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通道與左邊的通道截然不同,通道內不僅有冰棱和冰層,還散落著一些巨大的骸骨。這些骸骨看起來像是某種遠古妖獸的,骨骼粗壯,上麵還殘留著一些淡淡的黑色印記,似乎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所傷。
蕭琰心中警惕,小心翼翼地繞過這些骸骨,繼續向前走。走了沒多久,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藍光。他心中一喜,加快腳步,朝著藍光傳來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便看到了一株生長在冰縫中的靈藥。這株靈藥通體雪白,葉片上凝結著一層薄薄的冰霜,散發著淡淡的藍光,正是他苦苦尋找的冰心草!
蕭琰激動地走上前,想要將冰心草采摘下來。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冰心草的時候,冰縫中突然伸出一隻巨大的冰手,朝著他抓來。
蕭琰心中一驚,急忙後退,避開了冰手的攻擊。他抬頭望去,隻見冰縫中緩緩爬出一個巨大的冰妖。這隻冰妖通體由冰塊組成,身形高大,麵目猙獰,眼睛是兩顆紅色的冰珠,散發著冰冷的光芒。
“人類,竟敢闖入我的領地,還想采摘我的冰心草,找死!”冰妖的聲音冰冷而沙啞,如同冰塊碰撞一般。
蕭琰握緊逐光劍,沉聲道:“冰心草是我急需之物,還望你能行個方便。”
“方便?”冰妖冷笑一聲,“在這萬載冰窟中,我就是王!任何闖入者,都隻有死路一條!”
話音未落,冰妖猛地朝著蕭琰撲來,巨大的冰拳帶著凜冽的寒風,砸向蕭琰。蕭琰不敢大意,身形一閃,避開了冰拳的攻擊。冰拳落在地上,將厚厚的冰層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蕭琰知道,這隻冰妖的力量極為強大,而且身體由冰塊組成,普通的攻擊很難對它造成傷害。他必須找到冰妖的弱點,才能戰勝它。
他仔細觀察著冰妖的動作,發現冰妖在移動時,雙腳與地麵的冰層接觸,會產生一絲微弱的電流。蕭琰心中一動,逐光劍是青銅所鑄,能夠導電,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對付冰妖。
他故意朝著冰妖的腳下跑去,引誘冰妖攻擊。冰妖果然上當,巨大的冰腳朝著蕭琰踩來。蕭琰在冰妖的冰腳即將落地的瞬間,縱身一躍,手中的逐光劍狠狠地刺向冰妖的腳踝。
“哢嚓”一聲,逐光劍刺入了冰妖的腳踝,同時,冰妖身上的電流順著劍身傳到了蕭琰的身上。蕭琰隻覺得一陣麻痹,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但他強忍著麻痹感,將內力灌注到逐光劍上,劍身散發出耀眼的青光,瞬間將冰妖腳踝處的冰塊擊碎。
冰妖發出一聲慘叫,失去了一隻腳踝的支撐,身體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蕭琰抓住這個機會,再次縱身躍起,手中的逐光劍帶著淩厲的劍氣,朝著冰妖的頭部斬去。
“噗嗤”一聲,劍光順利地斬中了冰妖的頭部,冰妖的頭顱瞬間被擊碎,紅色的冰珠滾落一地。失去頭顱的冰妖身體晃了晃,便轟然倒地,化作一堆碎冰。
蕭琰喘著粗氣,收回逐光劍,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剛才的一戰,他不僅耗費了大量的內力,還被電流麻痹了身體,此刻隻覺得渾身酸痛。但想到終於找到了冰心草,他的心中又充滿了喜悅。
他走到冰縫前,小心翼翼地將冰心草采摘下來。冰心草入手冰涼,散發著淡淡的藍光,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極寒之力。蕭琰將冰心草小心翼翼地放入特製的玉盒中,妥善收好。
“冰心草已經找到,是時候回去找女魃了。”蕭琰喃喃自語,轉身朝著冰窟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走出冰窟的時候,冰窟內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洞壁上的冰棱紛紛掉落,仿佛整個冰窟都要崩塌一般。蕭琰心中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加快腳步,想要儘快離開冰窟。
就在他走出洞口的瞬間,身後的冰窟轟然崩塌,巨大的冰塊滾落下來,將洞口完全掩埋。蕭琰回頭看了一眼被掩埋的洞口,心中不禁一陣後怕。若不是他走得及時,恐怕就要被埋在冰窟之中了。
他不敢停留,轉身朝著亂骨灘的方向走去。極北之地的氣候依舊惡劣,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希望。隻要將冰心草交給女魃,她就會幫自己找到九葉重樓,並化解其陰毒,師門的危機也就能得以解除。
蕭琰曆經艱險,終於帶著冰心草回到了亂骨灘的洞穴。當他走進洞穴時,看到女魃正站在冰棺前,神色複雜地看著冰棺中的肉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回來了。”蕭琰輕聲說道。
女魃轉過身,看到蕭琰手中的玉盒,暗紅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欣喜:“冰心草找到了?”
