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四處打量,突然發現了皇叔身後一個裝著黃色粉末的碗,她心中好奇,走上前拿起來聞了聞,一股熟悉的臘雞味道傳來,腦海中瞬間閃過一種美食,於是說道:“那碗粉末味道很香,有一種臘雞的味道。難不成是做清水掛麵的食材?這清水掛麵表麵寡淡味道,實際奇香無比。”
“的確如此。”皇叔朗聲一笑,點頭應道,“這主食,便給你們上這個。”
鹿鳴放回了裝粉末的碗後,心中想著菜品都已點得差不多,可酒水還未選定,當下說道“對了,我想我們的菜點的夠多了,酒的話還沒有點。不知道皇叔這裡有沒有萬豔同杯?”
“有。”皇叔應著,眼中浮起幾分玩味,“想來你也能說清這酒的來曆和用料吧?”
鹿鳴整理了一下思緒,娓娓道來“這萬豔同杯來自太虛幻境,需要取百花之蕊、萬木之汁加以麟髓之醅和鳳乳之麯發酵。其中這鳳乳之麯是指奶酒,麟髓之醅是五穀發酵後的醪糟。至於這萬木之汁是指茶葉,畢竟茶是百草之首萬木之花。”
“好的,我想我現在可以去做準備了,你們在三天後可以品嘗到你們點的這些菜品。”
王維在和皇叔確定了菜品和時間後就帶著鹿鳴離開了私人餐廳,鹿鳴也決定下一次來的時候見一下廚師。
“看,王維出來了!”
在舊小區外許諾雨和丁研正在等著。兩個人出來後丁研第一時間發現了王維並迅速了啟用了定位軟件。定位器裝在了王維的車上,這是在他下車的時候許諾雨去安裝的。
“現在他們應該會去酒店,我們跟著他們。”
許諾雨在王維他們離開後發動了汽車跟了上去。為了這一次的任務,她特地的讓夏天提供了一輛和舊小區環境相符合的老舊桑塔納出租車。這個小區裡住的大部分都是工人,但有少部分是出租車司機。楓林市大部分的老舊出租車都是桑塔納2000,所以許諾雨的這輛車並沒有引起王維的懷疑。
“我認為那個鹿鳴很有問題。”丁研眼睛盯著定位器上跳動的光點,指尖在屏幕上頓了頓,“我認為她很像一個人。”
“你是指盧鳴吧。”許諾雨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許諾雨知道丁研說的是誰,雖然他沒有見過鹿鳴,但是皇叔的那句‘呦呦鹿鳴,食野之蘋。’讓許諾雨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她。再加上後來鹿鳴在美食方麵的資深簡介,許諾雨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
“看來她也塑性化妝了,畢竟世間不可能有人的長相真的驚為天人。”丁研點了點頭,又補充道,“不過她的聲音倒是很特彆,我認為是用了變聲器。”
“嗯。”
王維畢竟是一位行事果斷、智勇雙全的人物。雖然一開始他沒有發現在舊小區門口守株待兔的許諾雨,而且現在的他也在和鹿鳴笑語盈盈,沉浸在美好的時光之中,但是王維還是發現了跟蹤他的出租車。
多年的江湖曆練讓王維練就了一雙敏銳如鷹的眼睛和一顆冷靜如冰的心。後視鏡中那抹不自然的尾光,瞬間引起了他的警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此時此刻王維心中已有了計較。
王維不動聲色地調整著方向盤,開始在錯綜複雜的街道上玩起了“貓鼠遊戲”。他的駕駛技術高超,幾個急轉彎後,便成功地將許諾雨帶入了一場精心布置的迷局之中。但許諾雨作為一個專家級殺手又有豐富偵探經驗的丁研在副駕駛,她不可能沒有發現王維的意圖。
“看定位這方向,是往荒郊野地去了。”丁研盯著屏幕上移動的光點,嘴角勾出點促狹的笑,“這是打算在野地裡折騰?車震倒是省了找地方的功夫。”
許諾雨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眉頭微蹙:“那裡有舊工廠之類的嗎?”
