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凜立刻鬆開她,冰棱劍"嗡"地出鞘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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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童的聲音隔著門傳來:"少爺,大長老那邊派人來,說...說家族靈脈監測陣有異動,想請您過去一趟。"
湯凜的目光沉了沉。
他轉頭看向李瑤,見她正將雪蘭彆在鬢邊,命印的金芒在發間若隱若現。"你且歇著。"他伸手替她理了理亂發,"我去去就回。"
李瑤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指尖輕輕撫過命印。
她能感覺到,虛淵外的暗湧才剛剛開始——湯家靈脈的異動,命源的蘇醒,還有那始終未現身的真正敵人。
但此刻,她體內的命律之力正隨著心跳起伏,像團燒不儘的火。
"我們會贏的。"她對著窗欞上的雪蘭輕聲說,聲音裡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堅定。
湯凜跟著門童走到前院時,大長老的親衛正立在廊下,玄色衣袍被風掀起一角,露出腰間懸掛的青銅令——那是湯家執法堂的標記。
"三日前靈脈監測陣的異動,比稟報的更嚴重。"親衛壓低聲音,目光掃過四周,"大長老說,波動軌跡與少夫人腕間命印的金芒...有重疊。"
湯凜的腳步頓在青石板上。
他望著親衛腰間晃動的青銅令,忽然想起李瑤閉關時,命印在血脈裡跳動的模樣——像極了靈脈陣圖上那些紊亂的光紋。"誰讓你們查少夫人的?"他抬眼時,眼尾的寒芒刺得親衛後退半步。
"是...是幾位長老合議。"親衛喉結滾動,"命源複蘇事關全族,他們說少夫人來曆成謎,又總與虛淵、命律糾纏..."
"夠了。"湯凜的指尖輕輕叩在腰間冰棱劍的劍鞘上,劍鳴混著他的聲音一起冷下來,"去執法堂,把今日所有關於少夫人的議論都燒了。
再派青雀衛去查,是誰最先把靈脈波動和命印聯係起來的。"他頓了頓,又補了句,"活要見人,死要見因。"
親衛領命退下時,湯凜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指節捏得發白。
他知道那些長老們在怕什麼——命源是上古禁忌,而李瑤的命印偏偏能引動命律。
可他們不知道,若沒有她,湯家早就在虛淵黑霧裡翻了天。
此時李瑤正蜷在密室的蒲團上。
她麵前的玉盆裡,一株半指長的嫩草正緩緩舒展葉片,每片葉尖都凝著金珠,像綴了星子。
這是她用靈植親和力催熟的命息草——傳說能順著命律軌跡,在靈識裡投映出命源所在。
"再穩些。"她咬著唇,指尖滲出的靈血滴在草莖上。
嫩草突然拔高三寸,葉片上的金珠"簌簌"墜落,在空氣中凝成光影。
李瑤的呼吸一滯——那是片翻湧著紫黑色霧氣的空間,霧氣深處有團幽藍的光,正是她在閉關時見過的命源。
而光團下方,竟疊著湯家祖地的輪廓!
"天墟界..."她想起古籍裡的隻言片語,"原來命源被封在天墟界,而入口...在湯家祖地。"
密室的石門被輕輕推開。
湯凜的影子先探進來,見她抬頭,這才跨進來,手裡還攥著塊未化完的蜜餞——是他去廚房順的,知道她閉關後愛吃甜。"查到了。"他將蜜餞塞進她掌心,"是二房的人在挑事,已經處理了。"
李瑤舔了舔蜜餞的甜,把命息草投映的畫麵說給他聽。
湯凜的瞳孔縮成細線,冰棱劍在劍鞘裡發出低鳴。"祖地的封印是用曆代家主的血畫的。"他伸手覆住她手背,"要進去,得破陣。"
"我有辦法。"李瑤勾住他小指晃了晃,"命息草能探軌跡,我可以順著封印的命律紋路,找到薄弱點。"
夜色漫上屋簷時,兩人換了身深色勁裝。
李瑤將命息草藏在發間,湯凜把冰棱劍裹了層軟布——怕劍氣驚動人。
他們剛推開房門,穿堂風突然卷起滿地落英,一道黑影從院牆上掠過,快得像道被揉碎的墨。
湯凜瞬間將李瑤護在身後,冰棱劍"錚"地出鞘。
黑影在對麵屋脊頓了頓,月光照出半張臉——蒼白,沒有血色,眼尾有道暗紅的疤。
李瑤的心跳漏了一拍,那道疤...像極了她在虛淵裡見過的,命外者爪牙的標記。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活著離開。"湯凜的聲音沉得像壓了塊冰。
他握劍的手緊了緊,卻沒急著追——祖地的封印等不得,而黑影既然現身,就說明他們走對了路。
兩人貼著牆根往祖地挪時,李瑤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混著湯凜的呼吸。
祖地的方向飄來若有若無的檀香味,那是曆代家主牌位前的香火。
可她知道,在那香火氣下,藏著能連通天墟界的古老封印——還有,可能正在蘇醒的命源。
牆頭上的黑影又動了動,這次離得更近。
李瑤能聞到風裡飄來的腐葉味,像極了虛淵底的氣息。
湯凜的指尖在她腰後輕輕點了兩下,是他們約好的"小心"暗號。
她攥緊發間的命息草,感覺到草葉在發燙——那是在提醒她,祖地的封印,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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