蕭琰點了點頭,將玉盒遞給女魃:“幸不辱命。”
女魃接過玉盒,小心翼翼地打開。冰心草的藍光透過玉盒散發出來,照亮了她蒼白的麵容。她看著冰心草,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喜悅,有感激,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有了它,我體內失控的神力就能得到壓製了。”女魃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解脫。
蕭琰看著她,好奇地問道:“你體內的神力為何會失控?”
女魃聞言,眼神黯淡了幾分,緩緩說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年,我助黃帝戰勝蚩尤之後,體內的神力便開始出現異常。蚩尤的煞氣侵入了我的神力之中,使得我的神力變得狂暴不安,難以控製。隻要我動用神力,就會引發旱災,所到之處,赤地千裡,寸草不生。”
“黃帝為了天下蒼生,無奈之下,隻能將我流放到赤水之北。那裡荒無人煙,氣候惡劣,本以為可以將我永遠困在那裡。可我體內的神力越來越強大,最終還是衝破了束縛,開始在世間遊蕩。”
“我曾試圖控製體內的神力,但都以失敗告終。每當我看到因為我的神力而遭受旱災的百姓,心中便充滿了愧疚與痛苦。後來,我發現這片埋屍地陰氣極重,能夠暫時壓製我體內的神力,便在此地安身,再也不敢輕易離開。”
蕭琰靜靜地聽著女魃的講述,心中對她的看法發生了改變。原來,這個傳說中冷酷無情的旱神,也有著如此悲慘的過往,心中也充滿了對蒼生的愧疚。
“那你為何不尋求他人的幫助?”蕭琰問道。
女魃苦笑道:“誰會願意幫助一個帶來旱災的旱神呢?世人都視我為災星,避之唯恐不及。而且,能夠壓製我體內神力的方法,極為罕見,除了這冰心草,我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辦法。”
她頓了頓,看著蕭琰,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多謝你,蕭琰。若不是你,我恐怕永遠都無法壓製體內的神力。”
蕭琰搖了搖頭:“我們隻是各取所需罷了。你幫我找到九葉重樓,並化解其陰毒,我幫你尋找冰心草,這是我們的約定。”
女魃點了點頭,將冰心草從玉盒中取出,放在手心。她閉上雙眼,開始運轉體內的神力。冰心草在她的手中緩緩散發著藍光,一絲絲極寒之力順著她的手掌,流入她的體內。
隨著極寒之力的注入,女魃眉心處的火焰印記開始逐漸變淡,身上散發出的燥熱氣息也越來越弱。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舒適的表情,顯然,冰心草正在發揮作用,壓製著她體內失控的神力。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女魃終於睜開了雙眼。她眉心處的火焰印記已經變得非常淡,幾乎快要消失不見,身上的氣息也變得平穩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了毀滅與荒蕪的氣息。
“太好了,體內的神力終於被壓製住了。”女魃的語氣中充滿了喜悅。
蕭琰看著她,心中也為她感到高興:“既然神力已經壓製住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幫我尋找九葉重樓了?”
