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是搬搬抬抬,又是裝車,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將老牛溝裡麵的獵物撿的差不多,跟著車直接到了打穀場,打穀場上已經擺上好幾桌了,涼菜和酒都已經上齊了。
看到李山河到來,村民紛紛打招呼,那樣子,比見了劉鐵柱都親,畢竟劉鐵柱也沒帶上他們吃肉不是。
這回打了是來頭野豬,還有一對傻麅子,兔子野雞更是數不勝數,劉鐵柱詢問了一下村民的意見,問下是賣還是直接分肉,這一下子可是炸鍋了,說啥的都有。
吵得劉鐵柱頭都大了,最後直接拍板,分肉,分到手你願意咋整就咋整,扔了都沒人管你。
這回好了,李山河幾人直接分了一頭大野豬和一隻麅子,還有點野雞。
這回好了,不用再出錢買了,直接給二楞子和三驢子扔點錢,野豬彪子和李二河一人一扇就夠用了,三驢子二人說啥都不要,就說是當隨禮了,實在拗不過也就算了,日子還長著呢,後麵慢慢貼補唄。
劉鐵柱拉著李山河直接就上了主桌,至於彪子,分量不夠,帶著範老五去二桌待著去了,劉建業,張老蔫,李二牛都在主桌上坐著,李山河落座,眾人趕緊倒酒。
劉鐵柱端起了酒碗,對著李山河說道:“二河,還是你小子有本事啊,這回輕輕鬆鬆就整了一群野豬,來年還得靠你啊,來,大爺跟你喝一個。”
“大爺,說這話見外了啊,都是親戚,有事吱聲,吱聲好使,來喝。”一桌人端起酒碗咕咚咕咚開始喝。
“二河老弟,結婚了沒呢。”李二牛開口問道。
“咋了二牛,要是二河沒結婚你還想把你閨女配給他咋的。”劉鐵柱打趣道。
“那咋了,二河這麼有本事,俺閨女跟了他也虧不著,咱也大哥彆說二哥,你要是有閨女你不想著找個二河這樣的姑爺?”李二牛往嘴裡扔了一顆花生米,老神在在的說道。
同桌的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這年頭啥都是虛的,不缺吃穿的才是真本事。
“那你可說晚嘍,人家都訂婚了,跟他村老田家那個閨女。”眾人都可惜的搖了搖頭。
“當不了姑爺,當個哥們也不差啥,來老弟,哥哥跟你喝一個。”李二牛舉杯,眾人也紛紛開始敬酒,一時間,氣氛開始火熱。
眾人一邊喝,大菜一邊往上上,一個個吃的是滿嘴流油,反正李山河是沒咋往肉上乾,野豬肉本來就臊,再加上農村老娘兒們也沒啥好手藝,大骨頭直接燉扔點白菜加點粉條子就是一個大菜,實在是乾不動。
李山河專乾黃瓜涼菜和醬茄子,該說不說加了把蒿的醬茄子是真有滋味。
就在眾人喝的正儘興的時候,一個不合群的聲音傳來了,“呦嗬,喝著呢,咋不叫我呢,也太不仗義了。”
一個走到東倒西歪,喝的滿臉通紅的一個漢子出現在了打穀場,眾人見到了漢子,本來還熱烈的氣氛一下子就冷場了,尤其是劉鐵柱,臉直接就變得鐵青。
就在李山河還在好奇這人是誰的時候,旁邊的李二牛給介紹了,“老弟,這小子叫叫黃石頭,就是跟隊長拿架的那個上門女婿。”
“俺跟你說嗷,不是拿架,是好處沒談好,這小子黑了心了,要他媽一半,他拿一半,俺們都喝西北風,陪他白玩兒啊。"
黃石頭拎著酒瓶子晃晃悠悠就走到了主桌,站到了劉鐵柱和李山河中間,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我說大爺你咋不來找我呢,這事找彆人了啊,這就是那個傳得神乎其神的小太歲,我看也就那樣。”
畢竟這還是前莽溝,劉鐵柱還在這呢,咋也輪不到李山河開口,劉鐵柱再咋說和李寶田也是老相識了,所以李山河決定先給他個麵子,聽聽他怎麼說。
劉鐵柱把酒碗一下子就砸在了桌子上,冷哼一聲,“黃亮你彆沒屁擱楞嗓子,你現在回去,我就當你喝了二兩馬尿嚇咧咧,要不你一會挨揍了,你彆說我不幫你。”
黃石頭撇了撇嘴,“大爺,不管咋說,打獵不叫我,喝酒還不叫我,有點說不過去了吧,這小逼崽子,能乾啥,以後不還是得指著我,到時候你可彆說我拿架。”
彪子幾人看見這邊情況不對,都已經圍過來了,目光陰冷的看著黃亮,就連範老五,都是手裡拿了個大棒骨,眼神不住的往黃亮後腦勺打量。
李山河剛想暴起,還沒等動手,李二牛先忍不住了,拿起了剛啃完了大棒骨,照著黃石頭腦袋就是一下子,“俺可去你媽的吧,你咋舔個大逼臉說出來的,俺看你媽的你就是沒事找事,純他媽賤皮子找揍。”
給李山河都看蒙了,沒想到平時老老實實的二牛,喝了酒脾氣這麼大,這幾桌漢子都喝了酒,一看二牛都開頭炮了一時間全都加入了戰團,一頓炮腳。
CNM*N一時間含媽量極高,要不是李山河離黃亮還比較近,他都插不上手,還好能擠進去踹兩腳,要不不是白被罵了。
劉鐵柱這老小子也是一肚子壞水,一邊攔著眾人,一邊瘋狂的往黃石頭臉上踹,等他踹夠了,才嗬斥眾人停了下來。
讓幾個小輩把黃石頭丟了出去,就又拉著眾人開始喝酒了。
“來來來,接著喝,這他媽的,癩蛤蟆趴腳麵不咬人膈應人,二河咱哥倆接著喝。”李二牛又端起了酒碗,拉著李山河開始拚酒。
反倒是劉鐵柱臉色陰晴不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李山河發了一圈煙,然後掏出火柴給劉鐵柱點上了一根。
“大爺,心思啥呢,跟這王八犢子犯不上。”
劉鐵柱眯了眯眼,“二河,你剛才瞅見沒,那小子看咱們的眼神像那狼崽子,有反心了啊。”
酒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就沉重了下來,劉鐵柱又押了一口酒,“我當時就跟三丫說過,外姓人靠不住,老二家的孫子也能跑了,實在不行就祛父留子,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不多的是。”
李山河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家夥,還得是老前輩,這才哪到哪啊就要整死人家了,跟老一輩一比,他好像個新兵蛋子,乾中學啊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