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臭娘們?敢管我們黑虎幫的閒事?”一個手下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推搡。
唐蓧蓧側身避開,目光直視刀疤臉彪爺,聲音平穩,聽不出絲毫懼意:“這位爺,欠債還錢,確是正理。但強占鋪子,逼人絕路,恐怕也非道上英雄所為。”
彪爺眯起眼,打量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覺得有些邪門。這女人太鎮定了,不像尋常村婦。“哼,英雄?老子隻管要錢!他拿不出錢,不砸鋪子砸什麼?你替他給?”
“錢,或許有彆的法子。”唐蓧蓧不接他的話茬,反而話鋒一轉,目光掃過彪爺和他身後的幾人,“彪爺最近,可是常感腰背酸脹,夜間尤甚,左腿內側時有麻痹之感?”
彪爺臉上的刀疤抽搐了一下,眼神陡然變得銳利:“你什麼意思?”
“還有這位兄弟,”唐蓧蓧看向剛才想動手的那個打手,“三日之內,家中女眷恐有血光之災,或是妻子,或是姐妹,當心利器所傷。”
那打手臉色猛地一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你胡說什麼!”彪爺厲聲喝道,心下卻是一驚。他這老腰的毛病有些時日了,找了幾個郎中都說是風寒濕痹,吃藥紮針總不見好,這女人如何得知?還有他手下……
唐蓧蓧不再看他們,轉向驚魂未定的陳滿倉,語氣放緩:“陳老板,令郎之事,或許尚有轉圜。他此刻並非遠遁,而是躲在鎮南土地廟後的廢屋裡,高熱不退,若再不施救,恐有性命之憂。”
陳滿倉猛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唐蓧蓧:“你、你怎麼知道?明遠他、他真的……”
【檢索目標(陳明遠)位置及狀態,消耗能量3點。當前能量:21/100。】
唐蓧蓧心中微痛,能量又消耗了。
但她麵色不變,繼續對彪爺道:“彪爺,陳老板並非有意賴賬。如今他獨子病重,若逼死了人,這鋪子您拿著也晦氣,傳出去對黑虎幫名聲也無益。不如再寬限幾日,讓他先救兒子,再籌錢款。或許,我能幫彪爺看看您這腰背之疾的根源,未必是風寒所致。”
她的話,半是點破隱秘,半是給出希望。
彪爺盯著唐蓧蓧,眼神變幻不定。這女人太詭異了,句句都說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他這腰背的毛病折磨得他夜不能寐,若真能治好……而且,強占鋪子逼出人命,確實麻煩。幫裡最近風聲緊,老大也囑咐少惹是非。
他沉吟片刻,臉上橫肉抖了抖,冷哼一聲:“好!老子就再給你們三天!三天之後,若再見不到五十塊大洋……”他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貨架上,震得瓶罐亂響,“就彆怪老子拆了你這鋪子,連你這多管閒事的娘們一起收拾!”
說完,他狠狠瞪了唐蓧蓧一眼,一揮手,帶著手下悻悻離去。
鋪子裡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陳滿倉粗重的喘息和劫後餘生的虛脫。
他“撲通”一聲跪在唐蓧蓧麵前,老淚縱橫:“姑娘!不,恩人!多謝恩人救命之恩!您、您怎麼會知道明遠在哪?還有彪爺他……”
唐蓧蓧連忙將他扶起:“陳老板快請起,折煞我了。我略通些……卜算之術。眼下還是先找到令郎要緊。”
陳滿倉如夢初醒,連聲道:“對,對!土地廟後……我這就去!這就去!”他慌亂地收拾著,又想起什麼,從櫃台裡抓出幾個銅板,塞給唐蓧蓧,“恩人,這點心意您先拿著,等我找回那不肖子,再重重謝您!”
唐蓧蓧沒有推辭,她現在確實需要錢。她接過銅板,道:“陳老板快去,令郎的病耽擱不得。三日後,我再來。”
陳滿倉千恩萬謝,鎖了店門,步履蹣跚卻又急切地朝著鎮南方向跑去。
唐蓧蓧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輕輕籲出一口氣。
【成功延緩“陳記雜貨鋪被強占”、“陳滿倉憂憤病故”之惡果,改變其命運軌跡,獲得因果值15點。當前能量:36/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