女魃點了點頭:“當然。九葉重樓生長在亂骨灘最深處的陰煞彙聚之地,那裡的陰煞之氣比其他地方更加濃鬱,尋常人根本無法靠近。不過,現在我體內的神力已經被壓製,可以帶你前往那裡。”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九葉重樓蘊含著極強的陰毒,即便找到了,也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化解其陰毒。我這裡有一本古籍,上麵記載了化解九葉重樓陰毒的方法,你可以先看一看。”
女魃從懷中取出一本泛黃的古籍,遞給蕭琰。蕭琰接過古籍,翻開一看,裡麵記載著許多古老的文字和圖案,詳細地介紹了化解九葉重樓陰毒的方法。
他仔細地閱讀著古籍,將化解陰毒的方法牢記在心。過了大約一個時辰,他終於將古籍看完,對女魃道:“多謝你,我已經記住化解陰毒的方法了。”
女魃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出發,前往亂骨灘最深處尋找九葉重樓。”
蕭琰應了一聲,跟著女魃朝著洞穴外走去。此刻的女魃,因為體內神力被壓製,身上的氣息變得溫和了許多,再也沒有之前的冰冷與詭異。
兩人走出洞穴,朝著亂骨灘的最深處走去。一路上,女魃向蕭琰介紹著亂骨灘的情況,告訴了他許多需要注意的地方。蕭琰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地點點頭。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前方的陰煞之氣越來越濃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地麵上的屍骸也越來越多,堆積如山,有的屍骸甚至還保持著臨死前的痛苦表情,看起來極為恐怖。
“前麵就是亂骨灘的最深處了,九葉重樓應該就在前麵的陰煞泉旁邊。”女魃指著前方說道。
蕭琰順著女魃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泉眼,泉眼中不斷湧出黑色的泉水,散發著濃鬱的陰煞之氣。在泉眼旁邊,生長著一株通體烏黑的植物,植物上長著九片葉子,每一片葉子上都閃爍著淡淡的黑色光芒,正是九葉重樓!
“終於找到了!”蕭琰心中激動不已,快步朝著九葉重樓走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靠近九葉重樓的時候,泉眼中突然伸出無數條黑色的觸手,朝著他抓來。這些觸手散發著濃鬱的陰煞之氣,看起來極為詭異。
“小心!這是陰煞泉中滋生的陰煞觸手,威力極強!”女魃大聲提醒道。
蕭琰心中一驚,急忙後退,避開了陰煞觸手的攻擊。他握緊逐光劍,朝著陰煞觸手斬去。劍光落在陰煞觸手上,發出“滋滋”的聲音,黑色的汁液從觸手上流淌下來,但陰煞觸手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依舊朝著他抓來。
蕭琰聞言,心中一凜。他雖知曉陰煞之物畏懼陽氣,但此刻身處陰煞最濃鬱之地,周遭陽氣稀薄,想要凝聚足夠的陽力破除觸手,並非易事。女魃似乎看穿了他的困境,指尖泛起淡淡的紅光,那是被冰心草壓製後僅剩的一縷溫和神力,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陽剛之氣。
“借你一縷陽炎。”女魃輕聲說道,指尖紅光化作一道火線,輕飄飄落在逐光劍的劍身上。青銅劍瞬間被染上一層暖色,劍身上的紋路仿佛被喚醒,發出嗡嗡的共鳴聲。蕭琰隻覺一股暖意順著劍柄蔓延至全身,原本因陰煞侵襲而有些凝滯的內力,此刻竟變得活絡起來。
他握緊劍身,大喝一聲,縱身躍起。逐光劍帶著熊熊燃燒的陽炎,朝著陰煞觸手狠狠斬去。這一次,劍光落下時不再是“滋滋”的腐蝕聲,而是響起“劈啪”的灼燒聲。黑色觸手觸碰到陽炎的瞬間,便如同冰雪遇火般迅速消融,化作一縷縷黑色的霧氣,消散在空氣中。
“趁現在!”女魃高聲提醒。蕭琰會意,腳下步伐加快,踩著散落的屍骸,避開剩餘的幾條陰煞觸手,徑直朝著陰煞泉旁的九葉重樓衝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越是靠近九葉重樓,周圍的陰煞之氣便越發濃鬱,甚至開始侵蝕他的經脈。若不是有逐光劍上的陽炎護體,恐怕早已被陰煞反噬。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九葉重樓的葉片時,陰煞泉突然劇烈翻滾起來,黑色的泉水噴湧而出,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泉底緩緩升起。那黑影通體由濃稠的陰煞之氣凝聚而成,看不清具體的形態,隻能看到一雙散發著猩紅光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蕭琰,仿佛要將他吞噬。
“陰煞之核!”女魃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這是陰煞泉的本源所化,比陰煞觸手凶險百倍,你且退後,我來對付它!”
