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煜盯著牆上的血字:“九陽真經,血債血償。”字跡歪斜,顯然是凶手用左手所寫。他忽然想起,蓮花派與少林派二十年前曾因藏經閣失竊一事結怨,難道陸少遊的死,真與九陽真經有關?
“玄寂大師,”他轉身問道,“當年《楞伽經》失竊,是否有其他門派牽涉其中?”
老僧閉目長歎:“當年事發突然,唯有蓮花派前任掌門陸少遊的父親曾進入藏經閣抄經……”話未說完,窗外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蕭承煜衝至窗前,隻見一道黑影掠過屋脊,腰間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幽藍——是魔山派的冥河玉佩!
六、秘密交易
汴梁城西的黑市,永遠籠罩在灰蒙蒙的霧氣中。蕭承煜戴著鬥笠,跟著賣假藥的老拐拐進一條暗巷。腳下的青石板布滿青苔,兩側店鋪幌子歪斜,賣的卻是兵器甲胄。
“蕭捕頭好大的膽子,竟敢孤身闖黑市。”錦袍胖子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翡翠煙嘴明滅不定,正是黑市老大“笑麵虎”周通。
蕭承煜掀開鬥笠,冷聲道:“周老板與魔山派的人昨日在城西破廟見麵,談的可是九陽真經?”
周通手中煙嘴“當啷”落地:“捕頭說笑了,在下隻是——”話未說完,蕭承煜的橫刀已架在他脖子上,刀刃劃破皮膚,血珠滾落。
“三日前,有黑衣人找你交易殘篇,約定今晚子時破廟見麵。”蕭承煜從懷中掏出半枚冥河玉佩,正是方才在客棧窗外撿到的,“若不想見官,就如實招來。”
周通渾身發抖,忙不迭點頭:“是是!黑衣人說殘篇藏在蓮花玉佩中,隻要湊齊七枚蓮花佩,就能找到真經下落……”
七、破廟驚變
城西破廟的斷垣殘壁間,月光透過漏瓦灑在蛛網密布的供桌上。蕭承煜和沈清雪躲在神像後,看著周通捧著木盒走進來,盒蓋上雕刻的蓮花紋路與陸少遊房中的玉佩一模一樣。
“貨帶來了?”黑衣人從梁上躍下,聲音沙啞如鐵器摩擦。
周通點頭,剛要打開木盒,廟外突然傳來狼嚎般的呼嘯。三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彎刀泛著藍光——是魔山派的幽冥衛!
“找死!”沈清雪玉笛橫掃,飛刀射向領頭者眉心。蕭承煜同時衝出,橫刀劈開左側刺客的兵器。混戰中,周通趁機打開木盒,裡麵果然躺著七枚蓮花玉佩,中央那枚泛著淡淡金光。
黑衣人突然奪過木盒,正要逃竄,蕭承煜橫刀攔住去路。“給我死!”黑衣人扯開衣襟,露出纏滿炸藥的胸膛,導火索正滋滋燃燒!
“沈姑娘,臥倒!”蕭承煜猛地撲過去,將沈清雪按在殘牆後。巨響過後,破廟屋頂轟然坍塌,磚石紛飛。蕭承煜咳著煙塵爬起,隻見木盒已被炸成碎片,七枚玉佩散落一地,中央那枚金光閃爍的玉佩上,隱約可見“九陽”二字。
八、真相浮現
黎明時分,六扇門的驗屍房內,仵作正在查驗黑衣人的屍體。蕭承煜盯著屍體手腕上的刺青——一朵半開的蓮花,與陸少遊房中的玉佩紋路一模一樣。
“蓮花派……”沈清雪忽然想起什麼,“聽說蓮花派每代掌門都會在貼身玉佩中藏秘密,難道陸少遊的父親當年偷了殘篇,刻在玉佩上?”
玄寂大師拿起那枚泛金的玉佩,逆光細看,隻見蓮花紋路間刻著細小經文:“這是九陽真經的總綱!看來七枚玉佩合璧,才能拚出完整殘篇。”
蕭承煜握緊染血的橫刀,忽然聽見窗外傳來馬蹄聲。王順策馬而至,手中高舉加急文書:“大人!武當、峨眉、丐幫各派均傳來消息,掌門已啟程赴汴京,隨行弟子中混有不明身份的江湖客!”
沈清雪望著案上散落的玉佩,忽然輕聲道:“蕭捕頭,你說武林大會,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借朝廷名義,逼各大門派交出手中殘篇?”
蕭承煜望向窗外漸亮的天空,汴京的晨鐘正響徹全城。他知道,這場圍繞九陽真經的爭鬥,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奏。當各大門派齊聚汴京,當江湖恩怨與朝廷權謀交織,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寅時三刻,蕭承煜獨自登上汴京城樓。東方天際泛起魚肚白,城下早市已有人開始卸貨車,燈籠的光點點如星。他摸著腰間的鎏金捕牌,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捕快的刀,要斬得了江湖恩怨,也要護得住人間煙火。”
風掠過城樓,帶來遠處寺廟的鐘聲。蕭承煜望著遠處大相國寺的飛簷,想起玄寂大師說的“江湖如潮,有人逐浪,有人守岸”。他忽然輕笑,指尖撫過佩刀上的雲紋——無論前路多少風雨,這把刀,定會劈開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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