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過來了……”
瞬間,所有的竊竊私語戛然而止。
整個後院,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剛剛下樓的薑梨初身上。
震驚,鄙夷,譴責,甚至有恐懼。
仿佛她成了全世界最惡毒的女人。
“薑梨初!”
喻鷺行衝過來,伸手就要狠狠推薑梨初,抬手想扇她耳光:
“都是你逼的!我們家都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你怎麼不替薇薇姐去死!!”
薑梨初擋下他的手腕,甩開。
人群議論紛紛。
“她太可怕了……竟然把人逼跳樓了!”
“她一開始被冤枉成小偷,我還有點心疼她,現在隻想說,活該啊!”
“就是!怎麼會有這麼狠的人!”
人群中不儘地爆發指責和唾棄。
喻父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他額角青筋暴起。
大步流星地衝過來,揚起厚重的手掌,眼看就要狠狠扇在薑梨初臉上!
“我今天非要替你死去的爸媽好好教訓你這個孽障!”
“我們喻家是造了什麼孽收養了你這個禍害!”
巴掌即將落下。
千鈞一發之際,喻家大門被一腳踹開:
“住手!我看誰敢動她——”
所有人回頭看。
隻見逆著門外湧入的光線,一道挺拔的身影徑直邁入門內。
男人穿著一件黑色襯衫,身形頎長。
他眉眼深邃,漫不經心地扯了扯領帶,周身散出壓迫感,桀驁不馴的氣場讓整個喧鬨的後院鴉雀無聲。
等看清楚來人的麵容後,賓客驚呼——
“是傅清越?!傅家那位家主?”
“他跟喻延不是死對頭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所有人,無意不是震驚。
也包括薑梨初。
對視上男人的視線時,
薑梨初的心幾乎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傅清越竟然親自過來了!
還不等眾人從震驚中回神,傅清越身後兩名手下迅速上前。
其中一人毫不客氣地掀翻喻父的手臂,另一人直接一腳將喻父踹進水池。
喻父猝不及防,“哎喲”一聲痛呼。
景觀水池裡立馬濺起水花!
所有人都驚呆了。
“爸!!”
喻鷺行見狀,口中朝傅清越怒罵:
“你他媽是誰啊?你想乾什麼!”
傅清越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聒噪。”
他身側的保鏢立刻會意,在喻鷺行靠近的瞬間,一個利落的側踢——
“噗通!”
喻鷺行也步了喻父的後塵,瞬間落入水池中。
喻母和地上的梁月薇都驚恐不疑。
傅清越看都沒看在水池裡撲騰的喻家父子一眼。
他的目光自進門起,
就牢牢鎖定了那個孤立人群中央,脊背挺直、卻有些瘦削和孤寂的女孩身上。
他邁開長腿,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一步步,堅定不移地走向薑梨初。
“傷著哪了沒有?”
薑梨初搖頭,剛想說沒有,喻延便站出來打斷,
喻延臉色沉的可怕,“傅清越,這是我們喻家的家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輪得著你私闖民宅來打人?”
傅清越終於將目光從薑梨初身上移開,緩緩投向擋路的喻延。
那眼神,平靜無波,帶著一種居高臨下,仿佛在看螻蟻一般的漠然。
“關係嗎?——”
他一手插兜,笑了一聲,朝身旁的薑梨初道,“去,把我們的結婚證拿來,好好給喻少看看我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