話音未落,女魃縱身躍起,眉心處的火焰印記再次閃爍,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紅光,而是帶著暖意的橙紅色光芒。她雙手結印,口中默念古老的咒語,一道道火焰符文從她指尖飛出,朝著陰煞之核飛去。火焰符文觸碰到陰煞之核的瞬間,便爆發出熊熊烈火,將陰煞之核包裹其中。
陰煞之核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濃稠的陰煞之氣瘋狂湧動,試圖衝破火焰的包裹。但女魃的火焰符文蘊含著陽炎之力,正是陰煞的克星。無論陰煞之氣如何掙紮,都無法突破火焰的封鎖,反而被火焰不斷灼燒,體積逐漸縮小。
蕭琰見狀,知道這是獲取九葉重樓的最佳時機。他再次衝向九葉重樓,這一次,沒有了陰煞觸手的阻攔,他順利地來到九葉重樓旁。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握住九葉重樓的根莖,將其從陰煞泉邊的泥土中拔出。
就在九葉重樓被拔出的瞬間,陰煞泉中的黑色泉水突然停止了翻滾,陰煞之核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徹底被火焰吞噬,化作一縷縷黑色的霧氣,消散在空氣中。周圍的陰煞之氣也隨之變得稀薄起來,原本令人窒息的氣息,終於有所緩解。
女魃緩緩落下,臉色有些蒼白,顯然剛才的戰鬥耗費了她不少體力。她看著蕭琰手中的九葉重樓,輕聲說道:“終於拿到了。不過,九葉重樓剛離開陰煞泉,陰毒最為濃烈,你需儘快按照古籍上的方法化解,否則一旦陰毒擴散,後果不堪設想。”
蕭琰點了點頭,將九葉重樓小心翼翼地放入另一個特製的玉盒中。他看著女魃蒼白的麵容,心中有些不忍:“你還好嗎?剛才的戰鬥,你消耗了不少體力吧?”
女魃笑了笑,搖了搖頭:“無妨,隻是暫時有些虛弱罷了。等回到洞穴,我再調息片刻,便能恢複。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陰煞之核被消滅,這裡的陰煞之氣雖然暫時稀薄,但用不了多久,又會重新彙聚,到時候恐怕會有新的危險。”
蕭琰應了一聲,跟著女魃朝著洞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寂靜。蕭琰時不時地看向女魃,心中對這個傳說中的旱神,又多了幾分了解。他發現,女魃並非像傳說中那樣冷酷無情,反而有著不為人知的溫柔與善良。
回到洞穴後,女魃便獨自走到冰棺旁,開始調息。蕭琰則按照古籍上的方法,準備化解九葉重樓的陰毒。他從行囊中取出所需的藥材,在洞穴的角落裡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煉丹爐,將九葉重樓和藥材一同放入爐中,然後運轉內力,將火焰注入煉丹爐中。
煉丹的過程極為漫長,也極為凶險。稍有不慎,不僅無法化解九葉重樓的陰毒,反而會引發丹爐爆炸,危及性命。蕭琰全神貫注地控製著火焰的溫度,仔細觀察著爐中九葉重樓的變化。
時間一點點過去,洞穴內的溫度逐漸升高,藥材的香氣與九葉重樓的陰寒之氣相互交織,形成一種獨特的氣味。女魃調息結束後,也沒有打擾蕭琰,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專注的身影,暗紅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大約過了三個時辰,煉丹爐突然發出一聲輕響,爐蓋緩緩打開,一道柔和的白光從爐中散發出來。蕭琰心中一喜,知道煉丹成功了。他小心翼翼地將爐中的九葉重樓取出,此刻的九葉重樓,已經不再是通體烏黑,而是變成了淡淡的白色,葉片上的黑色光芒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層柔和的光暈。
“成功了!”蕭琰激動地說道,手中的九葉重樓散發出溫和的氣息,再也沒有之前的陰寒之感。
女魃走上前,看著蕭琰手中的九葉重樓,點了點頭:“很好,陰毒已經徹底化解,現在的九葉重樓,才能真正起到解毒的作用。你師門的危機,終於可以解除了。”
蕭琰看著女魃,心中充滿了感激:“多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找到九葉重樓,更不可能化解它的陰毒。這份恩情,我蕭琰永世不忘。”
女魃笑了笑,搖了搖頭:“你不必如此,我們隻是履行了約定罷了。你幫我找到了冰心草,壓製了體內的神力,我幫你找到了九葉重樓,化解了陰毒,我們互不相欠。”
蕭琰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女魃打斷了:“你還是儘快將九葉重樓送回你的師門吧,以免夜長夢多。這裡的陰煞之氣雖然暫時被壓製,但終究不是長久之地,我也該離開這裡,去尋找一個更適合我的地方了。”
蕭琰聞言,心中有些不舍。雖然他與女魃相識的時間不長,但在這段時間裡,兩人共同經曆了生死,早已建立起一種特殊的情誼。他看著女魃,輕聲問道:“你要去哪裡?以後,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女魃的眼神黯淡了幾分,緩緩說道:“我不知道。天下之大,或許我會找一個偏遠的地方,繼續沉睡,直到體內的神力徹底穩定下來。至於我們是否還能再見麵,就看緣分吧。”
蕭琰沉默了片刻,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遞給女魃:“這是我師門的護身玉佩,戴上它,可以抵禦一些陰煞之氣。你帶著它,或許能對你有所幫助。如果以後你遇到了什麼困難,隻要拿著這塊玉佩,到任何一個蕭氏宗族的地方,他們都會幫你。”
