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有沒有感覺,薑梨初真的……哪裡不一樣了?她好像……”
好像真的沒有打算回來過。
喻鷺行抓了抓頭發,一股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
其實薑梨初剛到喻家的時候,跟他關係還是挺好的。
“我其實……也不是非得那麼凶她。是她太不識好歹,我才跟她說那些話。”
喻母在攙扶下勉強站起來。
她一句也沒聽見喻鷺行說什麼。
隻攥住他的手,自言自語:“不行……這事得讓老喻來。”
薑梨初回到工作室。
應付那對母子耗費的心神,比加班到深夜還要令人疲憊。
她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看見花花正拿著抹布,在擦拭她書架隔層。
“花花。”
薑梨初喊她,目光平靜地審視,“以後,少來我的辦公室。”
她的辦公室就連滿滿和小喬都很少單獨進來。
薑梨初將這劃分為自己的私人領域。
花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直白搞的有些懵。
“不是的梨初姐,我看你最近太忙,辦公室都沒空收拾,就想著幫你擦一擦,”
“是佳人學姐說,要我多幫你分憂,所以我才……”
薑梨初歎了口氣。
花花畢竟是新來的,不太懂規矩。
她聲音放緩了些,帶著些妥協:“好了,你出去吧。”
“下次要進我辦公室,提前跟我說一聲。”
花花低著頭,應了句“知道了”,匆匆帶上門離開。
門一關,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
薑梨初覺得累,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休息。
不知是何時睡著的。
半夢半醒的朦朧間,薑梨初感覺身體一輕。
懸空感讓她心頭一緊,下意識警覺地睜開朦朧的睡眼。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熟悉的側臉。
他胸膛的溫度溫暖,給足了她安全感。
是傅清越。
幾乎是本能,她的警惕消散,身體也悄然放鬆。
甚至無意識地將臉頰貼進了他的懷裡蹭了蹭。
小手依賴般抓住了他的袖口。
傅清越看著她這樣,冷笑。
是把他當他了。
還是認成喻延了?
他將她放在休息室的床上,脫了高跟鞋,又幫她蓋好被子。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拉住他的袖子,“傅清越,我其實……並不討厭你。”
“……真的一點也不。”
後麵的話語模糊,消散在空氣中。
傅清越腳步頓住。
原本心臟還冷硬著,這會像是又被她的話融化了。
他輕嗤一聲。
感覺自己還挺不值錢的。
他湊近她,帶著低啞的笑意,循循善誘,“不討厭啊……”
他拖長了尾音,“這算什麼答案?挺沒勁的。”
他感受到她細微的顫栗,語調慵懶卻又不容置疑,“要問就得問點帶勁的……是喜歡喻延,”
他刻意停頓,觀察著她睡夢中的她,慢悠悠地、帶著點戲謔和緊張,吐出自己的名字:
“……還是更喜歡我,傅清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