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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瑤踉蹌著扶住命織草,卻見地麵裂開蛛網狀的縫隙,有幽黑的霧氣正從縫裡湧出來——那是...被舊命律碾碎的怨魂?
她抬頭看向湯凜,卻發現他的目光正死死盯著她身後的天空。
李瑤順著望去,瞳孔瞬間收縮成針尖——原本正在愈合的天空裂痕,竟又開始以更快的速度擴張,裂痕深處,有一雙泛著血光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她。
地縫裡湧出的黑霧裹著腐臭直衝鼻腔,李瑤的蘭印突然灼痛——那是命織草傳來的警訊。
她望著裂痕中那抹血光,喉間泛起腥甜,終於確認了心中猜想:"是舊命律的殘識在反撲。"
湯凜的玄鐵劍"錚"地出鞘,橫在兩人身前。
他的眼尾紅得幾乎要滴血,命契的熱度順著相扣的指尖直往李瑤心口鑽:"我護著你,先解決地麵的怨魂。"話音未落,黑霧裡已伸出數道青灰色的怨手,正抓向命織草新生的銀白根須——那些根須是新命律的經緯,若被啃斷,剛成型的織網便要崩解。
李瑤咬碎舌尖,血珠混著靈力噴在掌心。
她的靈植親和力在識海翻湧,一道暗紫色的藤蔓突然從地縫中竄出,藤蔓上密布倒刺,每根倒刺都泛著淬毒般的幽藍。"命蝕藤!"湯凜瞳孔微縮——這是他從未見過的靈植,可李瑤曾說過,這是她用百年時間與十萬株凶靈草溝通,才馴化出的"清道夫"。
命蝕藤的藤蔓如活物般絞住黑霧裡的怨手,被碰到的怨魂發出尖嘯,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李瑤能清晰感知到,每吞噬一縷怨魂,命蝕藤便往她識海輸送一絲清涼——那是被淨化後的命源碎片,正順著她的蘭印注入命織草。"引命契之力!"她反手攥住湯凜腰間的命契玉牌,"用我們的血契當錨點,給織網加層屏障!"
湯凜的指尖瞬間被玉牌燙出紅痕,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咬破自己掌心,將鮮血按在玉牌刻著李瑤生辰八字的位置:"以湯氏命主之名,啟血契共鳴!"玉牌突然爆發出刺目白光,李瑤的蘭印與他掌心的血珠同時泛起金光,兩道光流交織著纏上命織草,在織網外形成半透明的屏障。
黑霧撞在屏障上發出劈啪聲響,像熱油潑進冷水般炸開。
李瑤望著命蝕藤將最後一縷怨魂絞成星芒,終於鬆了口氣。
她剛要收勢,天地間的靈氣突然劇烈震蕩——那不是紊亂,而是某種強大的力量在強行撕扯新命律的邊緣。
"有人在......"李瑤的話卡在喉間。
她閉目感知命律核心,原本流轉的銀河菱形突然泛起漣漪,像是被石子投入的湖麵。
湯凜的劍突然轉向東南方,劍刃上的靈氣凝成箭頭:"那邊。"他的聲音沉得像壓了塊玄鐵,"靈氣震蕩的方向,是湯家祖地。"
李瑤猛地睜眼。
湯家祖地她去過三次,最深處的鎖魂井封印著湯家曆代家主的命源,按湯凜說的,那裡的結界連化神期修士都破不開。
可此刻,她分明在命律織網裡看到,祖地方向有團刺目的紅光,正順著新命律的經緯線往上爬,像是要順著織網直取她識海裡的菱形核心。
"是衝新命律來的。"李瑤攥緊湯凜的手腕,能感覺到他脈搏跳得極快——那是靈力過載的征兆。
湯凜反手將她護在身後,玄鐵劍指向東南方:"我早該想到,舊命律崩解時,最坐不住的......"他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像是山體崩塌,又像是某種封印碎裂。
李瑤的蘭印再次灼痛。
她望著逐漸穩定的命織草,又看向東南方翻湧的靈氣,突然扯住湯凜的衣袖:"走。"她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可眼底燃著簇小火,"不管是誰,敢在這時候動新命律......"
湯凜低頭吻了吻她發頂,玄色廣袖一卷將她裹進懷裡。
他足尖點地躍上屋簷,風掀起兩人衣擺時,李瑤瞥見命織草的銀白根須正順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延伸——新命律的網,已經開始覆蓋整座城。
而東南方的紅光,仍在倔強地往上爬,像團燒不儘的野火。
"湯家祖地......"李瑤貼著湯凜心口,聽著他劇烈的心跳,突然笑了,"看來我們的麻煩,才剛開始。"
風卷著她的尾音往東南方去了。
湯凜望著遠處漸濃的紅光,指尖不自覺地摸向腰間——那裡原本掛著湯家祖傳的命契玉,此刻卻隻剩道淺淡的印子。
他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她的發絲還沾著血,可眼裡的光比新命律的星芒更亮。
"我在。"他輕聲說,玄鐵劍在掌心轉了個劍花,"不管是誰,我都幫你砍了。"
東南方的悶響再次傳來,這一次,連命織草的銀白根須都顫了顫。
李瑤抬頭,剛好看見裂痕深處那雙眼的血光又濃了幾分。
她摸出袖中最後半株命返花,花瓣上還凝著冰蠶錦的涼意。
"舊的,新的......"她對著風喃喃,"總得有個了斷。"
湯凜的腳步頓了頓。
他望著東南方翻湧的靈氣,又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突然加快了速度。
玄色廣袖掠過屋簷時,幾片瓦當被帶落,摔在青石板上碎成星子——像極了命織草剛發芽時,綴在根須上的細碎光芒。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東南方,湯家祖地的鎖魂井前,一道身影正站在破碎的結界裡。
他抬手接住一滴從井中飄出的血珠,嘴角勾起抹笑:"新命律?"他的聲音混著井中怨魂的嘶鳴,"正好,我要的......"
"就是這天地間,唯一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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