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嘟滴嘟。”
黑夜中,藍紅兩色交閃,警察很快就趕來這片小樹林。讓白望川沒料到是白小鬆也跟著來了。
見著白望川的那一刻,白小鬆鬆了口氣,見著她左手滿是鮮血,眼神閃乎了一下。
他趕緊上前,扶起白望川。
熟悉的氣息,白望川一下子辨認出來者是誰,放下戒備,任由對方攙扶起自己。
“又看不見了?”
語氣很稀疏平常。
“嗯。但我沒傷著自己,真的。”
但白望川聽著有些慌張。
“沒打算怪你,走吧,我們去見警察。”
……
安寧市警察局。
白小鬆陪著白望川和花鉞乖乖排排坐。
房間裡,除了警察,還有局長戚遠山,氣氛異常凝滯。
尤其是大概知道白望川非常人的戚遠山,手裡的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在現場時,白望川和花鉞一致認定殺人犯是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結果等人到了警察局,那個男人醒了之後,男人發瘋說自己修為沒了,隨後立馬指控白望川是殺人凶手。
說實話,白望川一手的血和死去女人身上的傷口,白望川的校服綁著男人的雙腿……戚遠山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來白望川才是那個真正動手的人。
現在,戚遠山就很頭痛。
“相信戚局會給我們受害者一個公道。”白望川像是感受不到氛圍,笑著道。
戚遠山:……
他倒是想來個人給他一個公道。
一個法治社會,修道人士鬥法出了人命官司,咋處理咋棘手。
“陳二狗,三十一歲,他不止殺了現場那個女人,還是十三年前安寧一中校花殺人案的凶手,一連十多年,殺害了十六名女性,都埋在小樹林那塊方石下麵。”
白望川終於丟下最重磅的信息。
校花殺人案?那個最知名的懸案?!還有十六名受害者?!
房間裡,一連排倒抽冷氣的聲音。
“趕緊打電話,讓方唐趕緊查查方石下麵!”
戚遠山立馬掐滅煙頭,下了命令。
那這就不是單純鬥法了……
一陣兵荒馬亂。
但白望川和花鉞被戚遠山暫時留在了警察局,美其名曰配合調查。
……
出乎戚遠山的預料。
現場女死者身上隻有陳二狗的dna,甚至女死者下身還有某事過後的殘留物,已確認是陳二狗所留。攝像頭截取出來的畫麵也是白望川和花鉞仿佛被下了蠱一樣,靜靜站在那裡,一旁陳二狗和女死者吵架後,陳二狗拿著利刃殘忍殺害了對方。
方唐在現場挖掘,挖出十六具女性屍體,身上都有陳二狗留下的痕跡。
不過挖掘的過程中……
現場。
“方隊。”
處理辨認屍體的女法醫匆匆跑到方唐麵前。
“怎麼,屍體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方唐將嘴裡沒有點燃的香煙拿下,問道。
“有一節手指骨,就是那節挖出來像是玉石的手指骨不見了。”女法醫回想著,有些後怕道,“我明明把它用塑封袋封好了,一轉身,塑封袋都還在那,就它消失了。”
詭異。
不隻這一件事詭異……
複雜的案件,撲朔迷離,方唐習慣性想點煙,但還是理智更勝一籌,口袋裡握著打火機的手鬆開。
整件事每一處都透著詭異。
腦海裡浮現白望川那張讓人難忘的絕色麵容,方唐多年來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這些詭異和這個女孩脫不了關係。
“這件事我記下了,你繼續去忙吧,我會給戚局說明。”
與此同時。
遠在安寧警察局暫住的白望川微微動了一下手指。
……
所有證據都指向陳二狗,白望川和花鉞這倆“無辜”的受害者就這麼安然離開了警局。
白小鬆親自來接白望川。
一同出來的花鉞還是驚魂未定,看向白望川的眼神多了一絲懼意。
白小鬆看出來,正打算出口提醒,就被花鉞給瞪了一眼。
“不用你爛好心,她是我姐,是我這輩子的姐姐。我隻是……還需要時間消化。”
說到最後一句,花鉞深吸一口氣,好似在給自己鼓勁。
作為整個事件中唯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無論是陳二狗惡心的陣法設局,還是白望川下手的狠辣果斷,都給花鉞的魂嚇去了大半。
為了儘快彌補他受傷的心靈,白小鬆和白望川回去的時候,花鉞也死皮賴臉地跟著走了,完全無視了從花家老宅特意趕來的老管家。
三人來到小四合院。
“你想進去,先把你身後的人安排好。”
白小鬆留下這句話,就拉著白望川先一步打開院門走了進去。
“哼。”
花鉞傲嬌一哼,轉身就換了一副麵孔,一如白望川初見他時那副陰鷙模樣……
等花鉞將老管家等人打發走了,他看著院門口的台階,滿臉嫌棄,然後抬頭朝著院內大喊道:“哎,小白臉,快出來把小爺我帶進去!”
院內聽見這聲大喊的白小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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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四合院,院內。
白望川靜靜坐著,白小鬆側頭看著白望川等待著,而花鉞看看這位,又看看那位,氣氛詭異得他不想開口當出頭鳥。
“如你所想,我故意入局。”白望川啟唇開口道。
這句話是給白小鬆的。
“小鉞,你先聽著,到時候你還有什麼疑問,我自會回答你。”
這話是說給花鉞的。
“沒事,姐,我不急。”
很明顯眼前這兩人有著秘密,花鉞才不傻,哪怕他不喜歡白小鬆,也不會這個時間點找茬。
“把手給我。”
白望川朝身側伸出左手,白小鬆頓了一下,就把手覆上。
坐兩人對麵的花鉞:……
雖說事出有因,但真的紮眼。
白望川把自己的右手放在桌上,左手帶著白小鬆的手摸上了右手食指。
“因為這個。”
白小鬆表情明顯一變。
“骨頭?”
“一節食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