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毫不畏懼,手中的逐光劍揮舞起來,劍光閃爍,將黑衣人的攻擊一一擋開。他的劍法靈動飄逸,時而快如閃電,時而沉穩如山,每一劍都帶著淩厲的劍氣,讓黑衣人們難以靠近。
白衣女子坐在地上,看著蕭琰與黑衣人們戰鬥的身影,眼中充滿了擔憂。她知道,蕭琰雖然身手不凡,但黑衣人的人數眾多,而且個個都不是等閒之輩,長時間戰鬥下去,蕭琰必然會吃虧。
就在這時,為首的黑衣人抓住了一個破綻,手中的刀朝著蕭琰的後背砍去。蕭琰正專注於應對前麵的黑衣人,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危險。白衣女子見狀,驚呼一聲:“公子,小心身後!”
蕭琰聞言,心中一驚,急忙轉身,手中的逐光劍朝著身後斬去。“鐺”的一聲脆響,劍光與黑衣人的刀碰撞在一起,蕭琰隻覺得手臂一陣發麻,手中的逐光劍險些脫手。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再次揮刀朝著蕭琰砍來。這一次,他的攻擊更加迅猛,刀風呼嘯,帶著濃濃的殺意。蕭琰不敢大意,集中全部的精力,與為首的黑衣人周旋起來。
其他的黑衣人見狀,也紛紛圍了上來,不斷地朝著蕭琰發起攻擊。蕭琰腹背受敵,漸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他的身上已經被劃出了幾道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衣衫。
白衣女子看著蕭琰的處境越來越危險,心中焦急萬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玉笛,放在嘴邊,吹奏起來。玉笛發出的聲音悠揚而詭異,仿佛帶著一種特殊的魔力。
隨著笛聲的響起,周圍的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沙沙的響動。緊接著,無數的毒蛇從樹林中鑽了出來,朝著黑衣人們爬去。黑衣人們見狀,臉色大變,紛紛後退,試圖躲避毒蛇的攻擊。
為首的黑衣人心中一驚,他沒想到這個白衣女子竟然還會驅使毒蛇。他看著越來越多的毒蛇,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必然會被毒蛇圍攻,於是高聲喊道:“撤!”
黑衣人們聞言,紛紛轉身,騎上馬匹,朝著遠處逃去。毒蛇們在後麵緊追不舍,直到黑衣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才緩緩退去。
蕭琰鬆了口氣,收起逐光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走到白衣女子麵前,看著她手中的玉笛,好奇地問道:“姑娘,你這玉笛竟然能驅使毒蛇,真是神奇。”
白衣女子收起玉笛,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這是我們家族祖傳的玉笛,能夠與蛇類溝通,讓它們聽從我的命令。剛才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否則,我恐怕已經命喪黑衣人的刀下了。”
蕭琰搖了搖頭:“舉手之勞罷了。不知姑娘為何會被那些黑衣人追殺?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件東西’,又是什麼?”
白衣女子的臉色黯淡了幾分,緩緩說道:“我叫蘇婉清,是蘇家村的人。我們村中有一件祖傳的寶物,名為‘蛇鱗玉’。那些黑衣人是附近山寨的山賊,他們得知我們村中有蛇鱗玉,便前來搶奪。我父親為了保護蛇鱗玉,被他們殺害了。我帶著蛇鱗玉逃了出來,卻被他們一路追殺。”
蕭琰聞言,心中大怒:“這些山賊竟然如此殘忍,簡直天理難容!姑娘,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
蘇婉清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迷茫:“我不知道。我已經沒有家了,天下之大,我竟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蕭琰看著蘇婉清可憐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他想了想,說道:“姑娘,如果你不嫌棄,不如跟我一起回我的師門吧。我的師門在昆侖山,那裡山清水秀,而且很安全。等到了那裡,你再慢慢考慮今後的打算,如何?”
蘇婉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她看著蕭琰,輕聲問道:“公子,真的可以嗎?我不會給你添麻煩嗎?”
