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隨著顧澤率領親信逃出潼關,剩餘潼關守軍完全失去了鬥誌,在呂風的勸說下很快成批成批的投降,潼關之地再次回到朝廷之手
等交接完防務,潼關副防禦使呂風來到許安和呂達麵前,一禮道“罪將呂風見過二位將軍。
呂達看了一眼一旁的許安沒有說話。
在場眾人之中許安官職最高,而且還是監國親信,自然以他為主。
許安笑著上前扶起呂風道“呂將軍說哪裡話,將軍乃國之棟梁,何罪之有,此次助朝廷奪回潼關更是大功一件,本將必會上奏監國,為將軍請功。”
“謝許將軍提拔。”
呂風在謝過許安之後這才看向一旁的呂達,叫道“堂哥。”
呂達笑著點了點頭,呂風是他的族弟,正是有著這層關係,才能被輕易側翻。
呂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風弟,此次多虧了,對了,你長期在此任職,可知道華州如今的情況?”
“莫非朝廷要向華州用兵?”呂風問道。
“這還得看華州方麵的態度,若是馬德忠等人仍然忠於朝廷,自然可以免動刀兵。
呂將軍多年在華州任職,必然交友廣闊,不知呂將軍可願相助朝廷。”許安笑著開口道。
“自然願意,末將在華州城內確實有一二好友,末將願意寫信勸說他們。”呂風當即一抱拳道。
許安不經哈哈大笑“今得將軍,如虎添翼也。”
當天下午,隨著虢州的州兵和團練兵馬到達潼關,許安將鎮守潼關的事宜全部交給呂達,而他則率領親兵營以及呂達帶來的兩千保義軍騎兵直奔同州方向而去。
……
隨著顧澤逃出潼關,潼關易主的消息迅速在關中開始傳播。
顧澤逃回華州稟報了情況,鎮國軍節度副使馬德忠大怒,當場要重罰顧澤。
但卻被趕來的行軍司馬餘讓和節度判官陳林聯手阻攔,三人為此大吵了一架。
此時顧澤跪在廳堂之中,七尺之軀竟然在瑟瑟發抖。
“節府把潼關重地交給你,你就是這麼乾事的。”馬德忠怒不可遏的摔了杯子。
顧澤臉色煞白的連連磕頭道“節帥,此事真的不怪我,是呂風那王八蛋帶人反了,還有李重俊,他突然對我下手,小人認為,光憑他一個虢州刺史絕沒這個膽子以及實力,肯定是相裡金這老東西在後麵作祟。”
“不是節帥,是副節帥,朝廷還沒下令讓他轉正的。”就在此時,一旁的節度判官陳林不陰不陽的提醒道。
馬德忠瞪了陳林一眼,繼續冷冷的看著顧澤道“這都不是你半日就丟掉潼關的理由。”
顧澤再次磕頭,丟失潼關這麼大的罪責就算砍了他也不過分,現在他隻求能保住性命。
馬德忠如今的心情很是煩躁,潼關的丟失更是讓他感到不安。
如今石敬瑭造反,叛軍大舉進逼洛陽,相裡金突然對潼關動手必然和洛陽的局勢有關。
但關中和洛陽如今信道隔絕,洛陽發生了什麼事得很長時間才能傳到關中。
他必須得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相裡金這老東西突然動手才好做出下一步應對的辦法,否則如今的局勢下一旦行差踏錯,很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難不成是石敬瑭攻克了洛陽,相裡金投靠了石敬瑭?
否則相裡金怎麼敢突然襲擊友軍,畢竟華州名義上還是歸屬朝廷治下啊。”馬德忠猜測。
又看了一眼正連連磕頭的顧澤以及一旁那兩個礙事的家夥,心中儘管非常憤怒,要是潼關在手,他們怎麼會這麼被動。
但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團結,還沒到翻臉的時候,隻能選擇退一步道“來人,把他拖出去打一百軍棍。”
“多謝副節帥多謝副節帥。”被兩名士兵拖著離去的顧澤千恩萬謝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