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初回到客廳。
一些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帶著審視與議論。
“嘖,瞧她那樣子,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喻鷺行靠在餐台邊,“給臉不要臉,我哥都那麼低姿態了,還端著架子給誰看呢?”
旁邊的賓客附和:“喻少爺,你少說兩句。說不定人家薑小姐眼界高,看不上你哥那點誠意呢?”
這話聽著是勸解,實則充滿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揶揄。
賓客議論紛紛:
“老喻家這養女,性子也太烈了,一點委屈都受不得,將來怎麼在圈子裡立足……”
“可不是嘛,鬨成這樣,多難看。”
薑梨初冷笑。
真有意思。
所有都說她在鬨。
都是一群眼瞎的。
宴會即將結束,也就在此時——
宴會氣氛已然跌至冰點,賓客們興致寥寥,喻父正準備宣布散場。
“救命啊——!”
一聲壓抑的帶著驚恐的嗚咽,突然從二樓響起。
聲音不大,卻因宴會廳的安靜而顯得格外清晰。
一些靠近樓梯的賓客疑惑抬頭。
緊接著,是一陣玻璃落地的碎裂聲。
一道帶著哭腔的女聲在掙紮:
“放開我!彆碰我!——來人啊,救救我!”
所有準備離開的賓客腳步瞬間頓住,愕然望向二樓休息區的方向。
一些敏銳的人已經皺起了眉頭。
喻延離得最近,他聽見熟悉的女聲,臉色一變,第一個朝二樓衝去。
喻父喻母也意識到不對,立刻示意安保控製現場。
“快!樓上出事了!趕緊把一樓封鎖住!大家先稍安勿躁!”
喻延衝到二樓,猛地推開虛掩的休息室房門時,看到的景象讓他血液幾乎凝固——
梁月薇頭發淩亂,肩帶被扯落,肩膀上露著幾道曖昧的紅痕。
她頭發淩亂地蜷縮在沙發上,身體不住地顫抖。
喻父和喻母,和喻鷺行聞聲趕來。
喻母張大嘴巴:“月薇!”
“薇薇姐!”
劉堯衣衫不整地站在房間中央,麵色潮紅,嘴裡含糊地念叨著:
“你裝什麼清高……”
喻延雙眼瞬間爆紅,額角青筋跳動,揪住劉堯的衣領,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劉堯被掀翻在地。
“喻延哥……”
梁月薇看到他,如同看到救星。
哭喊著站起來撲進他懷裡,聲音破碎不堪:“我好好在這個房間待著,這個男人突然闖進來,他欺負我……阿延……”
喻母立刻上前,用毛毯蓋住梁月薇。
她心疼的眼淚都快掉出來,“好孩子彆怕,我們保護你……”
喻父臉色鐵青,看著這場麵,又氣又怒:
“把他給我控製起來!通知劉家!”
就在這時,喻鷺行眼尖地瞥見沙發角裡閃著一道細碎的光。
他用指尖小心翼翼地將其拈起——
赫然是一枚樣式古樸的女士戒指!
這戒指!
喻鷺行捏著這枚戒指,像是抓住了什麼鐵證。
他猛地抬頭,“這枚戒指,這不是薑梨初的東西嗎?怎麼會在這裡!”
他的話像是一道驚雷,在所有人頭頂炸響。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那戒指上。
他們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梁月薇一開始認錯了鑽戒,將薑梨初錯認成小偷。
難道薑梨初因妒生恨,指使了劉堯?!
梁月薇在喻母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拱了最後一把火,
“這枚戒指是剛剛從劉堯身上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