蕭琰笑了笑:“當然可以。多一個人,路上也能多一個伴。而且,你的玉笛能夠驅使毒蛇,說不定在路上還能幫上我們的忙呢。”
蘇婉清點了點頭,感激地說道:“多謝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我蘇婉清永世不忘。”
蕭琰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扶著蘇婉清,繼續朝著昆侖山的方向走去。他知道,這一路上,或許還會遇到更多的危險,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他都會保護好蘇婉清,將九葉重樓安全地送回師門。
蕭琰與蘇婉清一同上路後,兩人的關係也漸漸熟絡起來。蘇婉清性格溫柔善良,一路上對蕭琰照顧得無微不至。她看到蕭琰身上的傷口,便從懷中取出特製的藥膏,幫他塗抹。蕭琰也對蘇婉清十分照顧,遇到危險時,總是將她護在身後。
這一天,兩人來到了一個小鎮。小鎮不大,但很熱鬨,街道兩旁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攤位,叫賣聲此起彼伏。蕭琰看著蘇婉清一路上都有些悶悶不樂,便說道:“婉清姑娘,我們在這小鎮上休息一晚吧,順便買點東西,補充一下乾糧。”
蘇婉清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好啊,多謝公子。”
蕭琰走在小鎮的街道上,晚風帶著市井的煙火氣撲麵而來。街邊攤位上,糖畫師傅正用融化的糖液勾勒出栩栩如生的龍形,孩童們圍在一旁,眼睛裡滿是期待;雜貨鋪的老板大聲吆喝著,展示著剛到貨的布料與瓷器。這般熱鬨景象,與亂骨灘的死寂、極北之地的酷寒形成鮮明對比,讓蕭琰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他走到一個售賣藥材的攤位前,打算補充些療傷的草藥。攤主是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見蕭琰身著旅人服飾,還帶著幾分江湖氣,便熱情地招呼:“這位公子,需要些什麼藥材?我這可有上好的當歸、川芎,無論是療傷還是滋補,都是佳品。”
蕭琰蹲下身,指尖拂過攤位上的草藥,目光落在一株曬乾的蒲公英上,忽然想起女魃在洞穴中為他處理傷口時的模樣——那時她指尖泛著淡淡的紅光,動作輕柔得不像傳說中能引發旱災的神祇。他晃了晃腦袋,將思緒拉回眼前,指著幾株草藥道:“麻煩老先生,給我稱些止血草、續斷,再拿一小包金銀花。”
老者麻利地包好草藥,遞到蕭琰手中:“公子是要趕路吧?這些草藥攜帶方便,遇到小傷小痛都能用得上。對了,最近鎮上不太平,公子夜裡最好彆獨自外出,聽說有一夥外地人,專盯攜帶貴重物品的旅人。”
蕭琰心中一動,接過草藥問道:“老先生可知那夥人是什麼來曆?”
老者壓低聲音,湊近蕭琰道:“不清楚具體來曆,隻知道他們行蹤詭秘,眼神陰鷙,前幾天還聽說有個商人在客棧裡丟了祖傳的玉佩,連人都不見了蹤影。公子要是有貴重物品,可得好好保管。”
蕭琰謝過老者,付了錢便轉身回客棧。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蘇婉清的蛇鱗玉本就引來了山賊,如今小鎮上又出現覬覦貴重物品的團夥,若被他們盯上,恐怕又會生出事端。
回到客棧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蕭琰剛走到二樓走廊,就聽到蘇婉清房間裡傳來輕微的響動。他心中一緊,快步走到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婉清姑娘,你在裡麵嗎?”
房間裡沒有回應,響動卻愈發清晰。蕭琰不再猶豫,運起內力,猛地推開房門。隻見兩個身著灰衣的男子正圍著蘇婉清,其中一人手中拿著匕首,抵在蘇婉清的脖頸處,另一人則在翻找房間裡的行李。
“不許動!”持匕首的灰衣人見蕭琰闖入,厲聲喝道,“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蘇婉清臉色蒼白,卻強作鎮定,對著蕭琰搖了搖頭:“公子,彆管我,他們是衝著蛇鱗玉來的!”
