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腕間淡青印記灼燒如沸,卻不是命織草的反應,而是藏在袖中的替代藤蔓在發燙——那是她入塔前用百年紫藤芯混著自己精血煉製的,專為應對命織草可能的枯萎。
"去!"李瑤咬破舌尖,腥甜漫開的瞬間屈指一彈。
藤蔓裹著血珠暴長三尺,精準纏住幻影持槍的手腕。
那幻影吃痛般嘶吼,槍尖偏了三寸,在李瑤左肩劃開道血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湯凜的呼吸頓時一滯,玄色外袍卻已罩住她身側,寒霜劍徹底出鞘,冰紋順著劍身爬向地麵:"我護你後背。"
話音未落,更多棋子震顫聲如急雨般炸響。
李瑤餘光瞥見左側三枚棋子同時泛起漣漪——白衫劍修、紅裙舞姬、青袍書生,個個眼中泛著癲狂的光,手中或執劍或持扇或握筆,竟全朝她攻來。
她反手扯住湯凜衣襟將他帶向右側,藤蔓卻在此時驟然收緊,拽得那雙髻幻影踉蹌半步。
"他們在圍殺執棋者。"李瑤的聲音冷靜得像是在分析靈植習性,"但不是為了殺我,是為了......"她突然頓住,藤蔓纏著的幻影在掙紮間,槍杆上的金線隱隱顯形——那些金線竟與棋盤邊緣的銀芒同色。"是更高意誌的鎖魂線!"她猛地抬頭看向湯凜,"這些幻影被困在局裡太久,連攻擊都是被操控的!"
湯凜的劍在身側劃出半圓,冰霧隨著劍氣騰起,將撲來的白衫劍修凍在三步之外。
他眼尾紅痕因靈力運轉而更深,聲音卻穩如磐石:"間隙。"李瑤瞬間會意——冰霧模糊了幻影們的視線,那些被金線操控的攻擊雖狠,卻總在冰霧邊緣出現半息的遲滯。
她旋身避開紅裙舞姬的水袖,藤蔓驟然收縮,將雙髻幻影甩向青袍書生的筆尖。
"借勢!"李瑤低喝。
幻影相撞的刹那,金線糾纏成亂麻,三具幻影的攻擊軌跡同時偏移。
湯凜的劍順勢刺出,冰錐從地麵破冰而出,將三具幻影釘在棋盤邊緣。
李瑤卻沒有停,她踩著冰錐躍向中央最大的主棋盤——那裡的玉質更通透,能看見內部流轉的命紋,像極了她掌心淡青印記的放大版。
"你逃不掉的!"雙髻幻影在冰錐中碎裂前,突然發出與李瑤相似的童音。
李瑤的動作微滯,那聲音像塊燒紅的鐵,烙在她識海裡——這是她三歲時被拐去亂葬崗的夜晚,躲在草堆裡時,聽見自己哭著說"我要逃出去"的聲音。
"我偏要逃。"李瑤落在主棋盤上,掌心按上流轉的命紋。
淡青印記與命紋共鳴的刹那,整座第一層突然陷入死寂。
那些懸浮的棋子不再震顫,幻影們的動作凝固成雕塑,連湯凜的冰霧都懸在半空,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她低頭看向掌下的命紋,終於看清其中脈絡——每條金線都連著更高處的陰影,像無數隻無形的手在撥弄棋子。"我不做棋子,也不做執棋者。"李瑤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卻震得主棋盤嗡嗡作響,"我要做規則本身。"
話音落下的瞬間,命紋突然倒轉。
金線斷裂的脆響此起彼伏,那些凝固的幻影化作星芒消散,棋盤邊緣的銀芒也如退潮般隱去。
湯凜的冰霧"噗"地散作水汽,他快步躍上主棋盤,伸手按住李瑤還在發燙的手背:"你做規則,我便做......"
"做與我對弈的人。"李瑤抬頭朝他笑,血珠順著下巴滴在棋盤上,綻開的紅梅比任何靈植都鮮活。
她話音剛落,第一層塔壁突然發出沉悶的轟鳴。
兩人同時轉頭,隻見原本閉合的第二層塔門緩緩開啟,門後湧出的氣息比第一層更冷、更沉,像極了百年老屍身上的腐朽味,混著若有似無的金線鏽味。
湯凜將李瑤護在身後,寒霜劍在掌心轉了個劍花:"第二層。"
李瑤望著門後幽暗的階梯,腕間淡青印記突然泛起微光——那是替代藤蔓在提醒她,更危險的局,才剛剛開始。
喜歡替身心機小仙妻請大家收藏:()替身心機小仙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