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湯凜放下甜羹,在她身邊坐下,指尖覆上她手背的金印,"發現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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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瑤望著他眼底的關切,突然不想再藏。
她抿了抿唇,輕聲道:"我好像......找到了我靈植親和力的源頭。"
湯凜覆在李瑤手背上的指節微微發暖,冰絲結在兩人腕間泛著幽光。
他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聲音放得極輕:"阿瑤找到的,可是能解你心頭大患的線索?"
李瑤望著他眼底未褪的關切,喉間那團因靈根金液灼燒而起的熱意突然化作酸意。
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玉佩還在妝匣最底層,玉上紋路與靈根巨樹葉子的金紋重疊的畫麵,此刻在她腦海裡翻湧成潮。
她深吸一口氣,指尖輕輕勾住他袖口:"我可能......不是普通人族。"
湯凜的動作頓了頓,指腹卻更溫柔地摩挲她手背上的金印:"為何突然這麼說?"
"靈根裡的畫麵。"李瑤將靈識觸碰巨樹時的震顫如實相告,"那棵樹的紋路,和我娘給我的玉佩一模一樣。
她生前總說我是撿來的,可她咽氣前攥著玉佩說"這是你的根"......"她聲音發顫,"湯凜,我怕這靈植親和力不是天賦,是血脈裡的東西。"
湯凜突然將她整個人攏進懷裡。
他廣袖裡的冰絲像有生命般纏上她腰肢,帶著幾分笨拙的安撫:"你是李瑤,是替我擋過夜魘的李瑤,是讓湯家長老閉了嘴的李瑤。"他低頭吻了吻她發頂,"管什麼血脈,我要的從來隻是你。"
李瑤的眼淚砸在他心口。
她本以為要獨自扛著秘密走下去,此刻卻突然明白,原來有些重量,是可以分出去的。
"叮——"
清脆的警鈴劃破深夜的靜謐。
湯凜幾乎是瞬間鬆開她,冰絲如銀蛇般竄回袖中。
他扶住李瑤肩膀轉向窗外,便見偏殿外的影壁下,一個渾身沾著草屑的巡邏弟子正被守夜的護院架著,腰間的青銅鈴鐺還在嗡嗡作響。
"三少!"那弟子見著湯凜,立刻掙紮著跪下來,掌心托著半塊焦黑的石碑碎片,"西牆外圍的鎮魔樁被撞斷了三根,這東西嵌在斷樁裡......"他喘得厲害,袖口還滲著血,"上麵的符文,像活的!"
李瑤的靈植親和力突然泛起熱意。
她未等湯凜動作,已伸手接過碎片。
指尖剛觸到那粗糙石麵,一陣刺痛便順著經脈竄入識海——
黑霧翻湧的虛空裡,一座黑色城池正緩緩轉動。
城牆上的石磚泛著幽藍磷光,每塊磚上都刻著與石碑碎片相同的符文。
最頂端的城門處,兩個血紅色的大字在黑霧中沉浮:"夜魘"!
"阿瑤?"湯凜的聲音像從極遠的地方傳來。
李瑤猛地回神,發現自己正攥著石碑碎片發抖,冷汗浸透了中衣。
她望著湯凜緊抿的唇角,喉結動了動:"我看見......夜魘的老巢。"
湯凜的瞳孔驟縮。
他迅速扣住她手腕探脈,確認她隻是受了衝擊後,才將她按回軟枕:"慢慢說。"
李瑤將識海裡的畫麵複述一遍,末了攥緊碎片:"之前以為影界崩潰,夜魘就完了。
可現在看來,它們的意識根本沒散,隻是藏進了更深處的維度......"她抬頭看向湯凜,"就像這石碑碎片,是它們留的記號。"
湯凜沉默地替她理了理亂發。
他眼底的冰寒比平日更盛三分,卻在觸及她視線時軟下來:"明日我便讓影衛去西牆查探。"他伸手要接石碑碎片,李瑤卻突然縮手,將碎片塞進袖中。
湯凜挑眉,卻沒追問。
他隻是將甜羹重新捧到她麵前:"先喝了,涼了傷胃。"
李瑤捧著青瓷碗,指尖隔著碗壁都能觸到暖意。
她望著湯凜在燭火下微顯疲憊的側臉,又低頭看向袖中鼓起的碎片輪廓。
夜風掀起窗紗,帶進來幾縷晨霧的濕潤。
她望著窗外漸白的天色,輕聲道:"這才剛開始。"
湯凜替她攏了攏被角,目光落在她藏起碎片的袖口,唇角勾起抹極淡的笑:"無論多遠的路,我都陪你走。"
晨鐘在遠處響起時,李瑤袖中的石碑碎片微微發燙,與她手背上的金印產生共鳴。
那抹熱意順著血脈遊走,像在提醒她——有些秘密,終將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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