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剛回到住處整理法器,門外就傳來一陣刻意放大的腳步聲。她抬頭時,隻見外門弟子趙虎帶著兩個跟班堵在門口,三角眼斜睨著她手中的青音笛,嘴角掛著嘲諷。
“喲,這不是剛突破煉氣五層就忘了自己是誰的阿杏嗎?”趙虎往門框上一靠,手裡把玩著柄鏽跡斑斑的鐵劍,“聽說你仗著林師兄撐腰,連長老都敢不放在眼裡?”
阿杏將青音笛收好,平靜地抬頭:“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天才師妹’?”趙虎身後的瘦高弟子嗤笑一聲,“剛入宗門半年就突破五層,誰知道用了什麼旁門左道?說不定是偷偷喝了‘蝕骨增功散’,現在風光,將來有得受的。”
這話戳中了阿杏的痛處——她確實聽過類似的流言。當初她以最快速度從煉氣三層衝到五層,宗門裡就有人嚼舌根,說她靠的是林越給的禁藥。此刻被當麵羞辱,她指尖的水汽瞬間凝聚成細小的冰棱。
“說話最好有憑據。”阿杏的聲音冷了下來,“宗門戒律嚴禁汙蔑同門,你們想試試罰去思過崖?”
“汙蔑?”趙虎猛地踹開旁邊的石凳,碎屑飛濺,“上周演武場,你是不是用陰招凍住了王師兄的腳踝?彆以為沒人看見!煉氣五層就敢暗算師兄,我看你是欠教訓!”
他說著就揮劍砍來,鐵劍帶著呼嘯的風聲直逼阿杏麵門。阿杏側身避開,指尖水箭順勢射出,正中趙虎手腕。他吃痛鬆手,鐵劍“哐當”落地,眼裡瞬間燃起怒火:“反了你了!”
兩個跟班立刻圍攻上來,一個揮拳直搗阿杏小腹,一個抄起牆角的木棍橫掃她的腿彎。阿杏足尖點地,身形如柳絮般避開攻勢,同時凝聚水幕將兩人隔開,冷聲道:“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氣了!”
“客氣?我們倒要看看煉氣五層有多厲害!”趙虎撿起劍再次衝來,劍招狠戾,顯然是想廢了她的修行。阿杏被逼到牆角,看著對方劍刃上閃爍的寒光,突然想起林越的話——“水無常形,柔能克剛”。
她深吸一口氣,不再躲閃,反而迎著劍風向前半步,指尖靈力急轉,水汽瞬間在趙虎胸前凝成半寸厚的冰甲。趙虎的劍砍在冰甲上,被彈得歪向一邊,趁他舊力已儘新力未生,阿杏屈指一彈,三枚冰棱精準地釘在他的衣袖上,將其釘在了身後的木柱上。
“你!”趙虎又驚又怒,掙紮著想扯斷衣袖,卻發現冰棱帶著水係靈力,越掙凍得越緊。
兩個跟班見狀想衝上來幫忙,卻被阿杏反手甩出的水鞭纏住腳踝,“撲通”兩聲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我說過,彆逼我。”阿杏走到趙虎麵前,指尖縈繞的水汽在他眼前凝成一麵水鏡,映出他扭曲的臉,“你嫉妒我突破快,就用流言汙蔑我;打不過就叫人圍攻,這就是你所謂的‘同門情誼’?”
趙虎臉色漲成豬肝色,梗著脖子喊道:“你一個靠男人上位的小丫頭,有什麼資格說我!”
“靠自己修行突破,靠實力贏過你,這叫上位?”阿杏抬手散去冰棱,看著他踉蹌後退,聲音清亮,“宗門比的是修為,不是嘴皮。你若不服,隨時可以去演武場挑戰,但再敢背後使陰招,就彆怪我用‘冰封術’讓你在思過崖凍上三天三夜。”
這話剛落,門外傳來一聲輕咳。林越不知何時站在那裡,身後跟著小石頭,手裡還提著兩串剛買的糖葫蘆。
“看來不需要我出手了。”林越笑著晃了晃糖葫蘆,“煉氣五層的水係法術,用來教訓宵小正好。”他看向趙虎三人,眼神一沉,“趙虎,你帶人尋釁滋事,按規矩該去戒律堂領罰——杖責二十,思過崖麵壁七日,沒意見吧?”
趙虎看著林越腰間的執法令牌,脖子一縮,哪裡還敢有意見,帶著跟班灰溜溜地跑了。
小石頭舉著糖葫蘆湊過來,咬得嘎嘣響:“師姐你剛才好帥!那冰棱釘得比我爹的‘鎖心釘’還準!”
阿杏接過林越遞來的糖葫蘆,山楂的酸甜在舌尖散開,剛才的戾氣漸漸消散。她望著趙虎消失的方向,輕聲道:“他們說得對,我確實爬得太快了。”
“快不是錯。”林越遞給她一塊乾淨的帕子,“錯的是那些見不得彆人好的人。”他看向遠處雲霧繚繞的思過崖,“宗門就像這山,有陽光照得到的地方,就有背陰的角落。但隻要你夠強,陰影就永遠遮不住你。”
阿杏咬了口糖葫蘆,酸甜的汁水漫過喉嚨。她低頭看著掌心流轉的水汽,忽然握緊了拳頭——是啊,與其在意陰影裡的鬼祟,不如讓自己的光芒更盛些。總有一天,她要讓所有流言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變成可笑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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