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秋闈暗流
重陽時節的溧水染遍金桂,學堂的南瓜架下掛滿飽滿的果實。林晚星正在晾曬桂花蜜,忽然發現竹匾下藏著卷應試文章,字跡蒼勁有力,末尾的南瓜花印章卻泛著詭異的藍光——這是江南貢院的防偽印記,卻比官方樣式多了道月牙缺口,與李老夫人血書的落款如出一轍。
“今年秋闈的主考官是李太傅。”婉兒趙安)穿著皇子常服翻看文章,指尖劃過“水利興邦”四字突然停頓,“這論述與水下糧倉的治水圖完全相同,卻在批注處寫著‘南瓜洲下有反骨’。”她摘下腰間的雙魚玉佩,玉佩接觸文章時竟發出微光,照出紙背用南瓜汁寫的小字:“貢院地窖,藏龍臥虎”。
秦風帶著護水營巡查貢院周邊,發現圍牆的南瓜藤被人刻意修剪過,斷口處滲出的汁液在月光下凝成珠狀——這是用秘藥處理過的痕跡,護糧譜記載“此藤遇金則燃”。他剛拔出腰間佩刀,就見雨瓜抱著隻受傷的信鴿跑來,鴿子腿上的竹筒裡裝著半片桂花箋,上麵畫著指向貢院地窖的箭頭。
趙靈兒在整理新修的水利圖譜時,發現頁腳被蟲蛀的缺口裡卡著粒南瓜籽,剖開後露出張極小的字條:“太傅非太傅,秋闈藏刀斧”。她抬頭望向貢院方向,見真蘇桂娘正和個穿官服的老者在桂樹下爭執,對方袖中滑落的令牌,刻著與前朝龍紋繈褓相同的紋飾。
二、貢院迷局
秋闈考場的南瓜燈忽明忽暗,考生們奮筆疾書的沙沙聲裡,夾雜著地窖傳來的齒輪轉動聲。林晚星扮作送水雜役潛入貢院,發現地窖入口被偽裝成南瓜儲藏櫃,櫃門上的藤蔓紋路實則是機關密碼。按照護糧譜記載的節奏觸摸紋路,櫃門緩緩打開,露出通往密室的石階,階壁上刻滿應試文章的段落,竟是用活人血寫就。
密室中央擺著尊青銅南瓜鼎,裡麵插著三炷香,煙氣凝聚成龍形盤旋不散。李太傅正對著鼎中卷宗焚香,卷宗封麵的“登科錄”三字下,藏著行極小的“複明”二字——這是前朝複辟的暗號。他轉身時,林晚星驚見其耳後有“明”字刺青,與李明玉的刺青紋路完全相同,隻是多了道刀疤。
“姐姐果然來了。”李太傅摘下官帽,露出張與李明玉極為相似的臉,“我是你們從未見過的三妹,李明月。”她掀開卷宗,裡麵貼著所有考生的生辰八字,其中三人的名字被朱砂圈出,“這三人是前朝舊部後裔,隻要讓他們登科入仕,就能裡應外合顛覆朝堂。”地窖突然劇烈震動,地麵裂開的縫隙中,鑽出纏滿青銅鏈的南瓜藤。
雨瓜按秦風的囑咐在貢院外放起信號煙花,南瓜形狀的煙花在夜空炸開,照亮隱藏在桂樹叢裡的弓箭手。“他們要用考生做人質!”秦風帶著護水營衝入密室,見李明月正用匕首抵住主考官咽喉,對方脖頸處竟有塊淡金色胎記,與婉兒的皇室印記分毫不差,“你抓的是當今皇叔!”
