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有著豐富的七情六欲,因著這些而牽涉出來的嬉笑怒罵、悲傷激動,身處其中比身在忘川依靠天道遠遠觀看更加真實。
白望川想自己有朝一日會不會擁有凡人這般豐富的感情,會因為委屈傷心而哭,會因為高興激動而笑,不是現在這樣依照觀察而做出來的模仿舉動。
她是神明中的異類,與萬事萬物都格格不入,卻被眾神明奉為圭臬……
等白望川依靠天道觀察到白小鬆離開學校,她便收了木板,回家。
……
一連五天,白望川都是擺攤地點和小四合院兩點一線繼續生活。
不過並不是全天候,偶爾中途白小鬆沒課的空閒時間就會回來給白望川惡補人間生活小常識。
白望川很認真地汲取這些知識。作為回報,白望川依照白小鬆的體質改進了白小鬆的修煉之法。
在白小鬆看來,這件事,白望川簡直信手拈來,隻是想了片刻就把新修煉之法創出來了。
再次明顯感覺到自己抱了一個金大腿的白小鬆:……
清早,白小鬆和白望川兩人一同出門,然後分道揚鑣,一個去大學,一個去老地方。
然後……
白望川遇上了熟人。
之前付了三千六百塊求一枚藥的郭遠,他身邊還跟了一個看上去情緒很激動的妙齡少女。
分出點心思,白望川就通過天道得知了兩人父女的身份。
“這位先生真的真的……我女兒就是我的命根子,無以為報無以為報。”
中年男人上來就要給白望川跪下。
又來了。
白望川皺眉,上前扶住郭遠,力氣大到讓郭遠跪都跪不下去。
白望川對很多事情都沒有明確的喜惡,唯獨這件事,唯獨這種被人像朝聖一般的匍匐跪拜,她一直不喜。
在她看來,每一個個體都是獨立的、自我的、驕傲的,跪拜這種帶有臣服色彩的舉動是一種羞辱。
“我不喜歡見人跪。”
人都喜歡看熱鬨,尤其是白望川漂亮,最近來這閒逛的“熟人”很多。有些人認識郭遠,知道他就是求醫的那位,而郭遠的舉動……很明顯那枚看上去很敷衍的糖果真的是藥!
已經有人開始直播錄像了。
白望川都這麼說了,被其架著的郭遠也不會不識趣,他不再堅持。
“也不知道怎麼回報先生,這時間正好,不如我請先生吃一頓飯吧。”
郭遠的女兒也跟著一個勁點頭,用帶著期盼的眼神望著白望川。
“不用了。”白望川一邊收回手,一邊搖頭道,“我不食凡物。”
正好把這句話錄進去的播主:……
一乾被白望川氣質身材吸引而來的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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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小仙女?
郭遠父女則是對視一眼,越發覺得白望川是世外高人。
“不用特意感謝,幫你對我來說也有好處。這份情,你早已還清。”
看出來白望川並不希望被人打擾和糾纏,那天的幫助對其就好似順手而為……郭遠默默將這份恩情記在心裡,跟白望川道彆,而後就拉著女兒離開了。
見人走了,播主的直播間開始有人慫恿博主去搭訕白望川,為此,直播間禮物刷得飛起。
錢壯人膽,播主拿著手機走到白望川麵前。
白望川淡淡地看了一眼對方的手機,隨後抬起頭看著對方,淡聲問道:“求醫?”
對方露出一個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道:“那倒不是,就是想來認識一下小姐姐。”
說完,對方瞟了一眼自己的直播間。直播間裡的人早已經因為白望川剛剛那一眼而瘋狂了,不論男女。
“我建議你求醫。”
白望川語氣依舊很淡,卻莫名讓人信服。
本就是為了錢而來,隻要能多聊點,播主也不介意聊天方式。他點了點頭,道:“那我就求醫。”
“你母親出身農村,為了供你讀書吃了很多苦,一人輪軸打了好幾份工……”
聞言,播主有些發愣。
不是求醫嗎?怎麼就扯到他母親身上了?還說對了。
白望川繼續說著。
“帶你母親去醫院吧,最好看看腦科。”
播主瞬間心裡發緊。
“我媽她……腦子裡有問題?”
“是你們常說的腫瘤。”
播主:!!!
“我為什麼要信你!張口就來,簡直是封建迷信!”
不敢置信最後演變成了遷怒。
“信與不信是你的事,我隻是看見了。”
白望川語氣毫無波動,仿佛眼前蹦噠的不過一隻小小螞蟻,根本牽不動她的絲毫情緒。
直播間已經開始吵架,一部分說這是劇本,有一部分人在舔屏,也有小部分人好心勸播主帶母親去做個檢查,健康最重要不妨事。
白望川冰冷的話語好似一盆水讓播主冷靜下來,播主知道自己之前失態了,趕緊給白望川道歉,然後就收了手機,火速離開。
再次用天道看見白小鬆離開學校,白望川收了木板,離開。
……
後來這位播主帶自己母親去醫院做了詳細的體檢,發現白望川說的都是事實,準備回去道謝並道歉的時候,白望川卻已經達到目的不再擺攤。
但這份欠下的情最後兜兜轉轉終究還是還在了白望川身上。
命運呐,就是如此妙不可言。
……
或許是昨日的直播給白望川宣傳了一波,白望川再次來時,各路牛鬼蛇神明顯多了起來,但沒人敢開頭,直到……
一個穿著打扮都很時髦的女人下車就帶著一位攝影師跑了過來,說她要找她的愛犬,麻煩白望川算一算。
女人一邊垂淚,一邊衝著攝影師的鏡頭低聲訴說著她是如何掛念她的愛犬,又是如何如何千方百計地尋找,說這位漂亮又好心的妹妹一定會為她找到愛犬巴拉巴拉。
白望川卻隻是淡淡地看了女人一眼,直說無緣。
女人臉色僵了一瞬就迅速調整好,然後如泣如訴,說一些白望川怎麼能這麼狠心之類的話。
對此,白望川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百靈山。
女人瞬間臉色大變,趕緊拉著攝影師離開。
雖然結束的莫名其妙,但有了一個開頭,便陸陸續續有人走上前找白望川算命。
白望川嘴上說的是求醫,但誰都覺得白望川就是一個神棍,一個在看病方麵頗有建樹的神棍。
這些人的目的,是否真心,在天道麵前都無所遁形。人善的,白望川就會提點兩句,統一收費一百。目的不純的,白望川直說無緣,若是還想鬨事,白望川就會直接一句話封嘴。
……
晚上,小四合院。
飯菜擺好後。
“白小鬆,凡人很喜歡演戲嗎?”
剛拿起碗筷準備吃飯的白小鬆:……
“今天又遇上什麼事了?”
白小鬆語氣裡有著不易察覺的寵溺。
白望川很老實地將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然後她歎氣一聲,道:“凡人可真是複雜。明明是她自己殺了自己的愛犬,卻淚眼迷蒙地尋我幫助。”
“我們一直無心無情的神明開始有煩惱了。”白小鬆帶著調侃的笑說道,“她隻是想借用你博人眼球。”
“是嗎?”白望川驚了一下,直接忽略了後一句話,道,“這就是煩惱嗎?”
說完,白望川食指點著下巴,還回味了一下。
“好新奇的體驗。”
白小鬆:……
白小鬆實在是忍不住捧著肚子轉到一邊笑了起來。
白望川對此疑惑不解,並歪了一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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