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娟直接就懵了,“當家的,你這是嘎哈啊?”
此時的彪子,一臉的視死如歸,這一刻,好似無數的革命先輩加身,“媳婦兒,你就彆考驗俺了,俺彪子就不是那樣的人,俺彪子對你的心,天地可見啊。”
“轟隆隆!”可能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十二月深冬啊,打雷了。
這給彪子嚇得,直接縮了脖子,看著彪子這副鬼頭鬼腦的樣,都給劉曉娟氣笑了。
俏生生的白了一眼彪子,“咱倆知根知底兒的,你跟我裝什麼大瓣蒜啊,我就不信還有不起秧子的老爺們。”
“但是奧,你給我聽好了,你可不能給我領進門,要不我直接抱著你兒子上你老張家墳哭去。”
彪子也不知道怎麼尋思的,來了一句,“俺老張家也沒有墳啊!”
這給娟子氣的,上去就是一頓亂擰,疼的彪子嗷嗷瞧叫喚。
這給李山河逗得啊,反正彪子說的,沒毛病啊,就是可惜了,兜裡沒揣瓜子兒,這兩口子,可是太有活了。
“還有,要找就找吳金蓮這樣的,揣上崽子也賴不上你,在不就找遠點的,彆讓我看見,心煩。”
彪子一聽,劉曉娟好像不是在鬨笑話,好像說的是真的。
“媳婦兒,你就放心吧,俺肯定不讓你心煩。”
劉曉娟白了彪子一眼,笑罵了一句,“德性,趕緊回家,這好消息還得告訴咱爹和咱媽呢,還有劉姨。”
“好嘞媳婦兒,坐穩了奧,駕!”
李山河看的是目瞪口呆,從今天起,彪子就是奉旨扯犢子了,這他媽也太爽了吧,還好,我不用羨慕,我都擺到明麵上了。
李山河樂嗬嗬的往嘴裡塞了一根煙,隨後好似想到了什麼,訕訕一笑,收了起來。
劉曉娟好似看出了李山河的心思,“沒有事兒,二叔,你就抽吧,這有啥的,俺娘懷我的時候還抽煙呢,我不怕嗆。”
劉曉娟湊近了李山河,低聲說道:“二叔,你幫我看著點彪子,讓他往遠了找,實在不行你就帶他去草原,去省城,去哪都行,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咋都好說。”
李山河嘴角抽搐,這咋整的自己像是拉皮條的呢。
以現在這個時代的局限性,站在劉曉娟的角度來看,她的做法雖然離譜了點,但還是可以理解。
隻要孩子順順利利的落地,還是個男孩,那劉曉娟直接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了,說話都得堪比聖旨,張老五和彪子都得消停眯著。
不讓彪子出去扯犢子,彪子要是真有啥想法,真到份上了她也難拒絕,畢竟要是不好這口,也不能一天七回了。
所以,她這就是把風險扼殺在萌芽之中,直接斷了自己和彪子的想法,等孩子生出來,扯再多犢子都不頂用。
傻彪子樂嗬嗬的將馬車趕回了家,剛一停穩,就衝進了屋裡,“媽,媽,娟子懷了,倆月了,我太爺給看的!”
劉母一愣,隨即驚喜的問道:“真的?哪個太爺?”
“就是給我二嬸看好嗓子的那個乾爺爺啊!”
“祖宗保佑,那真是太好了!”
“娟啊,娟,慢點,媽扶你下來啊!”老太太倒騰著腿兒,一邊喊一邊上前扶劉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