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魂塔的黑氣消散時,林越識海中的界域之心突然劇烈跳動,與體內獸王魂光共振出金色漣漪。靈汐九條尾巴高高豎起,左眼金瞳映出百裡外的景象——黑壓壓的破界者軍團正沿著靈脈向這邊推進,為首的黑袍人手中骨幡上,纏繞著三道暗紫色魂火,那是吞噬三位獸王神魂才凝成的凶煞之氣。
“是破界主的先鋒軍。”青玄子握緊青銅劍,劍身在朝陽下泛著冷光,“骨幡上的魂火,該是蒼狼王、赤鯉王和雪豹王的……難怪這半年來三大族群失聯,原來是被他們一鍋端了。”
靈溪撫摸著雷羽鷹的羽毛,指尖泛著綠光,聲音帶著顫抖:“他們在挖靈脈!西邊的紫晶礦脈已經被挖斷了三成,再這樣下去,靈域的根基會被徹底毀掉!”
林越抬頭望向天空,驚雷正與數十隻鷹族同伴盤旋,青灰色的翅膀遮天蔽日。蒼雪蹲坐在他身側,熊掌按在地麵,冰藍色的寒氣順著靈脈蔓延,在前方百裡築起了冰封防線。而身後的山林裡,赤鱗蟒族群正用鱗片打磨著毒牙,石甲獸們則用背甲堆疊出防禦工事,連最膽小的月光兔都叼來了蘊含靈力的藥草,堆在靈溪腳邊。
“靈汐,能看清破界主的位置嗎?”林越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界域之力順著靈脈擴散,將所有靈獸的氣息串聯成網。
靈汐紫色右眼亮起,瞳孔中浮現出一幅畫麵:破界者軍團後方,一座浮空的黑晶宮殿裡,黑袍人正用鎖鏈捆著一頭渾身是血的白澤,宮殿頂端的暗紋與煉魂塔如出一轍。“在黑晶宮……白澤大人還活著!”
“白澤通曉萬物情狀,他們留著它,是想逼問靈域的本源秘辛。”青玄子眼中閃過痛惜,“那是上古靈獸中的智者,比我們加起來活的歲月都長。”
林越指尖在虛空劃出符文,獸王魂光與界域之心交融,化作金色符文憑空出現,落在每隻靈獸眉心。驚雷的左翼多了道閃電紋,蒼雪的熊掌覆上冰晶甲,連月光兔的耳朵尖都泛起靈光。“契約共享,我的界域之力,你們都能調用。”他望向靈溪,“麻煩你帶藥草族護住靈脈節點,青玄子前輩,我們分三路——”
話音未落,前方的冰封防線突然炸開!暗紫色的骨幡虛影穿透冰層,將蒼雪凍住的地麵灼出蜂窩狀的孔洞,破界者的先鋒騎著骨馬衝在最前,馬鬃燃燒著魂火,蹄子踏過的地方,靈草瞬間枯萎。
“正麵交給我。”蒼雪低吼著撞向最近的骨馬,冰爪與骨刃碰撞的瞬間,寒氣與黑氣炸開漫天冰霧。林越翻身躍上驚雷後背,界域之力化作光刃,將撲來的骨馬劈成兩半,餘光卻瞥見破界者隊伍裡混著些熟悉的麵孔——正是之前圍攻雷羽鷹的那群修士,此刻他們手臂上都多了道黑色圖騰,眼中閃爍著非人的狂熱。
“他們被魂火控製了!”靈溪的聲音從靈脈深處傳來,帶著靈力波動,“小心他們的血液,沾到就會被侵蝕神魂!”
驚雷突然拔高,避開一道從下方射來的骨矛。林越低頭看去,持矛的破界者半邊臉已化作骷髏,另半邊卻還留著人類的眉眼,顯然是被強行融合了魂火。“靈汐,能淨化這種侵蝕嗎?”
靈汐跳到他肩頭,雙瞳同時亮起,金色與紫色的光流注入林越掌心:“用這個,能暫時壓製他們體內的魂火。”
林越將光流凝聚成網,對著下方橫掃——被光網罩住的破界者突然捂著頭慘叫,黑色圖騰如同冰雪消融般退去,露出原本的麵容。其中一個穿藍布衫的青年認出林越,眼中閃過掙紮:“救……我女兒還在靈溪穀……”
“青玄子前輩!”林越揚聲喊道,“左翼交給您,救下的人麻煩送回靈溪那邊!”
青玄子的青銅劍已染滿黑氣,聞言劍氣暴漲,將一群骨馬連人帶鞍劈成碎片:“放心去!老道這把老骨頭還能再撐三百回合!”
驚雷載著林越衝向黑晶宮的方向,沿途的破界者如同潮水般湧來。林越突然想起白澤的傳說——據說它能言人語,知萬物情,或許能解開界域之心的終極秘密。就在這時,下方的冰霧裡突然衝出一頭骨龍,暗紫色的龍息灼燒著空氣,所過之處連蒼雪的寒冰都在融化。
“是骨龍將!”青玄子的聲音帶著警示,“它吞了整條玄冰蟒的神魂,普通攻擊對它無效!”
林越突然翻身躍下驚雷後背,界域之力與獸王魂光在掌心凝成太極圖:“蒼雪,借寒氣!”