許諾雨認為王維脫離了猛虎幫不可能一個人單乾,他的手裡一定還有一些私人的幫派成員。所以她分析這些人的據點一定是在郊外的某個舊廠房裡。
“還真有個舊廠區。”丁研放大地圖,指尖點在一處標記上,“倒閉前是家鞋廠,專做那種帆布麵、橡膠底的老式白球鞋。”她頓了頓,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敲了敲,“看來這人對白球鞋的執念真不淺……說不定他童年裡藏著什麼跟這鞋有關的事。”
夜幕低垂,萬籟俱寂之時,那座昔日喧囂的舊鞋廠被一層深邃的夜色輕輕覆蓋,仿佛一位遲暮的英雄,靜靜地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今日的落寞。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廢棄的廠房上,給這片沉睡的土地披上了一層銀紗,卻也難掩其滄桑與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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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空曠而寂寥的廠區內,曾經繁忙的生產線如今隻剩下冰冷的機器,它們沉默地站立著,仿佛時間在這裡凝固。那些曾經為夢想與生計而忙碌的工人們,他們的歡聲笑語、汗水與希望,都隨著工廠的倒閉,化作了風中的一縷輕煙,消散無蹤。
許諾雨下車後看著那些巨大的窗戶破碎不堪,她感覺到玻璃碎片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如同無數雙失去溫度的眼睛,凝視著這片荒廢之地。
“裡麵有人,而且是猛虎的人。”丁研注意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廠房內晃動,她警惕的看著周圍輕聲問道,“怎麼辦?”
許諾雨並沒有回答丁研的話,她依然凝視著舊廠房。當冬季的寒風風穿堂而過,帶著一股蕭瑟與淒清,卷起地上的枯葉和塵埃,許諾雨看著它們在空中盤旋、掙紮,最終又無力地落下,感覺是對這座工廠命運的隱喻。
“我進去解決他們吧。”丁研見許諾雨沒應聲,摸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指尖在冰冷的刀刃上蹭了蹭,作勢就要往廠房那邊挪。
“彆去。”許諾雨一把拉住她,聲音沉了沉,“你雖受過訓練,但這些是猛虎幫的精銳,不一樣的。”她頓了頓,視線掃過定位器上的坐標,又想起王維對白球鞋的執念,“你看這附近的環境,再想想王維——裡麵的人,十有八九都穿著高幫白球鞋。”
根據之前的了解,許諾雨知道這些穿高幫白球鞋的人都是猛虎幫精銳。
“可是你訓練了我們,我們可以為你分擔一些事情。”丁研掙了掙胳膊,語氣帶著點執拗,“而且我們在禮炮廠的表現你應該很滿意,畢竟黑色骷髏都讚賞了我們。”
許諾雨攥著她胳膊的手緊了緊,轉過身直視著她,眼底翻湧著難得的懇切:“聽著,我知道我一開始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才訓練你們。現在我訓練你們是為了讓你們活著。要是我知道你們會去禮炮廠,我一定不會同意。”
“我—”丁研還想說什麼,卻被許諾雨打斷。
“好了,雖然這些猛虎幫的是精銳,但是在我眼裡完全不夠看。”許諾雨的聲音穩了穩,指了指廠房外圍,“所以你需要當我的眼睛,密切注意舊廠房外的動向。”
許諾雨在說完話後立刻繞到了舊廠房的後麵,她從窗戶進入到了一個倉庫內。倉庫裡,堆積如山的原材料和未完成的鞋品,那一抹白色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刺眼。它們曾是工廠的希望,是工人們辛勤勞動的成果,如今卻隻能靜靜地躺在那裡,被歲月侵蝕,逐漸失去原有的色彩與光澤。
“醒醒!都打起精神!”隔壁傳來男人的嗬斥聲,“跟蹤的人說不定已經摸到附近了!”
許諾雨貼著牆根挪了挪,透過門縫看過去——一個留著寸頭的中年男人正踹了腳旁邊打盹的年輕人,語氣裡滿是不耐。
“一輛車最多六個人,我認為我們完全有內力將他們全部乾掉。”中旁邊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壯漢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磨著牙,“現在的幫主已經完全失去了年輕時候的那種狠勁。”
“彆廢話,要知道幫主的敵人裡可是有原暗夜這樣的殺手存在!”寸頭男低喝一聲,眼神掃過周圍,“要是真的遇到他們,我們能不能活下去都難說!”
“殺手?暗夜都沒有了,有幾個殺手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絡腮胡嗤笑一聲,滿是不屑,“而且我們這裡有一百多人,而且都是監控!你覺得一個殺手能悄無聲息的殺掉一百人嗎?”