蕭琰目光一冷,緩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你們想要蛇鱗玉?我可以給你們,放了她。”
翻找行李的灰衣人停下動作,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識相點就好!把蛇鱗玉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們一命。”
蕭琰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正是蘇婉清存放蛇鱗玉的盒子。他故意放慢動作,目光緊緊盯著持匕首的灰衣人,尋找著出手的機會。就在灰衣人伸手去接錦盒的瞬間,蕭琰突然運起內力,手中的錦盒朝著持匕首的灰衣人擲去。
灰衣人猝不及防,下意識地側身躲避。就在這一刹那,蕭琰縱身躍起,手中的逐光劍雖未出鞘,卻帶著淩厲的氣勢,一掌拍向持匕首的灰衣人胸口。灰衣人悶哼一聲,口吐鮮血,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另一人見狀,立刻從腰間抽出短刀,朝著蕭琰撲來。蕭琰側身避開,同時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隻聽“哢嚓”一聲,灰衣人膝蓋骨斷裂,慘叫著倒在地上。
蘇婉清趁機掙脫束縛,跑到蕭琰身後。蕭琰上前一步,將蘇婉清護在身後,目光冷冷地看著倒地的兩個灰衣人:“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搶蛇鱗玉?”
兩個灰衣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滿是忌憚,卻遲遲不肯開口。蕭琰心中一動,想起老者說的商人失蹤之事,恐怕這兩人與那夥外地人有關。他上前一步,腳踩在其中一人的手腕上,加重了力道:“再不說,我就廢了你們的手腳!”
“我說!我說!”被踩住手腕的灰衣人疼得額頭冒汗,急忙求饒,“我們是‘暗影閣’的人,閣主聽說蛇鱗玉蘊含著特殊的力量,能讓人修煉速度大增,所以派我們來搶奪。前幾天失蹤的商人,也是我們閣裡的人乾的,就是為了尋找蛇鱗玉的下落。”
“暗影閣?”蕭琰皺了皺眉,他從未聽過這個組織,“你們閣主是誰?在哪裡?”
灰衣人搖了搖頭:“我們隻是底層的小嘍囉,根本沒見過閣主的真麵目,隻知道閣裡的總部在東邊的黑風山。而且,不止我們暗影閣在找蛇鱗玉,還有其他勢力也在打聽蛇鱗玉的消息,聽說連昆侖山附近的‘玄冰門’都出動了。”
蕭琰心中一凜,玄冰門與他所在的昆侖山派素有往來,沒想到他們也會覬覦蛇鱗玉。他看了一眼蘇婉清,隻見她臉色更加蒼白,顯然也被這個消息嚇到了。
“你們最好彆再打蛇鱗玉的主意,否則,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蕭琰冷聲道,一腳將兩個灰衣人踹倒在地,“滾!再也彆讓我在小鎮上看到你們!”
兩個灰衣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房間。蕭琰關上房門,轉身看向蘇婉清:“婉清姑娘,看來蛇鱗玉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特殊,竟然引來了這麼多勢力的覬覦。你可知蛇鱗玉究竟有什麼秘密?”
蘇婉清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疑惑:“我隻知道蛇鱗玉是我們家族祖傳的寶物,父親說它能保佑家族平安,卻從未說過它蘊含著特殊的力量。小時候我曾偷偷拿出來看過,除了表麵有蛇鱗般的紋路,摸起來冰涼刺骨,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蕭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過蘇婉清遞來的蛇鱗玉錦盒。他打開盒子,隻見蛇鱗玉通體呈墨綠色,表麵布滿了細密的紋路,確實像蛇鱗一般,在燭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他伸手摸了摸,隻覺得一股寒氣順著指尖蔓延開來,與女魃冰棺中的寒氣有些相似,卻又多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這蛇鱗玉的寒氣中,似乎蘊含著一絲陰煞之氣。”蕭琰皺了皺眉,“之前在亂骨灘,我曾感受過類似的氣息,隻是比這更加濃鬱。或許,蛇鱗玉的秘密,與陰煞之物有關。”
蘇婉清聞言,眼中滿是驚訝:“陰煞之物?可我們家族世代居住在蘇家村,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蛇鱗玉怎麼會與陰煞之物有關?”
蕭琰搖了搖頭:“我也不確定,或許這蛇鱗玉的來曆並不簡單。如今它已經引來了這麼多勢力的覬覦,我們必須儘快離開小鎮,前往昆侖山。隻有到了師門,借助師門的力量,才能保住蛇鱗玉,也能查清它的秘密。”
蘇婉清點了點頭,將蛇鱗玉重新收好,小心翼翼地貼身存放:“都聽公子的安排。隻是連累公子卷入這些紛爭,我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蕭琰笑了笑:“說這些就見外了。既然我們同行,就該互相照應。況且,查清蛇鱗玉的秘密,或許也能解開一些與陰煞之物有關的謎團,對我師門也有幫助。”
當晚,兩人便收拾好行李,連夜離開了小鎮。夜色深沉,月光透過樹林的縫隙灑在小路上,留下斑駁的光影。蕭琰牽著馬,蘇婉清坐在馬背上,兩人一路沉默,隻有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蘇婉清突然開口問道:“公子,你之前說在亂骨灘遇到過旱神女魃,她真的像傳說中那樣,所到之處赤地千裡嗎?”
