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朝著範老五喊了兩句,眼瞅著範老五還是不動,也不能見死不救啊,這要是讓啥玩意撞到倒了一腳踩腦瓜子上,那不直接完犢操了。
瞅了一眼溝裡,基本沒啥玩意了,就還剩個三頭兩頭二師兄還在瘋狂走位。
“彪子,瞅著點,要是有大物竄出來給我打掩護。”李山河把槍遞給了彪子,拿起了一旁剛才放樹得斧子,一個東莞仔跨欄瀟灑的翻過了掩體,朝著範老五就飛奔過去。
你還彆說,看到李山河單手拎著斧子的彪悍身影,幾頭二師兄都離得遠遠的,避開了李山河前進的路線。
走到了範老五麵前,啪的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就給範老五打醒了,範老五一看來人是李山河,一個飛撲趴到了地上,抱住李山河的大腿就是一頓嚎啕大哭。
被一個大老爺們抱住腿,李山河是一陣惡寒,甩了兩下沒甩開,直接就單手拎起範老五,朝著外麵走去。
到了掩體,先是把範老五丟了過去,自己又是一個瀟灑的翻身,又等了一會,等到沒有啥玩意從林子裡往外麵竄了,這才鬆了口氣,現在圍獵基本都算完事了,溝裡現在是躺了一地二師兄,基本都沒李山河啥事了,等李二牛他們幾個收尾就完事了。
李山河這才有功夫搭理範老五,範老五現在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連紅褲頭露出來都不管了,整個就像一個被大喊糟蹋的小媳婦。
用腳踢了踢範老五,範老五回了回神,又開始哭了。
“李爺啊,可嚇死我了,我都心思我得死山裡了呢。”
“你都不知道啊,我這幾天過的都是啥日子啊,被豬攆,被狼追,還被大泡卵子給挑飛。”
直接一套小詞都給李山河整笑了,他媽的滿嘴順口溜,你要考研啊,照著範老五的大腦袋就是一下子,你還彆說,這禿腦亮打起來手感還挺好,比彪子腦袋打起來舒服。
“你小子撿重點說,你咋進山了呢,咋又被圍獵給圍出來了呢。”
說到這,範老五就更委屈了,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屁股說道:“李爺,前幾天隔壁鎮的混子來找我說他收到風,咱這邊老林裡有人瞅見了花豹。”
“俗話說的好,進廟拜神,進門叫人,這幫人準備到我地界來撈一筆,肯定得先跟我打聲招呼啊。”說到這,範老五還洋洋得意起來。
“那咋造成這個逼樣了?”李山河開口問道。
範老五一聽,瞬間耷拉下腦袋,“李爺,我當時尋思花豹這玩意值錢啊,就跟著他們進了山。誰知道啊,花豹是找見了,這幫小子手裡也沒有那活啊,乾開槍打不著,被花豹一攆,都他媽跑了。”
“我這一瞅,這不行啊,我在不跑不也要完犢子了嗎,我也就跑了,跑的時候太著急也沒看方向,這都擱林子裡轉悠好幾天了,前幾天碰到一群野豬,那家夥,追得我滿山跑。後來又遇到狼,我好不容易才躲開。”
“好不容易躲開了狼,剛才我正找吃的呢,沒想到就碰到了一群野豬,它追我就跑,不知道咋的就跑這來了,幸虧是碰到李爺了,要不我可就沒了。”
“李爺,我感謝你八輩祖宗啊,那幫逼養的沒一個講義氣的,有點啥事跑的跟他媽兔子似的。”
李山河直接就被範老五感謝的話給整懵逼了,一時之間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感謝自己還是在罵自己,但是聽到範老五剛才發現花豹的事,李山河心裡也活絡起來,拉起了範老五,幫他撲擼撲擼灰。
“老五啊,擱哪碰到的花豹你還能記得嗎。”
範老五胸脯拍得咣咣響,“李爺,你放心吧,我記得真真兒的,要不是跑的時候沒捋護,我也不能跑丟,你等我修整一下,我就帶你去,媽的,這回說啥都得整死那玩意,可他媽折騰死我了。”
說到這,範老五好似想起了什麼,解開了褲腰帶,把手伸進去一陣摸索,確認沒有少零件,這才鬆了口氣。
朝著李山河小聲的說道:“李爺,你說我是不是有點方我二弟,這都幾回了,咋都朝我褲襠招呼,你說我用不用找個尿性人給我破破。”
神他媽給你破破,我咋不知道啥尿性人還能破這玩意,李山河沒好氣的說道:“不用找尿性人,你找我大舅就行。”
範老五一聽,眼睛都放光了,趕緊貼過來說道:“李爺,真的假的,咱大舅還有這能耐呢,你早說啊,明天我就買點東西,你帶我去拜訪下咱大舅,讓大舅給我瞅瞅。”
“誰說我大舅是出馬的了。”
範老五這回懵了,好奇的問道:“那咱大舅是乾啥的,還能幫我整這玩意。”
李山河沒好氣的說道:“我大舅是鐵匠,你找他給你打個鐵褲衩穿上,保管好使。”
範老五還真聽進去了,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也行,李爺,咱啥時候找咱大舅去。”
一下子給李山河都整無語了,這範老五說傻不精的,神他媽也行,一巴掌拍在了範老五的禿腦亮上,“你以後跟著彪子一輩也彆叫範老虎了,改名叫範兒傻吧,穿上鐵褲衩子,兩天給你籃子磨腫的比驢都大,七天給你褲襠磨得溜平反光,你還要穿啊?”
範老五打了冷戰,“不穿了不穿了,我可不當二椅子,合著李爺你擱著拿我逗笑話呢,我還心思真行呢。”
“那不是你先逗我的嗎,哪特麼有人方自己藍弦子的,你特麼也算開天劈的頭一人了。”
李山河的話直接就給範老五乾了個大紅臉,就在這時,範老五的肚子也傳來了雷鳴般的響聲,李山河還能說啥,留著範老五吃一頓唄,反正這麼多野豬呢,估計一會就開席了。
就在這時,彪子也湊了過來,“二叔,都差不多了,俺們跟著拾掇一下,就能開飯了,李二牛說那幫老娘們都已經燒上水了,他們先拿一頭過去先做菜,馬上就能吃了。”
彪子嘴裡說這話,但是看向範老五的眼神都是帶著懊悔的神色,李山河用吊毛想都知道彪子這個孽是後悔沒跟宋麗娟多待兩天了。
但是看在範老五眼裡,彪爺這是後悔沒早點救我啊,啥叫兄弟,這才叫兄弟,轉身摟著彪子開始哥倆好去了。
李山河搖了搖頭,還得是彪子,睡人媳婦還能睡出哥倆好,真是不怕範老五發現捅死你啊,但是反過來想,以範老五的智商,也挺夠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