三、身份驚天
皇叔被救下後褪去偽裝,露出張與先皇相似的麵容。“老臣是先皇孿生弟弟,當年被李老夫人偷換出宮的‘影子王爺’。”他指著李明月耳後的刺青,“這是護龍衛的標記,你們姐妹本是守護皇室的忠良之後,卻被前朝舊部洗腦複仇。”密室石壁突然亮起,投射出先皇手諭的全貌:“三花同根生,一藤護真龍”。
真蘇桂娘捧著母親的日記闖入,最新一頁畫著三姐妹的畫像,最小的女嬰手腕上戴著雙魚玉佩——正是雨瓜佩戴的那隻。“當年母親救下的是三胞胎!”她顫抖著指向雨瓜,“你不是漁民之子,是李老夫人用自己孫子換走的皇室血脈,真正的皇叔之子!”雨瓜懷中的雙魚玉佩突然發燙,在燭光下顯出“禦弟”二字。
李明月看著日記裡母親的批注淚流滿麵:“護龍衛的使命是守護皇室,不是複辟前朝!”她將青銅南瓜鼎推到石壁前,鼎身與壁刻的凹槽嚴絲合縫,露出藏在其中的傳國玉璽,“這才是前朝藏在南瓜洲的真正秘寶,母親臨終前說要還給真龍天子。”玉璽底部的南瓜紋印記,與婉兒胎記的形狀完全吻合。
秦風在密室角落發現具骸骨,手中緊握的血書揭示最終真相:李太傅早已被前朝舊部殺害,李明月冒用其身份潛伏多年,而當年偷換皇子、散布謠言的並非李老夫人,而是潛伏在她身邊的前朝死士。骸骨胸前的令牌刻著“李”字,正是李老夫人失蹤多年的親兒子——三姐妹的生父。
四、真相大白
皇室玉璽的光照亮整個密室,石壁上浮現出先皇的親筆自傳:當年先皇與弟弟、李老夫人之子結為異姓兄弟,約定共同守護江山。後前朝舊部暗殺李老夫人之子,嫁禍皇室,才讓年幼的三姐妹誤以為皇室是仇人。“南瓜洲的水下糧倉,本是我們三人合建的應急糧庫。”皇叔撫摸著石壁上的三人畫像,“李老夫人從未背叛,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所有人。”
李明玉帶著太醫院令趕到時,正撞見李明月在銷毀複辟名冊。“母親的南瓜藥經裡寫著‘血濃於水’。”她將瓶解毒膏遞給妹妹,“這是用我們三人的血和南瓜根熬的,能解所有皇室秘毒。”三姐妹的血滴在青銅鼎上,鼎中升起道光柱,照出密室頂部的星圖,正是護糧譜記載的“江山藤絡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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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瓜將雙魚玉佩嵌入星圖缺口,整個密室突然劇烈震動,石壁緩緩移開,露出藏在其後的糧倉,裡麵堆滿刻著“國泰民安”的南瓜形糧囤。“這才是真正的救命糧。”靖王爺打開糧囤,裡麵的穀物竟在月光下泛著金光,“先皇早就預言會有今日,用南瓜籽在全國種滿救命糧。”遠處傳來百姓的歡呼,秋闈考生們正合力拆除貢院的偽裝工事。
五、藤護萬家
除夕的溧水張燈結彩,新落成的水利學堂掛滿南瓜燈籠,燈籠裡的桂花燭照亮了“家國同藤”四個大字。林晚星正在廚房教李明月做南瓜糕,對方耳後的刺青已被念暖繡的桂花帕遮住,帕子上繡著三朵並蒂花。“太醫院新編的藥書出版了,扉頁印著母親的南瓜藥經。”李明月笑著往糕粉裡加桂花蜜,手腕上的新玉佩刻著“護龍衛”三字。
婉兒趙安)穿著皇子蟒袍給百姓分發新糧種,這些南瓜籽經過改良,既能高產又能治水。“皇上說要在全國推廣‘南瓜水利法’。”他指著遠處縱橫交錯的水渠,“這些藤狀水渠能引活水灌田,就像母親日記裡畫的那樣。”真蘇桂娘在旁邊給孩子們講護龍衛的故事,懷中抱著本新繪的全家福,上麵添了李明月和皇叔的身影。
秦風帶著護水營巡查新修的堤壩,堤壩上的南瓜藤已長成堅固的防護牆。“這些藤條三年就能長成天然堤壩。”他遞給雨瓜一把新刻的木刀,刀柄上雕著完整的龍鳳紋,“護水營要教百姓武藝,既能護糧又能防身。”雨瓜揮舞著木刀,雙魚玉佩在陽光下閃著光,他如今已是護水營的小旗手。
趙靈兒將新完成的水利圖譜掛在學堂牆上,圖譜邊緣纏繞著金黃的南瓜藤,每個節點都標注著糧倉和藥圃的位置。“這叫‘藤繞江山圖’。”她回頭看向滿院忙碌的身影,見林晚星正把南瓜籽分給孩子們,“就像這些種子,落地就能生根,蔓延到每個需要守護的角落。”
夜色漸濃,南瓜燈籠的光暈在雪地上織出溫暖的網。林晚星看著李明月和真蘇桂娘一起點燃煙花,三姐妹的身影在火光中緊緊相依,忽然明白“藤繞江山”的真正含義——血脈與守護如同藤蔓,無論經曆多少彎折,終會在時光裡緊緊相纏,結出名為“安寧”的果實,代代相傳,直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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