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秋和趙毅跟著李探長衝進昌記倉庫,倉庫裡空蕩蕩的,隻有幾個散落的鴉片箱。趙毅在倉庫的角落找到一個暗門,暗門後麵是一段陡峭的樓梯,通向地下庫藏。
“小心點,下麵可能有陷阱。”沈硯秋走在最前麵,手裡的槍上了膛,柳如煙跟在他身邊,手裡拿著手術刀——這是她最熟悉的武器。
地下庫藏很大,堆滿了鴉片箱,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鴉片味和黴味。庫藏的中間,有一個高台,高台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臉上蒙著一塊黑布,手裡拿著一根拐杖,拐杖頭是個銅製的鬼頭——正是“老鬼”!
“沈硯秋,我們終於見麵了。”老鬼的聲音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你父親當年毀了我在北平的生意,現在,該你還債了。”
“我父親是被你們害死的!”沈硯秋的聲音冷得像冰,“他當年臥底槐幫,就是為了摧毀你們的鴉片網絡,你們卻用他家人威脅他,最後還殺了他!”
老鬼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本賬本,扔在地上:“你父親?他根本不是什麼英雄!他當年為了活命,幫我運過鴉片,還殺了反對我的人!這本賬本,就是證據!”
沈硯秋撿起賬本,翻開一看,上麵果然有父親的簽名,還有運輸鴉片的記錄。他的手忍不住發抖,難道父親真的像老鬼說的那樣,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柳如煙看出了他的動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彆信他,賬本上的簽名是偽造的,你父親的簽名有個特點,‘沈’字的最後一筆會往上翹,而這裡的簽名是平的。”
沈硯秋仔細一看,果然如此!他鬆了口氣,抬頭看向老鬼:“你以為偽造賬本就能騙我?我父親的為人,我比你清楚!”
老鬼的臉色變了變,突然吹了聲口哨,幾個穿著黑色短打的男人從庫藏的角落裡衝出來,舉著槍對著他們:“既然騙不了你,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沈硯秋立刻開槍,子彈打在男人的胳膊上,男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趙毅和李探長也紛紛開槍,庫倉裡頓時亂作一團,槍聲、慘叫聲混在一起,回蕩在狹小的空間裡。
老鬼趁機往庫藏的後門跑,沈硯秋立刻追上去,柳如煙則留在後麵,幫受傷的警察包紮傷口。老鬼的拐杖突然掉在地上,拐杖頭打開,露出一根針管,裡麵裝著綠色的液體——正是暗渠裡的毒水!
“受死吧!”老鬼舉起針管,就要往沈硯秋身上紮。沈硯秋側身躲過,同時伸出腳,絆倒了老鬼,針管掉在地上,毒水灑在地上,冒起一陣白煙。
沈硯秋衝上去,按住老鬼,摘下他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竟然是陳會計!
“是你!”沈硯秋驚訝地睜大眼睛,“你不是被判刑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陳會計冷笑一聲:“我早就買通了監獄的看守,逃出來了!我就是‘老鬼’,槐幫的頭目!你父親當年就是被我抓住的,他寧死不投降,我隻好殺了他,還偽造了賬本,讓你以為他是叛徒!”
就在這時,柳如煙和趙毅趕過來,按住了陳會計。沈硯秋看著他,心裡的憤怒和仇恨交織在一起:“你害了這麼多人,包括我父親,今天,你終於要為你的罪行付出代價了!”
警察在地下庫藏裡搜出了上千斤鴉片,還有十幾本賬本,記錄著槐幫近二十年的鴉片走私路線。陳會計被押上警車時,還在瘋狂地喊:“你們毀了我的生意!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沈硯秋站在庫藏裡,看著滿地的鴉片箱,心裡突然一陣輕鬆——父親的冤屈終於洗清了,槐幫也徹底被摧毀了。他從懷裡掏出父親的玉佩,兩塊玉佩合在一起,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像是父親在為他驕傲。
“我們成功了。”柳如煙走過來,握住他的手,“你父親肯定也看到了。”
沈硯秋點頭,眼裡含著淚水:“是啊,他看到了。”
趙毅興奮地說:“沈科長,柳小姐,我們終於摧毀了槐幫!以後再也沒有人會被鴉片害了!”
沈硯秋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裡充滿了感激。如果沒有柳如煙的科學解析,沒有趙毅的勇敢相助,他可能永遠也找不到真相。他知道,這場戰鬥雖然結束了,但守護正義的路還很長,他會和柳如煙、趙毅一起,繼續走下去。
第二天一早,他們坐上了回北平的輪船。輪船駛離香港時,沈硯秋站在甲板上,看著越來越遠的香港島,手裡握著兩塊合在一起的玉佩。海風拂過他的頭發,他仿佛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在說“硯秋,你做得很好”。
柳如煙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沈硯秋笑了:“回青川鎮,看看阿翠和小石頭,看看那裡的油菜花。然後,我們去上海,看看周明,感謝他的幫忙。”
柳如煙點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好,我陪你去。”
輪船在海麵上航行,朝著北平的方向。陽光灑在海麵上,像鋪了一層金箔。沈硯秋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他和柳如煙,會繼續用科學為刃,用勇氣為盾,破解世間的迷障,守護正義和光明。
而父親的故事,也會永遠留在他的心裡,成為他前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