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柳鎮的晨霧
五月的江淮大地蒸騰著濕熱的暑氣,雙柳鎮的青石板路上浮著薄紗般的晨霧。鎮口的老槐樹下,“臨江居”茶樓的旗子在風中晃蕩,茶香混著兵器鋪傳來的鍛鐵聲,驚醒了趴在櫃台打盹的店小二。
“客官裡邊請,新到的龍井——”話未說完,店小二的眼睛便直了。門口進來三個青衫客,腰間分彆彆著武當劍穗、峨眉玉墜和丐幫打狗棒,正是近日江湖上人人談論的“三派尋經隊”。
二樓雅間,劍穗輕晃。武當派弟子陳青岩壓低聲音:“聽說蓮花派陸少遊的屍身被發現時,胸前缺了塊玉佩?”
“何止。”峨眉派弟子林小婉撥弄著鬢邊銀簪,簪頭刻著金頂佛光,“我師姊沈清雪傳來消息,那玉佩上刻著九陽真經的殘篇。”
“噓——”丐幫八袋弟子“鐵掌”張豹猛灌一口烈酒,酒糟鼻通紅,“魔山派的人就在鎮東頭,昨兒還跟血劍門的人打了一架。”
話音未落,樓下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六個勁裝漢子踢翻茶桌,為首者左臉刀疤從眉骨劃到下頜,正是血劍門“三刀客”之一的劉猛。他踢開擋路的店小二,鐵塔般的身軀堵住樓梯:“交出蓮花派的小崽子,老子饒你們不死!”
二、血劍與玉笛
雙柳鎮西巷,沈清雪的白紗裙角掠過青牆。她握著半枚泛金的蓮花玉佩,耳邊回響起昨夜玄寂大師的密信:“蓮花派七枚玉佩合璧,可現真經總綱。陸少遊之女小鈴,或知其餘玉佩下落。”
“嗖——”三支透骨釘破空而來!沈清雪旋身躍上屋簷,玉笛在手中挽出劍花,釘尖擦著袖口劃過,在青磚上燙出焦痕——是魔山派的淬毒暗器。
“峨眉丫頭,拿命來!”三道黑影從屋脊躍下,腰間冥河玉佩泛著幽藍。沈清雪認得其中一人,正是三月前在襄陽劫殺靜玄師太的魔山七煞之一“毒蠍子”吳媚娘。
玉笛驟響如龍吟,柳葉飛刀挾著勁風射向吳媚娘麵門。忽聞巷口傳來馬蹄聲,一輛青布馬車疾馳而來,車簾掀開,露出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鬢角彆著半朵枯萎的蓮花——正是蓮花派遺孤林小婉!
“小心!”沈清雪看清駕車者的服飾,心下大驚。駕車人穿著血劍門的玄色勁裝,腰間纏著九環刀,正是血劍門掌門“血手人屠”孫不二的親衛。
她顧不得追擊魔山派,腳尖點地飛向馬車。可剛抓住車轅,車內突然射出十八枚透骨釘,封死所有退路。沈清雪咬牙旋身,玉笛舞成光牆,叮叮當當的碰撞聲中,忽見少女從車窗躍出,手中握著枚蓮花玉佩,正是陸少遊房中缺失的那枚!
“姐姐救我!”少女哭喊著撲進沈清雪懷中。身後,血劍門親衛已圍攏過來,刀上淬著的紅光,正是血劍門獨有的“赤練毒”。
三、捕頭的卷宗
鎮東悅來客棧,蕭承煜的指尖劃過案上的牛皮卷宗。泛黃的紙上畫著江湖勢力圖:少林、武當、峨眉呈三足鼎立,魔山派盤踞西北,血劍門崛起於江淮,最下方用紅筆圈著“萬毒教”,旁邊注著“擅使毒霧,與魔山派勾結”。
“大人,”捕快王順抱著一摞密報推門而入,“血劍門近日在江淮連滅三家鏢局,押的都是空鏢車;魔山派的人昨晚圍攻臨江居,幸虧丐幫弟子路過……”
蕭承煜忽然抬頭,目光落在王順腰間的蓮花玉佩上——正是昨夜從黑衣人屍身上搜出的。三日前在破廟廢墟,他拚著灼傷手掌搶到了那枚泛金的玉佩,此刻正與王順手中的普通玉佩形成鮮明對比。
“去查血劍門為何追殺蓮花派遺孤。”他敲了敲卷宗上“血劍門與蓮花派二十年恩怨”的批注,“當年陸少遊的父親在少林藏經閣抄經,隨後《楞伽經》失竊,血劍門老掌門曾指認是蓮花派所為……”
話未說完,窗外突然傳來喧嘩。隻見沈清雪抱著昏迷的少女衝進院子,身後三道黑影緊追不舍,所過之處,青磚上騰起紫黑色毒霧——是萬毒教的“蝕骨霧”!
四、毒霧中的恩怨
沈清雪將少女塞進蕭承煜懷中,玉笛甩出數枚飛刀逼退毒霧。蕭承煜認出其中一人,正是黑市交易時見過的魔山派幽冥衛,此刻卻穿著萬毒教的青藤紋服飾。
“蕭捕頭,小心他們聯手!”沈清雪話音未落,毒霧中已竄出五道身影,為首者頭戴青銅鬼麵,正是萬毒教三使之一“青蚨使”。
蕭承煜橫刀劈向毒霧,刀風卷開紫煙,卻見青蚨使手中飛出十二枚銅錢,每枚都泛著碧綠光芒。他突然想起卷宗記載:萬毒教“青蚨錢”淬有百蟲毒,中者七日內五臟潰爛。
“用內力震碎銅錢!”沈清雪玉笛點地,借力躍上房頂,“他們的毒霧依賴地氣,咱們上高處!”
兩人背靠背立於屋脊,下方毒霧翻湧如惡獸。蕭承煜忽然瞥見少女懷中的蓮花玉佩在毒霧中泛起微光,光芒所及之處,毒霧竟自動退散。他心中一動,低聲道:“沈姑娘,把玉佩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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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入手的瞬間,蕭承煜運起內力灌注,金光化作屏障,將毒霧隔絕在外。青蚨使見狀,怪嘯一聲帶著手下retreat。沈清雪趁機扶住搖搖欲墜的蕭承煜,發現他袖口已被毒霧灼傷,露出小臂上的狼形刺青——那是六扇門暗樁的標記。
五、茶樓密談
醜時三刻,臨江居茶樓二樓。沈清雪為蕭承煜包紮傷口,燭光映著他小臂上的刺青,往事如潮湧來:三年前在杭州,他為救峨眉派弟子被魔山派劃傷,當時便見過這枚刺青。
“彆盯著看了,”蕭承煜扯過袖口,取出從少女身上找到的蓮花玉佩,“她叫林小婉?為何血劍門和萬毒教都在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