蕭琰愣了一下,沒想到蘇婉清會突然提起女魃。他抬頭望了望夜空,想起在亂骨灘與女魃相處的日子,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其實,女魃並非傳說中那般冷酷無情。她體內的神力失控,才會引發旱災,這些年她一直獨自承受著痛苦,甚至躲在埋屍地中,隻為不傷害無辜的人。”
他將在亂骨灘與女魃相遇、一同尋找九葉重樓的經曆,簡略地告訴了蘇婉清。蘇婉清聽得入了迷,眼中滿是驚訝:“原來旱神也有這麼可憐的一麵,世人都誤解她了。那公子與她分彆後,還會再見麵嗎?”
蕭琰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悵然:“我不知道。她說要找一個地方繼續沉睡,直到體內的神力穩定下來。或許,我們再也不會見麵了。”
蘇婉清看著蕭琰落寞的神情,心中隱隱有些明白,那個神秘的女魃,在蕭琰心中留下了特殊的印記。她沒有再多問,隻是輕聲說道:“公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女魃若是知道,一定會很感激。”
兩人繼續前行,夜色漸深,前方的路還很長。蕭琰知道,接下來不僅要應對覬覦蛇鱗玉的勢力,還要儘快將九葉重樓送回師門。而女魃的身影,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雖遙遠,卻在他心中留下了一抹難以磨滅的光亮。
次日清晨,蕭琰與蘇婉清來到一片山穀前。山穀兩側山勢陡峭,樹木稀疏,隻有一條狹窄的小路蜿蜒通向山穀深處。蕭琰勒住馬,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這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若是有人埋伏,恐怕很難應對。
“公子,怎麼了?”蘇婉清察覺到蕭琰的異樣,輕聲問道。
蕭琰指了指山穀:“這裡地勢太險,我們得小心些,說不定會有埋伏。”
話音剛落,山穀兩側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隻見十幾個身著白衣的人從岩石後走了出來,個個手持長劍,神色冷峻,腰間的玉佩上刻著“玄冰”二字。
“玄冰門的人!”蕭琰心中一緊,沒想到他們竟然來得這麼快。
為首的白衣人約莫三十多歲,麵容俊朗,卻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他目光落在蘇婉清身上,冷冷地說道:“蘇姑娘,交出蛇鱗玉,我們可以放你們離開。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蘇婉清握緊了懷中的錦盒,臉色蒼白卻毫不退縮:“蛇鱗玉是我蘇家的祖傳之物,憑什麼交給你們?”
“憑它不該落在你這種普通人手中。”為首的白衣人冷笑一聲,“蛇鱗玉蘊含著極寒之力,若是能加以利用,便能提升修煉速度,隻有我們玄冰門才有資格擁有它。識相點就乖乖交出來,免得受苦。”
蕭琰上前一步,擋在蘇婉清麵前,手中的逐光劍出鞘,一道青色的劍光劃破長空:“玄冰門與我昆侖山派素有往來,你們竟敢對我昆侖山派的人動手?就不怕兩派交惡嗎?”
為首的白衣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複了冰冷:“原來你是昆侖山派的弟子?不過,就算你是昆侖山派的人,也彆想阻攔我們。蛇鱗玉我們誌在必得,若是你不識好歹,就連你一起收拾!”
