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折辱了,怎地?!”
陳行笑眯眯道:“三息時間,你們隻要有一人能在我麵前拔出刀,我就不讓你們去,如何?”
聽到這話,呂平山雙眼一眯,躍躍欲試。
倒是旁邊的王昶瞬間覺得不妙。
嗡!!
無數屍骸堆山而起,一柄柄殘刀彙聚成遮天蔽日的嘯烈之意,隻在他們腦海晃過一刹。
那腰間的長刀便如同焊死在刀鞘裡一樣,拔不出分毫。
神通刀主,刀意比拚的時間若是長一些,他們便會生出心魔。
可要是隻這短短一刹,那便震懾有餘,說不得還能增益幾分日後刀勢。
若是有天資聰穎的,借此讓自身刀勢強大幾倍也說不定。
“三……”
“二……”
“一!”
陳行看著一個個冷汗森森的漢子,轉身就走,“既如此,爾等便隨本官一起走一遭吧!”
“我……”
王昶咬牙還想說話,可張了張嘴,卻是實在不知該說什麼。
說這位總檢講理吧,人家動不動拿境界刀意來壓製。
可要是說他蠻橫吧,人家又能給他們的緣由說清楚。
話都說到這地步,你不管是想殺他倆奪權,又或者想收服他倆,眼下都是很好的機會。
有了這一出,對於陳行的命令也不敢再藏貓膩。
所以何必非得拉著去袁家走一遭?
羞辱人好玩嗎?
陳行已經帶人離開。
一眾帶刀郎、輔刀郎紛紛看向自家巡檢。
王、呂二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不知所措。
這位武聖弟子的作風實在是讓人無跡可尋。
“老王……”
“老呂……”
“你先說!”X2。
這時,外頭傳來陳行的聲音,“本官給你們下的第一條命令就不打算聽?!”
聞此,呂平山咬牙道:“打不過,說不通。還有個屁辦法!”
說罷大步就往外走。
看他走出去,王昶臉色陰晴不定,良久,亦是重重一歎,帶著手下一眾人出去。
來到碼頭,隻見陳行已然騎在馬上。
他們自己騎過來的馬,都被陳行從河中帶來的人占了。
都是四姓之家,族地祖宅在哪很好打聽。
也就是距離此處二百多裡的清豐縣。
“馬不夠,你們腿兒著吧。”
陳行拎著馬鞭,不緊不慢道:“權當你們算計本官,讓本官出口惡氣。”
果然是要羞辱我們!
王、呂二人拎著拳頭,一言不發。
“哈哈哈!走!”
陳行一夾馬腹,衝旁邊河中道帶來的人下令道:“誰要是敢掉隊,彆管他是帶刀郎還是輔刀郎,都給我拿鞭子狠狠地抽!
老子最煩人算計我了。”
“是!”
眾人轟然應諾,驅趕著江東二巡檢眾人往清豐縣趕。
輔刀郎最差也是一流武者,趕個路自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