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笑笑:“我沒想跟誰較勁,就是做好分內事。”
丁秋楠看他一眼,嘴角微微揚起:“你這人...跟院裡傳的不太一樣。”
“院裡都傳我什麼了?”
“說你不近人情,六親不認。”
安平苦笑:“那要是你天天被一群人算計,你也會這樣。”
丁秋楠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我能理解。”
這話說得輕,安平心裡卻是一暖。
回到四合院,閻埠貴老遠就打招呼:“安平,你三大媽好多了!你那方子真靈!”
這一嗓子,把院裡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賈張氏在水槽邊洗菜,撇撇嘴:“嘚瑟什麼...”
傻柱從屋裡出來,看見安平,故意大聲說:“秦姐,晚上做肉吃!我帶的五花肉!”
秦淮茹在屋裡應了一聲,沒出來。
安平不動聲色地回了屋。他知道,傻柱這是故意氣他呢。
晚飯後,安平正在屋裡整理係統獎勵的藥材,就聽見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許大茂,手裡提著瓶酒。
“安平,喝兩盅?”許大茂擠出一臉笑。
“有事說事。”安平擋在門口。
許大茂訕訕地說:“那什麼...我老丈人這兩天身子不舒服,想請你去給看看...”
安平挑眉:“婁董事?他怎麼不去醫院?”
“醫院去了,不管用。”許大茂壓低聲音,“說是老毛病,心臟不好...”
安平想了想:“明天下午吧,我抽空去一趟。”
許大茂千恩萬謝地走了。
安平關上門,心裡盤算著。婁曉娥的父親,這可是條人脈。雖說現在風聲緊,但多認識個人總沒壞處。
第二天上班,何建國請了病假。趙主任說他是氣的。
“小安啊,”趙主任把安平叫到一邊,“何建國去找李副廠長了,說要調走。”
安平挑眉:“調哪兒去?”
“不清楚。”趙主任歎氣,“你說這鬨的...”
安平沒說話。何建國這一走,他在醫務室就更自在了。
中午時候,王鉗工來找安平:“兄弟,聽說你要去給婁董事看病?”
安平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許大茂在廠裡到處說呢!”王鉗工壓低聲音,“要我說,這事你得小心點。現在這形勢...”
安平點頭:“我心裡有數。”
下午安平請了假,跟著許大茂去了婁家。小洋樓氣派得很,婁董事躺在床上,臉色灰白。
安平把完脈,心裡有數了:“冠心病,心血瘀阻。”
他給紮了針,又開了個活血化瘀的方子。婁董事緩過氣來,拉著安平的手:
“安醫生,謝謝你...”
婁曉娥站在一旁,眼神複雜地看著安平。
從婁家出來,許大茂塞給安平一個信封:“一點心意...”
安平推開:“用不著。”
許大茂愣在那裡,看著安平走遠的背影,嘴裡嘟囔:“裝什麼清高...”
回到四合院,天已經黑了。閻埠貴在院門口等著:“安平,婁家那邊...”
“看完了。”
閻埠貴搓著手:“那什麼...明天街道辦檢查衛生,你屋裡收拾利索點...”
安平點點頭,推車進了院。
中院,傻柱和秦淮茹正在說話,看見安平,傻柱故意大聲說:“有些人啊,就會巴結有錢人!”
安平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傻柱:“你說誰?”
傻柱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梗著脖子:“我說誰誰心裡清楚!”
“何雨柱,”安平一字一頓地說,“你要是有病,我也可以給你看。”
傻柱氣得臉通紅,卻被秦淮茹拉住了。
安平冷笑一聲,推車回了屋。
夜裡,他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風聲。來這世界小半年,總算站穩了腳跟。工作順了,人緣好了,連婁家這樣的關係都搭上了。
係統提示音在腦子裡響起:
【叮!成功拓展人脈,獎勵:現金20元,布票五尺,初級危機預感。】
安平心裡一動。危機預感?這是提示他要出事?
他坐起身,看著窗外的月光。這院裡院外,明槍暗箭,是得小心點了。
不過...他躺回去,閉上眼。現在的安平,可不是剛來時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
誰想找他麻煩,得先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