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
虞芫不說話隻盯著他,燕歸時被看得有些惱怒,蹙眉語氣不好的問她。
草綠色和紅光此消彼長,在他的光影裡像一盞故障的紅綠燈。
虞芫本來還在算它倆閃動的頻率,被他斥了一聲後,才意識到自己不做聲的時間有點太長了。
她也不虛,眨了下眼從頭到腳把燕歸時掃了一遍,看他氣得眼裡冒火但是又找不到理由發怒,而後隨意道:“我在看燕副部今天的裝扮呀。”
“你今天的領帶和你手表帶是同一個顏色,我覺得搭配得真好看。”
燕歸時眼裡的怒火瞬間就熄滅了。
他一扯袖子遮住腕上手表,有點手腳不知該如何擺放了,自己彆扭了一會兒,轉頭又瞪她一眼,道:“彆盯著我看。”
虞芫就看見他光影裡一團一團擴開的粉光,前者未散,後又來新,層疊繁密片片綻開如同玫瑰含苞到盛放的過程。
她現在有點理解褚然和苗琺為什麼喜歡用異能看人了。
他心口不一的模樣真的可愛。
察覺到虞芫笑容裡揶揄的意味變強,燕歸時感覺自己似乎又上了她的當,她絕對是故意說那話來戲弄他的。
燕歸時側過臉躲了她一會兒,再用餘光試探,見她還是饒有興趣地盯著他看。
好像他身上有什麼勾起了她趣味似的。
他乾脆就把手表摘下來扔到她懷裡,“送你了。”
造型複古的機械表僅有讀時的功能。
它的實用價值在如今的科技水平下被壓縮至聊勝於無。
但奢侈品更多講究的是稀有性。
即使虞芫不懂表,也知道這塊銀色表盤的看起來就流光溢彩的手表,在哪裡都屬於造價不菲的那一檔。
虞芫也不多說,接過了就往自己左手腕上一扣。
她如此舉動反而讓燕歸時很訝異。
雖然表盤不大,但那仍舊是款男士表,她馬上就要去見燕去晚了,竟也敢戴?
……也許過一會她就會摘下來。
燕歸時想通後,些許的驚訝便都消散了。
他又看了虞芫一眼。
見她抬手腕在欣賞手表,表帶在她腕上略顯空蕩,明顯的大一碼讓他心裡跟被撓了一下似的。
虞芫在他身上看到了新的顏色。
從未見過的淡紫色。
像是晨曦時天邊一點點很快就會消散的紫色,春季時盛開的紫藤花上最淺的那一片花瓣,它浪漫而沉靜,在光影中緩慢地彌散,蕩開之後消失在灰暗的青色裡。
虞芫連忙追看他的神色,但隻捕捉到他收回視線時微微低頭的那一刹那。
那個好漂亮的顏色會代表什麼,心動、喜歡,還是渴求?
她很好奇。
統統瘋狂錄入數據。
它今天得到了好多新資料,它的色卡距離製作完成又進一步啦。
後半截行程燕歸時和虞芫沒有再有過交流。
她再怎麼看他,他都不理。
這種沒澆水的蔫巴感真是一點都不像燕歸時,他的光影也沒有再浮現出那樣的淡紫色,但是親密值悄悄漲了一分。
果然愛情會使人變得不像自己。
虞芫感慨完前人總結的真理後,目送燕歸時被他的護衛接走,然後帶著陶烏馬上趕往軍部蹭車。
燕鳴在得知暮城高官不顧大局,多次對考察團隨行人員出手後,氣得差點中止和暮城的各項合作。
要不是燕去晚跟他說已經簽好幾份合同了,他不好讓自家孫子和其他人的努力付諸東流,他都要直接跟暮城翻臉了。
所以這次去接燕去晚,燕鳴特批了五百人跟車。
一條大路上接近二十輛軍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虞芫和陶烏倆人找了輛人少的車蹭上去了,在開出燕城範圍後,陶烏望著道路兩側愈發熟悉的荒野地呆了半晌,而後目光慢慢轉向了虞芫。
“……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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