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雪點頭:“方才她昏迷時喊‘爹爹的玉佩在祠堂’,想必蓮花派其餘玉佩藏在總壇。隻是……”她望著桌上七枚玉佩中的兩枚,“當年陸少遊的父親為何要拆分真經殘篇?”
忽聞樓下傳來輕咳聲。丐幫張豹掀開簾子,手中托著個漆盒:“蕭捕頭,方才在鎮外撿到這個。”
盒中是半卷燒焦的羊皮紙,勉強辨認出“九陽分七,藏於蓮蕊,得其一者,可破萬毒”。蕭承煜與沈清雪對視一眼——原來蓮花玉佩不僅是鑰匙,更是萬毒不侵的寶物。
“還有個消息,”張豹壓低聲音,“血劍門孫不二已到鎮東,帶著他那柄飲血彎刀‘修羅’;魔山派聖女今晚要在破廟祭旗,聽說……要拿蓮花派的人的心肝祭刀。”
六、破廟夜祭
雙柳鎮外的破廟,月光從殘垣斷壁間灑落。十八名魔山派弟子圍著篝火,中央木樁上綁著個中年漢子,胸口刺著蓮花紋身——正是蓮花派僅剩的長老陸明川。
“說!其餘玉佩藏在哪裡?”魔山聖女朱砂的赤練蛇鞭甩在地上,濺起火星。她麵罩輕紗,唯有雙眸如毒蛇般陰冷,“再不說,就剜了你的心喂我的蛇!”
陸明川啐掉口中血水:“蓮花派寧死不屈……”話未說完,廟外突然傳來狼嚎。三道白影掠過牆頭,沈清雪的飛刀精準切斷綁繩,蕭承煜橫刀劈開襲來的蛇鞭。
“蕭承煜!”朱砂認出他腰間捕牌,聲音陡然尖利,“你敢壞我魔山派的事?”
“朝廷命官,職責所在。”蕭承煜護著陸明川後退,目光掃過廟中壁畫——竟是前朝達摩院的武學圖譜,與九陽真經的記載隱隱相合。
就在此時,廟頂傳來金鐵交鳴。血劍門孫不二的九環刀劈開瓦片,刀上“修羅”二字在火光中泛著血光:“魔山丫頭,這老東西是我的!”
三方對峙間,陸明川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從懷中掏出枚蓮花玉佩塞給沈清雪:“總壇……祠堂的蓮花燈……”話未說完,便咽了氣。
七、總壇迷蹤
蓮花派總壇位於大彆山穀底,雲霧繚繞如仙境。蕭承煜和沈清雪循著陸明川的指引,在祠堂中央發現七盞蓮花燈,每盞燈芯處都嵌著一枚玉佩。
“小心機關。”沈清雪攔住正要觸碰燈盞的蕭承煜,玉笛輕點地麵,磚縫中突然射出數支弩箭。她仔細觀察燈座,發現每朵蓮花的花瓣數不同:“九陽真經分九重,蓮花七瓣,或許對應前七層心法。”
蕭承煜忽然想起卷宗裡的記載:“少林典籍說,九陽真經總綱需七殘篇合璧,每篇對應人體七處大穴。”他試著將手中兩枚玉佩嵌入燈座,果然嚴絲合縫。
當第三枚玉佩嵌入時,祠堂地麵突然浮現出八卦圖。沈清雪按照峨眉派《陰陽決》的方位移動,燈盞竟開始旋轉,露出地下密室的入口。
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整齊碼著四枚蓮花玉佩。蕭承煜剛要觸碰,石壁上突然浮現出字:“擅取真經者,受蓮花劫。”沈清雪臉色大變:“蓮花派的禁術,中者七日內經脈逆行而死!”
就在此時,密室外傳來腳步聲。孫不二的九環刀劈開石門,朱砂的赤練蛇鞭緊隨其後,還有個蒙麵人隱在暗處,袖口露出半截玉笛——竟是峨眉派的裝束!
八、玉佩疑雲
混戰中,蕭承煜護著沈清雪退到石台旁。他忽然注意到蒙麵人的玉笛刻著雙鶴紋,正是峨眉派掌門的信物。“你是……靜玄師太?”沈清雪驚呼,“您不是在襄陽遇刺?”
蒙麵人摘下紗帽,果然是峨眉掌門靜玄師太,隻是左臉有道猙獰疤痕:“三月前遇襲是苦肉計,為的就是引出幕後黑手。”她目光落在石台上的玉佩,“九陽真經現世,江湖必亂,唯有將殘篇重新封印……”
話未說完,孫不二的刀已劈來。靜玄師太玉笛迎上,卻因舊傷不敵,被震退數步。蕭承煜趁機收起七枚玉佩,拉著沈清雪衝向密道。
“蕭捕頭!”沈清雪在黑暗中抓住他的手,“七枚玉佩已齊,該如何處理?”
他望著掌心泛金的玉佩,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江湖如棋,朝廷是盤,而百姓是棋眼。”忽然明白,真經若落任何一派手中,都會打破平衡。
“先回汴京,交給玄寂大師。”他沉聲道,“武林大會在即,唯有讓少林、武當、峨眉三派共同保管,方能製衡。”
密道出口,黎明的陽光灑在雙柳鎮。蕭承煜望著遠處趕來的丐幫弟子,忽然發現林小婉站在鎮口,眼中閃過複雜的光芒。他心中一凜——這少女,恐怕並不簡單。
五日後,汴京六扇門。玄寂大師對著七枚合璧的玉佩閉目長歎:“當年先祖將真經殘篇藏於蓮花玉佩,就是料到江湖必有此劫。”他抬頭望向蕭承煜,“蕭捕頭可知,為何魔山派與萬毒教突然聯手?”
“因為有人想借他們的手,引出所有持有玉佩的人。”蕭承煜想起密室中那道峨眉派的身影,“靜玄師太的苦肉計,還有血劍門突然的追殺,背後怕是有雙更大的手在推動。”
沈清雪忽然取出從靜玄師太處得來的密信,上麵用朱砂寫著:“武林大會,群英殿內,七星燈滅之時。”
三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窗外,汴京的街道依舊繁華,卻不知多少江湖客正朝著這裡趕來,帶著各自的恩怨與野心。而那七枚泛著微光的蓮花玉佩,正靜靜躺在木盒中,仿佛在等待著端午時節的那場盛會——一場注定血流成河的武林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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