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便裝打扮的輔刀郎走進來,臉上有些掛不住。
徐旺擰眉詢問,“不是派你先去銀禾府打探消息嗎?怎麼……”
“去往銀禾府的路都被封了,沒有杜州刺史府下發的路引,誰都不讓過。”
輔刀郎苦笑著開口解釋。
“胡鬨!”
徐旺訓斥一聲,“路被封了能難得住你們?穿林翻山,潛水渡河哪個走不通?偌大的銀禾府擺在那,讓你們進去都做不到還如何做事!”
這輔刀郎臉色一紅,旁邊一人默默掀開衣擺,露出腰腹間一條尺長傷痕,皮肉外翻,隻簡單用內力封住血液流動,看起來十分猙獰。
“我們試過,挑了紅崖、鬼哭林、長陰河三個地方,長陰河裡撞見了一條蛟,鬼哭林裡見到了紅袍,最後往紅崖走,有武者坐鎮。
要不是跑得快,怕是就交代在那了。”
聽到這話,徐旺瞬間變了神色,咬牙道:“可曾暴露?”
先前的輔刀郎搖搖頭,肅穆道:“我們曉得輕重,不敢壞大人的事。在紅崖,三郎讓那武者咬住,眼看要被砍死也沒露了巡檢司的名頭。若非我們配合默契,怕是三郎就交代了。”
“先去治傷吧。”
徐旺上前歎了一聲,拍拍帶傷的輔刀郎沙啞道:“辛苦了。”
腰腹有傷的輔刀郎搖搖頭,苦澀道:“隻是我們無能,竟然連一府之地都進不去,實在有負大人所托。”
這就是四姓之家的曹氏嗎?
徐旺抿了抿唇,卻沒再說什麼,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離開。
回過頭,再看陳行。
“大人?”
“知道了,既然進不去,就等他們來。下去吧。”
“是。”
大堂人走完,陳行這才掏出一封信。
這是慶寧送過來的。
上麵寫著巡檢大人陳行親啟。
落款被紅貼黏住,撕開一看,竟然寫著:正在守活寡暫時還沒有紅杏出牆的小嬌妻。
撇撇嘴。
陳行拆開信。
【巡檢大人見字如晤,妾身在慶寧一切安好,無需掛念。】
第一句很正常。
陳行接著往下看。
【妾身每每想起以前……】
啪!
陳行迅速合上信件,還謹慎的左右看了看,確信沒人這才繼續打開。
足足過了一刻鐘。
臉皮厚如陳行,也被弄得老臉微微一紅。
“死丫頭竟然給我寫小皇叔!”
big膽!
陳行無語至極,人家小情人寫信都是你儂我儂的濃情蜜意,她倒好,先是用十分寫實的文字描述了以前兩人的快樂時光。
然後用探討的語氣展望了未來相見時,該用何種姿勢,啊呸,是姿態!
最後結尾更是寫了幾首像什麼曲徑通幽處,離離原上草,清泉石上流之類讓人看不懂的詩。
big膽!
十分big膽!
果然不愧是老黃的閨女。
老爹畫小皇圖的天賦無人能及,閨女寫小皇叔的文字精彩絕倫。
這爺倆,絕了!
這頂著情書名頭的小皇叔,看得陳行都有點想回一趟慶寧了。
哎,被她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