蒼雪怒吼著拍出雙掌,冰藍色的寒氣順著林越的手臂盤旋而上,與金色的界域之力交織成冰焰——那是用平衡法則融合了極寒與極熱的力量。骨龍將的龍息撞上來時,冰焰突然炸開,寒氣凍結了魂火,金光淨化了黑氣,骨龍的骨架竟在冰火交織中寸寸碎裂。
“吼——”骨龍將發出不甘的嘶吼,碎裂的眼眶中飛出一縷殘魂,正是之前失聯的玄冰蟒王。林越伸手接住殘魂,獸王魂光立刻將其包裹,殘魂化作一道碧光,融入煉魂塔方向——那裡,靈溪正用靈脈之力為獲救的靈獸重塑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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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有異動!”靈汐突然尖叫,右瞳的畫麵裡,黑晶宮的方向升起一道光柱,整座宮殿竟開始移動,朝著靈脈源頭飛去。
林越突然明白破界主的圖謀——他們不是要摧毀靈域,而是要把黑晶宮嵌進靈脈源頭,用整個靈域的靈力煉製魂火!他剛要讓驚雷加速,卻見下方的破界者突然集體跪拜,黑袍人破界主的聲音如同驚雷在天空炸響:
“林越,交出獸王魂光,我讓你做靈域之主。否則,這百萬生靈的神魂,都將成為我煉製界域鑰匙的燃料。”
隨著話音落下,黑晶宮的鎖鏈突然收緊,白澤發出痛苦的哀鳴,周身的靈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方的破界者們突然開始自相殘殺,黑色圖騰在他們額頭瘋狂閃爍,顯然是被當成了獻祭的祭品。
“你敢!”林越的界域之力突然暴漲,獸王魂光與界域之心徹底融合,身後浮現出由無數靈獸虛影組成的巨影——那是曆代獸王的神魂所化。“靈域的生靈,豈容你肆意屠戮!”
驚雷突然發出穿雲裂石的唳鳴,周身的羽毛炸起無數電花,身後的鷹族群同時俯衝,青灰色的羽翼在陽光下織成巨網,將破界者軍團罩在其中。蒼雪的寒冰順著靈脈蔓延出千裡,所過之處,被魂火侵蝕的土地竟開始重新長出青草。
更令人震驚的是,煉魂塔方向突然升起一道七彩虹橋,靈溪站在橋頭,身後跟著無數獲救的靈獸——玄冰蟒王已重塑肉身,正用蛇信子舔舐著靈溪的手腕;赤鯉王的鱗片在陽光下流轉著金紅光芒,尾鰭拍打間,竟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水幕,淨化著飄散的黑氣。
“破界主,你忘了嗎?”靈溪的聲音透過靈力傳遍戰場,“靈域的根基從來不是靈脈,是我們啊!”
白澤突然在黑晶宮裡發出一聲長嘯,儘管被鎖鏈束縛,卻有無數金色的符文從它體內飛出,落在每隻靈獸身上——那是它用最後的力量,為大家加持了通曉萬物的天賦。林越突然看懂了骨龍將殘魂中藏著的畫麵:黑晶宮的核心,是用破界者自己的神魂鑄成的,他們以為在獻祭彆人,實則早已把自己當成了祭品。
“原來如此……”林越笑了,界域之力與白澤的符文共鳴,在掌心凝成一把金鑰匙,“破界主,你費儘心機想找的界域鑰匙,其實是這個吧?”
破界主在黑晶宮裡猛地站起,黑袍下的麵孔第一次露出驚恐:“不可能!你怎麼會……”
“因為你不懂。”林越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力量,“界域的平衡,從不是靠掠奪,是靠守護。”
話音落下的瞬間,驚雷載著他衝破黑晶宮的防禦,金鑰匙精準地插入宮殿核心——那裡,果然嵌著一塊與界域之心同源的晶石。當金鑰匙與晶石結合,整座黑晶宮開始劇烈震動,暗紫色的魂火如同遇到陽光的冰雪般消融,被吞噬的獸王神魂化作光雨,重新融入靈域的山川草木。
破界主發出絕望的嘶吼,黑袍在金光中寸寸碎裂,露出底下早已被魂火侵蝕得隻剩骨架的身軀。白澤掙脫鎖鏈,走到林越身邊,用頭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腕,眼中流下金色的淚水——那是欣慰的淚。
三個月後,煉魂塔被改建成了靈域議會堂。林越坐在由月光兔族群用靈木編織的座椅上,聽著各族彙報近況:青玄子正在教獲救的破界者淨化魂火的方法;靈溪帶著藥草族修複被挖斷的靈脈;驚雷和新認主的金雕王組建了空中巡邏隊;蒼雪則成了幼獸學堂的“客座教授”,正耐心地教小獸們控製寒氣。
白澤趴在他腳邊,用前爪推著一塊玉簡過來——上麵記載著靈域與其他界域的通道位置,旁邊還有幾行小字:“界域之心,非一人之器,乃萬靈之契。”
林越拿起玉簡,指尖拂過上麵的刻痕,突然明白界域守護者的真正含義。窗外,驚雷正帶著一群小鷹練習飛行,蒼雪的吼叫聲與靈溪的笑聲交織在一起,遠處的煉魂塔尖,金色的界域之力如同燈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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