“你—”寸頭男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脖子一陣冰涼,接著大量的血液從脖子處湧出,一時間他那件白色的衣服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大胡子見中年男子被殺後立刻做出了反應,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彆在腰間的匕首還沒有拿出來就已經被許諾雨見血封喉了。因為許諾雨和猛虎幫成員穿的是一樣的白色運動裝,所以一時間剩餘的人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
在解決完舊廠房的剩餘猛虎幫成員後,許諾雨如同幽靈般穿梭在各占廢舊機器的陰影之中。她的目光堅定,步伐穩健,身上彌漫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冽氣息。她就像是一隻夜晚的獵豹,精準、敏捷,帶著令人膽寒的決絕。
在夜幕的掩護下,許諾雨利用地形優勢靈活穿梭,每一次移動都精準計算,避開監控死角,悄無聲息地解決掉一個又一個猛虎幫成員。她的動作迅捷而致命,每一次匕首的揮出,都伴隨著一道細微的寒芒,緊接著便是一縷白色倒下的身影,無聲無息,仿佛連空氣都為之凝固。
隨著時間的推移,猛虎幫成員的數量逐漸減少,他們的訓練與經驗在許諾雨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與緊張的氣息。此時此刻許諾雨的身影卻越發顯得遊刃有餘。她如同一位舞者,在這片由死亡編織的舞台上,演繹著屬於自己的華麗篇章。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她對生命的蔑視與對死亡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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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研,這裡麵有問題。”許諾雨貓著腰避開牆角的監控探頭,指尖在耳機麥上敲了敲,聲音壓得極低。剛解決完廠房裡的人,她清點過人數,眉頭擰得更緊了。
“怎麼了?”丁研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帶著點急切。
“這裡隻有不到二十個人,而剛才的那位可是說有一百人。”許諾雨貼著斑駁的牆壁移動,目光掃過地上染血的白球鞋,“而且他們的戰鬥力和一般猛虎幫成員不差彆。”
“王維將我們引過來一定是設好了圈套。”丁研盯著定位器上靜止的光點,指關節在膝蓋上磕了磕,“現在看來這些都是圈套的一環,引誘我們深入這個舊廠區。”
“嗯,我認為後麵的敵人不光是猛虎幫的,說不定有雇傭兵的存在。”許諾雨避開一根垂落的鏽鐵管,語氣冷了冷,“畢竟王維現在的靠山是歐若晨。”
“歐若晨?難不成會有殺手的存在?”丁研皺起了眉頭,她開始擔憂起來,“我們要不然叫一些幫手過來,比如蘇韻青或者黑色骷髏。”
“來不及。”許諾雨已經摸到廠房後門,指尖在冰冷的門把上頓了頓,“一旦讓王維察覺到我們沒鑽進圈套,他肯定會立刻撤。”她頓了頓,視線落在遠處舊廠區更深的陰影裡,“但鹿鳴要是真的是盧鳴——這步棋或許能用。”
“盧鳴和歐若晨沒打過照麵。”丁研盯著屏幕,指尖在定位器邊緣劃了劃,眼神沉了沉,“這倆人之間,絕對藏著沒說破的事。”
丁研的分析不是沒有道理,畢竟盧鳴和王維並不認識,她塑性化妝接近王維或許真的有什麼事情。不過許諾雨並沒有因為這個停止行動,畢竟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可以抓到王維的機會。
夜幕下,許諾雨開始向舊鞋廠的裡麵走去。這個鞋廠建設的很有意思,它的工廠區在廠區的前麵,而辦公區則是在廠區的裡麵。夜幕之下那棟斑駁的三層舊樓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它仿佛又像時間河流中一個靜默的見證者,靜靜訴說著上世紀七十年代那段激情燃燒又充滿挑戰的歲月。
許諾雨在辦公樓前站了很長的時間,她並沒有發現樓裡有人的痕跡。很明顯這棟大樓裡不是猛虎幫的成員而是其他人。這些人能夠將自己隱秘的很好說明不是殺手就是雇傭兵。
許諾雨步入這座建築,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樓寬敞的大堂,儘管它已經布滿了灰塵,但依舊能想象出當年它作為接待區時的繁忙與熱鬨。斑駁的瓷磚地板上,依稀可見工人與訪客匆匆來去的足跡,那些被歲月磨平的痕跡,是時代更迭最直接的證據。牆上掛著的老舊宣傳畫,色彩雖已褪去,卻依然能激發人們對那個時代工匠精神和創新追求的無限遐想。
許諾雨看著那些地上的厚厚灰塵留下的痕跡,她發現那些鞋印都是馬丁靴留下的,而且這種馬丁靴應該是北美雇傭兵的製式裝備。與此同時她並沒有在這裡發現一個白球鞋留下的腳印,很明顯這棟樓正如她自己所判斷的,隻有雇傭兵和王維。
二樓的辦公區域需要利用木質樓梯才可上去,許諾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上去。許諾雨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埋伏,所以她沿著吱嘎作響的木質樓梯緩緩而上,用了將近三分鐘才來到二樓的辦公區域。二樓的大辦公室曾是工廠管理層運籌帷幄之地。一排排整齊劃一的辦公桌,儘管大多已空無一人,桌上覆蓋著薄薄一層灰塵,卻依然保持著某種秩序感,仿佛在等待著主人隨時歸來。牆上掛著的各式圖表、生產計劃與榮譽證書,無聲地講述著工廠曾經的輝煌成就與市場征戰中的輝煌戰績。角落裡,一台老舊的打字機靜靜地躺在那裡,鍵盤上的每一個字母都似乎還殘留著當年秘書們忙碌敲擊的餘溫。
“沒人?”
