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村裡的族長下達了上級的命令,說是村裡的草場可以個人承包了。
到時候他多打幾次獵,拿錢承包草場,多畜養些牛羊不就好了。
雖然苦點累點,但早晚能攢到錢給她蓋大房子。
這句話在蘇糖聽來,是對她的嫌棄。
她忍著朝著降央翻白眼的衝動,暗暗盤算著其他賺錢的路子。
沒想到路子竟然主動找上了她。
村民們得知蘇糖能看病,比當地的曼巴還厲害,村子裡的人紛紛上門求醫。
有錢的拿錢,沒錢的就拿些家裡新鮮的吃食或乾牛糞。
蘇糖每次給村民開藥基本就地取材,村民花費也低,而且蘇糖看病精準,藥到病除,名號也很快傳了出去。
當地都知道卡貢的寨子有一個漢人女神醫。
名號傳的遠了,蘇糖也就開始接遠程病號了,隻不過收費要高一些。
因為蘇糖的名號,帕拉明顯的覺察到自己越發的被尊重,而且家裡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改善,每天都有新鮮的糌粑、酥油、牛奶還有果子。
吃不完用不完的,他跟梅朵有時候還會賣出去一些,手頭上也有了餘錢。
他打心眼裡對蘇糖心存感激,同時痛恨兩個兒子個個都不爭氣。
一個被漢人勾了魂,一個跟鋸了嘴的悶葫蘆一樣,整天就知道往草場跑。
難道那些牛馬比小糖好看嗎?
帕拉並不知道自己的二兒子最近一直很忙,白天在牧場乾活,晚上就去打獵。
打到獵物就扒了皮去鎮上售賣。
他要攢錢承包牧場,等牧場賺了錢也好給蘇糖蓋大房子。
看著渾身臟汙,風塵仆仆趕回來的兒子,帕拉沒好氣道:“整天就知道野,半點正事都不敢,瞧瞧人家小糖。”
降央沒解釋,隻是洗了手開始吃糌粑,忙活了一晚上,他真的太餓了。
帕拉見兒子不開竅,就敲打道:“降央,小糖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子了,那天你跟小糖拿回來的錢,她轉手就交給了我,半點沒含糊。”
“阿爸,你也好意思要?”
帕拉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我是那種人嗎?直接給了你阿佳,讓她幫小糖存著當嫁妝。”
降央想到蘇糖早晚要離開這裡,頓時悶悶道:“她不會嫁到這裡的。”
“降央,有些事情你不去爭取,永遠也不會有機會,今天蘇糖要坐牛車去鎮上給人家看病,等你牧場的活兒忙完了就去接她。”
“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帕拉氣的胸口疼,這小子怎麼這麼不聽勸。
不過降央吃完飯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而是磨磨蹭蹭的給多瑪梳毛。
看到蘇糖走出來時,他直接從馬背上抽出羊毛氈丟在了她的腳下。
“牛車顛,記得把這個墊身子底下,省的把骨頭顛散架了回家哭。”
“……”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蘇糖撿起羊毛氈:“放心,我就算哭也不會當著你的麵哭。”
“最好這樣,我最煩女人哭了。”
嗬嗬,那你這輩子注定孤寡。
蘇糖這次的病號是鎮上的一個富戶,家裡起了二層樓,整體裝修風格色彩豔麗,以黃、紅、白、藍、綠為主,裝飾圖案也極具宗教跟民族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