女魃看著蕭琰手中的玉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過來。玉佩入手溫潤,散發著淡淡的青光,讓她感到一陣安心。她看著蕭琰,輕聲說道:“多謝。你也多保重,路上注意安全。”
蕭琰點了點頭,將九葉重樓妥善收好,轉身朝著洞穴外走去。他走到洞口時,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女魃,女魃也正看著他,暗紅色的眼眸中充滿了不舍。兩人相視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蕭琰轉身,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洞穴。
女魃看著蕭琰離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才緩緩收回目光。她握緊手中的玉佩,心中暗暗說道:“蕭琰,希望我們還能有再見之日。”
蕭琰離開亂骨灘後,便馬不停蹄地朝著師門的方向趕去。他心中掛念著師門的安危,恨不得立刻將九葉重樓送到師父的手中。一路上,他不敢有絲毫的停留,日夜兼程,餓了就吃一些隨身攜帶的乾糧,渴了就喝路邊的溪水。
這一天,他來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中樹木參天,枝葉繁茂,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蕭琰正沿著林間小道行走,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心中一凜,立刻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麵,警惕地觀察著前方的情況。
很快,一隊人馬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這隊人馬大約有十幾人,個個身著黑衣,腰間佩刀,神色冷峻,看起來不像是善茬。他們騎著高頭大馬,速度極快,似乎在追趕什麼人。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從前方的樹林中跑了出來。女子麵容姣好,神色慌張,身上的白衣已經被樹枝劃破了好幾處,顯然是被這隊黑衣人追趕了許久。
“站住!你跑不掉了!”為首的黑衣人高聲喊道,手中的馬鞭一揮,馬兒跑得更快了。
白衣女子回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她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再也無法起身。黑衣人見狀,立刻圍了上去,將白衣女子團團圍住。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到白衣女子麵前,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的頭抬了起來,“說,你把那件東西藏在哪裡了?如果你乖乖交出來,我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白衣女子咬著牙,眼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拿!”
“敬酒不吃吃罰酒!”為首的黑衣人臉色一沉,手中的刀就要朝著白衣女子砍去。
蕭琰見狀,心中一緊。他雖然不認識這個白衣女子,也不知道這隊黑衣人為何要追殺她,但他實在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無辜的女子死在自己麵前。他握緊手中的逐光劍,深吸一口氣,從大樹後麵走了出來。
“住手!”蕭琰大喝一聲,聲音洪亮,震得周圍的樹木都微微顫抖。
黑衣人們聞言,紛紛轉過頭,看向蕭琰。為首的黑衣人上下打量了蕭琰一番,冷笑道:“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多管閒事?我勸你識相點,趕緊滾開,否則,彆怪我們連你一起收拾!”
蕭琰沒有理會他的威脅,目光落在白衣女子身上,輕聲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白衣女子看著蕭琰,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搖了搖頭:“我沒事,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小子,你找死!”為首的黑衣人被蕭琰無視,心中大怒,手中的刀一揮,朝著蕭琰砍來。蕭琰早有準備,身形一閃,避開了他的攻擊。同時,他手中的逐光劍出鞘,一道青色的劍光朝著為首的黑衣人斬去。
為首的黑衣人沒想到蕭琰的身手竟然如此敏捷,心中一驚,急忙後退,避開了劍光。劍光落在地上,將地麵砍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兄弟們,一起上,把這個多管閒事的小子給我宰了!”為首的黑衣人高聲喊道。其他的黑衣人聞言,紛紛從馬上跳下來,手持刀具,朝著蕭琰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