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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冰棱劍的幽藍寒芒沒入赤玄右臂時,李瑤聞見了血與冰混合的腥甜。
湯凜的命契之力順著劍身湧入,赤玄整條右臂瞬間結滿冰晶,連刀把都凍成了冰坨。
他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黑焰刀"當啷"墜地,在地上拖出半丈長的焦痕。
"老東西,嘗嘗命契雙修的滋味。"湯凜話音未落,冰棱劍突然震顫,冰晶順著赤玄的經脈往心口爬。
李瑤趁機咬破指尖,血珠彈向還在發懵的絡腮胡漢子——那是她用靈植親和力標記的第二個目標。
絡腮胡剛要解捆仙索,眼前突然閃過幻影蓮的紫霧。
他看見自己的妻子抱著孩子在霧裡哭,喊著"回家",手便不受控地鬆了捆仙索。
李瑤的蝕魂草殘根從他腳邊竄出,青藤纏上他的腳踝時,她突然頓住了。
那縷順著青藤傳回的靈力裡,有股腐臭的黏膩感。
李瑤瞳孔微縮——不是普通修士的命源,是被啃噬過的痕跡。
她分出一縷神識探入絡腮胡的靈脈,隻見他命源處爬滿暗紫色絲線,每根絲線都打著與湯家大長老玉佩相同的盤扣結。
"湯家..."李瑤喉間發苦。
三個月前大長老還在族會上說"命外者不過是野修臆想",此刻這些絲線卻在她神識裡蠕動,像在嘲笑她的天真。
父親臨終前塞給她的殘卷突然浮現在腦海,那頁被血浸透的"破命局之法",或許根本不是破解命律,而是破解湯家與命外者的勾結?
"小賤人!"赤玄的咆哮打斷了她的思緒。
他咬著牙震碎右臂冰晶,左手掐訣召來黑焰,卻因靈力紊亂咳得彎下腰。
李瑤這才發現,他脖頸處也纏著暗紫絲線,正順著皮膚往耳後鑽——原來這些所謂的"敵對修士",不過是被命外者當傀儡養的"候選人"。
"想走?"李瑤的命印突然爆亮。
她調動全身靈植親和力,地下沉睡的蝕魂草、幻影蓮殘根、甚至石縫裡的野荊棘同時蘇醒,在她腳下織成一張翠綠光網。"你們的命律連接,該斷了。"
光網瞬間蔓延至所有敵人腳下。
絡腮胡的命源絲線最先斷裂,他慘叫著捂住心口,靈力如決堤洪水般湧出,轉眼成了個麵色慘白的凡人。
藥簍婦人的絲線斷得更徹底,她瞪圓眼睛倒在地上,身上的腐青紋路竟開始剝落,露出底下正常的皮膚——原來那些紋路根本不是她的,是命外者強烙的標記。
赤玄的絲線最粗,也最頑固。
李瑤額角滲出冷汗,命印的金光幾乎要灼傷皮膚。
湯凜的冰棱劍突然抵住她後心,命契之力如溫泉注入,幫她穩住即將潰散的靈力。
兩人交握的手背上,同時浮現出淡金命紋——這是命契雙修最深處的共鳴。
"斷!"李瑤一聲低喝。
赤玄脖頸的絲線"啪"地斷裂,他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踉蹌兩步栽進黑焰裡。
黑焰接觸到他皮膚的瞬間突然熄滅,隻留下滿地焦黑的命源殘渣,泛著惡心的紫。
"走!"剩下的兩個修士連滾帶爬往灰霧裡鑽。
李瑤沒追——她知道這些嘍囉不過是探路的,真正的麻煩在更深處。
湯凜收了冰棱劍,指尖輕輕擦去她額角的汗:"發現什麼了?"
"他們的命源,被湯家大長老的標記侵蝕了。"李瑤攥緊手中的命源殘渣,"父親的殘卷...可能藏著湯家勾結命外者的證據。"
湯凜的瞳孔暗了暗。
他望著灰霧深處突然翻湧的黑霧,那裡隱約浮現出巨大的輪廓,像有張看不見的嘴在吞噬霧氣。"終局之戰,已經開始了。"他的聲音很低,卻像冰棱劍出鞘般清晰。
李瑤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黑霧翻湧處,有縷極淡的金光若隱若現——是命源殘片在指引方向。
她捏了捏手中的殘渣,命印的熱度透過掌心傳來,像在說"彆怕,我在"。
灰霧裡突然響起鐵鏈拖地的聲響,比之前更沉、更慢。
李瑤和湯凜對視一眼,同時握緊了對方的手。
他們踩著滿地命源殘渣向前走去,身後的灰霧緩緩合攏,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從更深處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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