
“初初,你怎麼能這樣?阿延已經這麼低聲下氣地跟你道歉了,你為什麼這樣咄咄逼人?”
“你非要讓他當眾難堪?你也太過分了吧!”
梁月薇又扒拉喻延手臂,“喻延哥,薑梨初她就是故意的,她故意羞辱你……”
喻延避開她的手。
嗓音是從未有過的冷漠:“這跟你沒關係。”
梁月薇僵在原地,表情都凝固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喻延。
喻延這是動真格的??!
“阿延!初初都這樣對你了,你乾嘛還縱容她!”
喻延臉色沉的可怕:“輪不到你插手。”
這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梁月薇所有的偽裝和期待。
薑梨初冷眼旁觀著這場鬨劇,她不再停留,轉身就走。
“初初!”
喻延見她真的要走,還想再追上去挽回。
“你的道歉,連同你這個人,都讓我覺得無比廉價和倒胃口,”薑梨初冷笑一聲,
“另外,我玫瑰花過敏。喜歡玫瑰的是梁月薇,你記錯了。”
喻延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僵在原地。
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控感席卷了他。
他死攥緊拳頭,指節泛白。
她竟然用這樣的方式跟他作對。
再這樣不識抬舉下去,可就彆怪他真的不要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