話音未落,為首的白衣人便揮了揮手,身後的玄冰門弟子立刻朝著蕭琰撲來。蕭琰毫不畏懼,手中的逐光劍揮舞起來,劍光閃爍,將玄冰門弟子的攻擊一一擋開。
玄冰門的劍法以快、冷著稱,每一劍都帶著刺骨的寒氣,仿佛要將人的血液凍結。蕭琰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在劍光中穿梭,同時不斷尋找著反擊的機會。他知道,玄冰門弟子的內力深厚,若是拖延下去,對自己極為不利。
就在這時,為首的白衣人突然出手,手中的長劍帶著淩厲的寒氣,朝著蕭琰刺來。蕭琰心中一驚,急忙側身躲避,卻還是被劍氣劃傷了手臂,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公子!”蘇婉清驚呼一聲,從懷中取出玉笛,放在嘴邊吹奏起來。悠揚而詭異的笛聲響起,周圍的草叢中突然傳來一陣沙沙的響動,十幾條毒蛇從草叢中鑽了出來,朝著玄冰門弟子爬去。
玄冰門弟子見狀,臉色大變,紛紛後退。為首的白衣人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劍一揮,一道冰冷的劍氣朝著毒蛇斬去。毒蛇瞬間被凍結成冰,掉落在地上,碎裂成小塊。
“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為首的白衣人冷聲道,再次朝著蕭琰撲來。
蕭琰咬緊牙關,運起全身內力,手中的逐光劍散發出耀眼的青光。他知道,隻有速戰速決,才能擺脫困境。他看準為首白衣人的破綻,一劍刺向他的胸口。
為首的白衣人沒想到蕭琰的劍法如此淩厲,急忙側身躲避,卻還是被劍光劃傷了肩膀。他悶哼一聲,後退了幾步,眼中滿是忌憚:“沒想到昆侖山派竟然有你這樣的弟子。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贏嗎?”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的令牌,朝著空中一拋。令牌在空中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緊接著,山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顯然是有更多的玄冰門弟子趕來。
蕭琰心中一沉,若是玄冰門弟子源源不斷地趕來,自己和蘇婉清根本無法抵擋。他看了一眼蘇婉清,低聲道:“婉清姑娘,等會兒我會纏住他們,你趁機從山穀後麵逃走,前往昆侖山,找我師父求援。”
“不行!”蘇婉清立刻拒絕,“我不能丟下公子一個人!要走一起走!”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蕭琰厲聲說道,“蛇鱗玉在你身上,他們的目標是你。隻有你安全到達昆侖山,才能保住蛇鱗玉,也才能為你父親報仇。聽話,快走!”
蘇婉清眼中滿是淚水,卻知道蕭琰說的是對的。她咬了咬牙,點了點頭:“公子,你一定要保重!我會儘快帶著援兵回來救你!”
說完,蘇婉清轉身朝著山穀後麵跑去。為首的白衣人見狀,想要去追,卻被蕭琰攔住:“你的對手是我!”
“找死!”為首的白衣人怒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再次朝著蕭琰刺來。蕭琰握緊逐光劍,迎了上去。劍光與寒氣交織,在山穀中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玄冰門弟子越來越多,蕭琰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他的身上已經添了好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內力也消耗了大半。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堅持下去,為蘇婉清爭取更多的時間。
就在蕭琰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那是女魃空靈而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蕭琰,我來幫你!”
蕭琰心中一震,猛地抬頭,隻見女魃身著紅裙,從山穀上方的岩石上跳了下來。她眉心處的火焰印記閃爍著淡淡的紅光,手中凝聚著一團火焰,朝著玄冰門弟子擲去。
火焰落地的瞬間,便燃起熊熊烈火,將玄冰門弟子逼退。為首的白衣人見狀,臉色大變:“旱神女魃!你怎麼會在這裡?”
女魃沒有理會他,走到蕭琰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蕭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驚訝:“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離開亂骨灘後,本想找個地方沉睡,卻感應到你身上有危險,便順著氣息找來了。”女魃輕聲說道,目光轉向玄冰門弟子,暗紅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冰冷,“誰敢傷他,我便燒了誰!”
玄冰門弟子見狀,紛紛後退,眼中滿是恐懼。他們雖覬覦蛇鱗玉,卻也知道旱神的厲害,若是真的惹怒了她,恐怕整個玄冰門都會遭殃。
為首的白衣人臉色鐵青,卻不敢再上前,隻能恨恨地說道:“今日算你們走運!我們走!”
說完,便帶著玄冰門弟子狼狽地離開了山穀。
蕭琰鬆了口氣,再也支撐不住,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女魃急忙扶住他,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遞給蕭琰:“這是我用冰心草煉製的療傷丹藥,你快服下。”
蕭琰接過丹藥,服下後便感到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入腹中,身上的傷口也不再那麼疼痛。他看著女魃,心中滿是感激:“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女魃笑了笑,暗紅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溫柔:“我們之間,不必說謝。對了,蘇姑娘呢?”
“她去昆侖山求援了,玄冰門的人是衝著她的蛇鱗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