許諾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畢竟這個辦公室是埋伏的最好地點。
就在許諾雨疑惑的時候她感到一陣危險,接著無數的火光出現,刺耳的槍聲在外麵響起。迅速躲到辦公桌後麵的許諾雨險些被流彈擊中。
夜幕下許諾雨看不清外麵雇傭兵的人數,但是她從剛才射擊的方位及精準度判斷,雇傭兵一定都帶著夜視儀。
在許諾雨一個翻身躲到一個文件櫃的後麵時,火光和槍聲再一次的響起,這一次子彈擊中的位置就是許諾雨翻身前的辦公桌。
雇傭兵第三次開槍的許諾雨再次換了位置。雇傭兵們憑借著先進的武器和戰術配合步步緊逼,將她逼至角落。許諾雨的每一次閃避都顯得那麼艱難,她深知僅憑現有的武器和裝備,硬碰硬絕非上策。
就在這個時候雇傭兵的進攻停止了,因為辦公樓的一樓發生了爆炸。同時還伴隨著一些勃朗寧手槍的槍聲。爆炸來自於一個微型的遙控炸彈,這是許諾雨在上樓前在外麵安裝的,至於手槍的聲音是一個小型的機關,伴隨著爆炸而觸發。
許諾雨知道自己一定會遭到伏擊,所以讓丁研提前準備了一個微型遙控炸彈,一個中型遙控炸彈。許諾雨在來舊工廠的路上就決定用這些東西來模擬進攻,用於迷惑那些雇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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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有人!”
“派人下去看看!”
耳機裡突然炸響雇傭兵的嗬斥聲,夾雜著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丁研的聲音帶著無人機傳回的電流雜音擠進來:“許姐!一部分雇傭兵下樓了!”
許諾雨正貼著辦公樓的承重牆移動,聞言指尖在耳機麥上敲了敲:“多少人?”
“樓頂還剩十個,剛下去六個——人數上咱們還是吃虧!”丁研的聲音裡透著點急,“無人機能拍到他們下樓的路線,在西側樓梯口!”
“引爆另一個炸彈,能解決六個人也可以減輕我們這邊的壓力。”許諾雨的聲音沒帶半點波瀾,“然後將外麵人的方位彙報給我,我將他們一個個狙殺掉。”
辦公樓的頂層,那個承載著無數決策與靈感的會議室,即便時光荏苒,其內的氛圍依舊能讓人感受到往昔的激情與決心。
會議室寬敞而莊嚴,四周牆麵雖已泛黃,但昔日精心挑選的深色木質裝飾板依舊透露出不凡的品味,它們仿佛在低語,講述著那些關於創新、挑戰與突破的日夜。長條形的會議桌占據了房間的中心位置,桌麵光滑如鏡,仿佛還能映照出當年圍坐於此的決策者們堅毅的麵龐和炯炯有神的目光。
王維坐在會議桌的最前端,他眉頭緊鎖的看著坐在會議桌兩邊的雇傭兵。他完全沒有想到跟蹤他的人如此厲害,居然用欺騙戰術分散了一部分雇傭兵,同時再利用無人作為眼睛將剩餘的雇傭兵逐個擊殺。
王維死死盯著監控屏幕,看著畫麵裡一個個雇傭兵相繼栽倒,指節捏得發白,啞聲問道:“各位有什麼意見?”
監控裡不斷傳來悶響,房間裡卻死寂一片——沒人接話,隻有呼吸聲在壓抑的空氣裡碰撞,比任何回應都更刺耳。
角落裡一個疤臉男人終於耐不住,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要不……讓你的人上?”
“舊廠房的情況你瞎嗎?”王維猛地轉頭瞪向疤臉男人,語氣發沉,“我的人衝下去?那不是添油戰術是什麼?純粹送命!”
“那我們就耗在這兒?”另一個精瘦的雇傭兵猛地拍了下桌子,聲音裡帶著火,“難不成真要栽在這破廠房裡?”他抬眼掃過王維,眼神裡滿是不耐,“你到底招惹了什麼狠角色?”
王維的臉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拳頭在身側攥緊:“不管他是誰,今天必須死在這兒!”他盯著監控裡晃動的陰影,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狠勁,“我們的計劃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誰壞了事,誰就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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