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圍賓客的眼神也越來越微妙。
這場鬨劇不能再這樣公開鬨下去。
喻父猛地轉身,對著門口的管家和安保厲聲吼道:
“夠了!都給我出去!喻家的家務事輪不到外人看熱鬨!清場!把所有客人都請到樓下休息!”
這無疑是惱羞成怒,要關起門來“處理”自家不聽話的女兒。
賓客們見沒辦法繼續吃瓜,接連歎氣。
他們隻能散場離去。
就在大部分賓客剛走到一樓大廳,驚魂未定地議論著剛才的驚天大瓜時——
“啊——!!!”
一聲絕望的呼喊從二樓傳來。
梁月薇抱著頭,掩麵痛哭,“明明今天被欺負的是我,我還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要在這裡被潑臟水冤枉!”
“既然這樣,我還有什麼理由活在這世上?”
話音未落!
“砰——!!!”
一聲沉重的,令人心悸的悶響,從窗外傳來。
整個宴會廳,乃至一樓二樓,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賓客驚呼。
所有下樓的賓客都僵在了原地,難以置信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梁月薇……
是梁月薇徑直從二樓窗戶跳了下來!
她跳樓了!!!
梁月薇那淒厲決絕的哭喊如同最後的控訴,在空氣中回蕩。
整個房間陷入了死寂。
隨即被更猛烈的恐慌和混亂撕碎。
“薇薇——!!”
喻母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幾乎暈厥,喻父一把扶住她。
喻鷺行身子探出窗外,徒勞地抓向空氣:“薇薇姐!!”
連薑梨初都徹底怔愕在了原地。
梁月薇這次竟然會自己這麼狠?
喻延是反應最快的那個。
他臉色慘白,幾乎是憑借本能,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猛地推開擋在身前的人瘋一樣地衝出房間。
喻鷺行狠狠撞開薑梨初,像一頭被激怒的牛:
“滾開!都是你!你這個毒婦!你逼死了薇薇姐!!”
他緊跟在喻延身後衝了下去。
薑梨初被他撞得一個踉蹌,後背重重磕牆壁上,傳來一陣鈍痛。
但她感覺不到痛,隻是僵硬地靠在牆上。
喻父喻母也顧不上她,飛奔下樓。
耳邊是喻家人驚慌失措的哭喊。
奔跑聲、尖叫聲,一切混亂。
這罪名就要這麼認了?
薑梨初呼吸停滯。
不行。
還有一個關鍵的人證。
“劉堯,你彆給我裝死,起來把話說清楚!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薑梨初狠狠踢了地上的劉堯幾腳,哪想到劉堯是一點反應沒有,像是睡死的豬一樣。
薑梨初轉身下樓。
樓下。
人群簇擁的後院草地上,梁月薇躺在地上,喻母將她緊緊摟入懷中。梁月薇哭得肩膀不住顫抖:
“伯母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毀了您的生日宴……”
喻母也流了眼淚,“這個時候還提什麼生日宴?”
梁月薇抬起淚眼婆娑的臉,聲音是一種絕望的哽咽,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們都不相信我,我沒有辦法了。我隻能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自證我的清白……”
喻母隨她一起哭著,“傻孩子,我們沒有不相信你,從頭到尾我們都隻信你一人……”
喻延站在一旁,臉色蒼白,嘴唇緊抿。
他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愫。
有心痛,有愧疚。
更有……一絲動搖。
梁月薇:“伯母,我的頭好痛,身上好痛,我是不是快死了?”
喻鷺行紅著眼圈,吼向所有人:“都愣著乾什麼!快叫救護車啊!”
立馬有人打了120。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先注意到了樓梯口的動靜,低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