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緩緩摘下了頭上的鬥篷,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膚色微黑,鼻梁高挺,正是異域人的相貌,唯有眉宇間那股沉穩氣質,與中原俠客並無二致。
“在下耶律齊,來自北遼。”男子拱手一禮,“家師乃‘南海神尼’座下弟子,此次前來中原,一是為尋訪恩師故人,二是聽聞李公子俠名,特來請教。”
“南海神尼?”李雲歌心中一震。這位前輩高人隱居南海諸島,極少涉足中原,據說其武學融合南北之長,自成一派。沒想到她竟有弟子來到望川鎮,還指名挑戰自己。
蘇婉清與蕭寒等人也走上擂台,蘇婉清好奇問道:“耶律兄既是南海神尼高徒,為何要以鬥篷遮麵?還擺出這副挑戰的架勢?”
耶律齊苦笑一聲:“實不相瞞,家師曾與中原一位前輩有過恩怨,叮囑我此行務必低調。隻是在下初入江湖,聽聞李公子力挽狂瀾平定幽冥宮,心生向往,才想出此下策,望李公子莫怪。”
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上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南海睡蓮,正是南海神尼的信物。李雲歌接過玉佩細看,果然是真品,心中的疑慮頓時消去大半。
“原來如此。”李雲歌將玉佩還給他,“耶律兄若隻是想切磋武學,大可不必如此周折。江湖兒女,以武會友本是常事。”
耶律齊聞言大喜,連忙再次拱手:“李公子寬宏大量,在下佩服。其實在下此次前來,除了切磋,還有一事相求。”
五、恩怨情仇
眾人移步至悅來客棧二樓雅間,耶律齊這才道出原委。原來南海神尼年輕時曾與中原一位姓慕容的劍客有過一段情緣,後來因誤會而分開。神尼隱居南海後,心中始終牽掛,卻礙於麵子不願親自前來。
“家師近年身體抱恙,時常念叨起當年之事。”耶律齊眼中帶著一絲憂慮,“她隻記得那位前輩住在江南一帶,姓慕容,使一手‘流雲劍法’。在下此次中原之行,便是想尋到此人,了卻家師一樁心願。”
“流雲劍法?”蘇婉清心中一動,“難道是當年‘江南第一劍’慕容長風前輩?”她出身浣花劍派,對中原武林掌故頗為熟悉,記得這位慕容前輩三十年前便已退隱,據說劍法飄逸如流雲,曾名動一時。
耶律齊連忙點頭:“正是!家師提起的正是慕容長風前輩。隻是在下初來乍到,對中原地理不熟,聽聞李公子交遊廣闊,不知可否指點一二?”
李雲歌沉吟片刻。慕容長風退隱多年,江湖上早已沒了他的消息,想要尋找談何容易。但見耶律齊一片孝心,又念及南海神尼的威名,便點頭道:“此事我記下了。正好我們也要前往江南,路上若有消息,定會通知耶律兄。”
耶律齊感激不已,連聲道謝。他又看向李雲歌,眼中露出敬佩之色:“李公子,方才切磋時,在下發現你的內力中似乎夾雜著一絲陰寒之氣,可是受過內傷?”
李雲歌心中一凜。當年幽冥宮之役,他為救蘇婉清中了“幽冥寒毒”,雖經穀老前輩救治,卻仍有一絲餘毒潛藏體內,每逢陰雨便會隱隱作痛。此事極少有人知曉,沒想到竟被耶律齊看了出來。
“耶律兄好眼力。”李雲歌坦然道,“確實有舊傷未愈,隻是不妨事。”
耶律齊搖頭道:“非也。那陰寒之氣頗為霸道,若不及時清除,恐會留下隱患。家師曾傳我一門‘南海暖流功’,或可助李公子緩解一二。”
說罷,他便要運功相助,卻被李雲歌攔住:“多謝耶律兄好意,但此毒頗為特殊,前輩的功法未必適用。何況我已找到解法,隻是時機未到。”他指的是尋找傳說中的“火靈芝”,隻是這味藥材可遇不可求,至今尚無音訊。
六、江湖新局
耶律齊見他不願,也不再強求,轉而說起了北遼的江湖趣事。他性情爽朗,見識廣博,說起異域風土人情,引得眾人連連稱奇。蘇婉清見他並無惡意,也放下了戒心,與他交流起武學心得。
正說間,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名騎馬的江湖人衝進客棧,大聲喊道:“不好了!七星樓在江南設下‘七星陣’,據說已困住了丐幫長老和武當三俠!”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七星樓的勢力竟已發展到如此地步,連丐幫和武當派都敢公然挑釁。蕭寒猛地站起身:“走!我們這就去江南!”
耶律齊見狀,也拱手道:“李公子,蘇姑娘,既然遇上此事,也算有緣。在下雖不諳中原幫派事務,但也願助一臂之力。”
李雲歌看向蘇婉清,見她點頭,便對耶律齊道:“也好。多一位朋友,便多一份力量。”他又看向蕭寒和阿雪,“蕭兄弟,阿雪姑娘,我們這就啟程吧。”
一行人收拾行裝,匆匆離開了望川鎮。夕陽下,五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朝著江南的方向疾馳而去。前路未知,挑戰重重,但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李雲歌騎在馬上,回首望了一眼漸漸遠去的望川鎮。昨日的挑戰猶在眼前,今日的危機已迫在眉睫。江湖就是如此,風波不斷,挑戰迭起。但他知道,隻要心懷正義,肩負擔當,便無所畏懼。
蘇婉清策馬來到他身邊,輕聲道:“雲歌,你剛才說的解法,可是指火靈芝?”
李雲歌點頭,握住她的手:“放心,我定會找到的。不僅為我,也為了我們能一起看遍江湖的未來。”
夕陽將兩人的身影映照在一起,溫暖而堅定。前方是未知的挑戰,身後是望川鎮的炊煙,而江湖的新篇章,正隨著他們的馬蹄聲,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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