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耕迷蹤
驚蟄時節的溧水春雷乍響,學堂的南瓜籽剛破土而出,就鑽出些帶著古怪紋路的幼苗。林晚星蹲在田埂邊查看苗情,指尖觸到株發紫的幼苗時,根部突然滲出暗紅汁液,在泥土裡暈開朵桂花形狀——這是護龍衛密信的標記,與李老夫人血書的印記分毫不差。
“這是‘龍血藤’,能解百毒卻也能製毒。”婉兒趙安)穿著布衣巡視藥圃,腰間的雙魚玉佩沾著露水,“太醫院送來的新種裡混了這個,包裝上的南瓜紋比官樣少了道弧線。”他撥開幼苗周圍的泥土,發現根部纏著張油紙,上麵用南瓜汁寫著“皇陵異動,瓜藤指路”。
秦風帶著護水營在河岸加固堤壩,鐵鍬挖到三尺深時碰到硬物,刨開泥土竟是塊刻著龍紋的青銅板,板上的南瓜藤紋路與水下糧倉的機關完全吻合。“這材質和傳國玉璽相同。”他用帕子擦拭銅板,露出背麵的“永固”二字,“護糧譜記載,先皇在皇陵設了最後道機關,鑰匙是‘五行南瓜籽’。”遠處傳來雨瓜的驚呼,說發現河底漂著個鑲金南瓜盒。
趙靈兒在整理“藤繞江山圖”時,發現水利節點標注的位置,恰好組成北鬥七星的形狀,其中“天樞”位空缺處,畫著極小的皇陵標記。她抬頭望向京城方向,見真蘇桂娘正對著剛到的快馬落淚,對方遞來的錦囊裡裝著半片龍紋玉,斷裂處的鋸齒與青銅板的凹槽嚴絲合縫。
二、皇陵秘道
快馬送來的密信上蓋著皇上的玉璽,字跡卻透著詭異的顫抖:“皇陵地宮滲水,先帝棺槨異動,速攜南瓜密鑰來京”。林晚星認出信封角落的桂花水印是偽造的——真印的花瓣有七片,而這封隻有六片。“這是調虎離山計。”她將密信湊近燭火,背麵顯出用龍血藤汁寫的字:“李老夫人墓,藏真密鑰”。
眾人趕到桂子塢的李老夫人墓前,見墓碑底座的南瓜石雕有鬆動的痕跡。雨瓜按五行方位擺放五種顏色的南瓜籽,青石雕突然緩緩升起,露出通往地宮的石階,壁上的燭台自動亮起,照出兩側的壁畫——畫中李老夫人正將枚南瓜形鑰匙交給年幼的三姐妹,背景裡的皇陵入口,竟藏在株巨大的南瓜藤下。
地宮深處的石台上,放著個與河底打撈的相同的南瓜盒,打開後裡麵沒有密鑰,而是件繡著龍鳳紋的繈褓,夾層裡藏著根白發。真蘇桂娘將白發與自己的發絲纏在一起,竟在燭火下顯出相同的金紅色光暈:“這是母親的頭發!她臨終前說過,密鑰藏在‘最像她的人’身上。”話音剛落,李明月耳後的刺青突然發燙,在火光中顯出南瓜形狀的印記。
秦風在石棺旁發現具新骸,胸前壓著的密信揭示真相:有人冒充皇上送信,目的是奪取皇陵的鎮國之寶。骸骨乾涸的指骨間,夾著片龍紋玉,與錦囊裡的半片拚合後,顯出“瓜藤歸根”四字。壁上的水滴突然彙成水流,順著南瓜藤紋路淌向石台,在地麵衝出條通往暗室的通道。
三、身份終章
暗室中央的玉台上,端放著尊南瓜形金印,印底刻著“護龍衛統領”字樣。李明月的指尖剛觸到金印,整個地宮突然震動,石壁裂開的縫隙中,透出幅巨大的族譜,最頂端的名字讓眾人驚住——李老夫人竟是先皇的乳母,而三姐妹的生父,是先皇的貼身侍衛,為護駕而死。
“母親不是前朝餘孽!”李明月捧著族譜淚如雨下,“她是用一生守護皇室的忠仆!”族譜記載的生辰八字顯示,雨瓜不僅是皇叔之子,還是李老夫人的曾孫,他佩戴的雙魚玉佩,正是當年先皇賜給李家的傳家寶。玉台突然升起,露出下方的水晶棺,裡麵躺著位麵容安詳的老嫗,脖頸處的桂花胎記與婉兒的皇室印記完全相同。
“這才是真正的李老夫人。”皇叔掀開棺蓋,取出老嫗緊握的木牌,上麵刻著“祖孫同心”四字,“被前朝舊部冒充的,是她的孿生妹妹。”水晶棺的夾層裡藏著封血書,字跡與李明月的極為相似:“五行南瓜籽藏於五人身上,唯有血脈相融方能開啟皇陵機關,護我江山永固”。血書旁的錦囊裡,裝著最後顆金色南瓜籽。
林晚星將眾人的指尖刺破,血珠滴在金印上,印底突然彈出張先皇手諭:“林氏非商戶女,乃皇後親女,趙姓為護,林姓為養”。她後腰的月牙胎記在血光中亮起,與水晶棺老嫗的胎記連成金線,貫穿整個地宮的南瓜藤紋路瞬間金光乍現,皇陵的真正入口在石壁上緩緩顯現。
四、密鑰歸位
皇陵地宮的穹頂畫著星圖,中央的青銅棺槨被南瓜藤狀的鎖鏈固定,四周散落著五座石雕,分彆刻著金木水火土五行符號。“每座石雕要對應屬性的南瓜籽激活。”趙靈兒對照護糧譜擺放種子,金籽放在龍紋石雕,木籽放在藤蔓石雕,水籽放在水渠石雕,火籽放在燭台石雕,土籽放在玉台石雕,“還差最後顆金籽——”
雨瓜突然想起貼身收藏的南瓜籽,那是李老夫人墓前發現的金色種子。他將種子放進中央凹槽,整個地宮的機關轟然啟動,鎖鏈緩緩升起,棺槨蓋打開的瞬間,裡麵沒有屍骨,而是擺滿了治水、農耕的典籍,最上麵放著個南瓜形木盒,裡麵裝著完整的“藤繞江山圖”,標注著全國未發現的糧倉和水利樞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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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的真正遺願,是讓江山永無饑荒水患。”婉兒趙安)撫摸著泛黃的典籍,“這些知識才是最珍貴的鎮國之寶。”棺槨底部刻著行小字:“瓜藤遍地,國泰民安”,與李老夫人血書的落款完全相同。地宮頂部突然開出天窗,陽光灑在典籍上,字裡行間竟滲出南瓜藤汁液,在地麵長成株微型的江山藤絡。
真蘇桂娘將三姐妹的血滴在藤絡上,藤蔓突然開出並蒂桂花,花蕊中浮出枚小巧的玉璽,印文是“民為邦本”四字。“這才是傳國玉璽的真正印文。”她將玉璽交給婉兒,“母親說過,皇室血脈不是特權,是守護百姓的責任。”遠處傳來禁軍的歡呼,真正的皇上親率大軍趕到,偽信的陰謀已被徹底粉碎。
五、瓜落歸根
清明的溧水飄著細雨,新栽的南瓜藤沿著學堂的院牆攀爬,在門楣上結成天然的拱門。林晚星正在廚房蒸南瓜包,蒸籠裡飄出的甜香引來孩子們,她腰間的金印吊墜閃著溫潤的光——皇上已下旨恢複她的公主身份,卻特許她留在江南守護藥圃和糧倉。
李明月和真蘇桂娘在整理皇陵出土的典籍,將農耕技藝改編成通俗的小冊子。“太醫院要在全國設藥圃,教百姓種藥用南瓜。”李明月用南瓜藤汁修補破損的書頁,“母親的日記成了暢銷書,孩子們都知道護龍衛的故事了。”窗外的雨停了,雨瓜正帶著護水營的孩子們栽種五行南瓜籽,每顆種子都係著紅繩。
秦風陪著婉兒趙安)檢查新修的水利樞紐,巨大的水車葉片雕成南瓜形狀,轉動時灌溉著萬畝良田。“皇上把江南的水利全權交給我們了。”他指著遠處的船隊,船上裝滿改良的南瓜籽,正運往全國各地,“這些種子會像藤蔓樣蔓延,讓每個角落都有收成。”趙靈兒在旁邊繪製新的農書插圖,筆下的南瓜藤結滿金黃的果實。
皇叔坐在老槐樹下給孩子們講故事,膝頭攤著那幅完整的“藤繞江山圖”,上麵的皇陵位置已補上,與溧水的學堂連成金線。“這叫‘瓜藤歸根’。”他指著圖中纏繞的藤蔓,“就像我們每個人,不管走多遠,終會回到需要守護的地方。”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在圖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極了地宮裡那些閃著金光的紋路。
暮色中的學堂亮起南瓜燈籠,光暈裡的藤蔓在晚風中輕輕搖晃。林晚星看著李明月三姐妹一起給幼苗澆水,看著雨瓜把新刻的全家福木牌插進土裡,忽然明白“瓜藤歸根”的真正含義——血脈的藤蔓無論延伸多遠,終將紮根在守護的土地上,結出名為“傳承”的果實,讓安寧與希望,在歲月裡生生不息,直至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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