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山道也沒我們熟——桑伯和墨工師常走這道,知道近路和躲人的地方。”
“陳武去報信,墨工師該能察覺不對,咱們趕在他們拆爐前到就好。”
半個時辰一到,眾人繼續趕路。
天剛亮,山道起霧,能見度不足一丈。
曹複掏出工械儀,儀盤邊緣有工家“方位紋”,他對照著山道旁偶爾露出的舊石標——刻著和儀盤一樣的螺旋紋,是工家先輩的路標——調整方向:“這是工家‘引路標’,按紋路走不偏,比看天色靠譜。”
走了一上午,霧氣才散,太陽升高,山道旁的野草曬得蔫蔫的,李岩嘴唇乾得起皮:“桑伯,還有水嗎?”
桑伯剛要遞水囊,遠處突然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前麵有山泉!”季良催馬上前,果然見山道旁有條小溪,泉水清澈見底。
眾人下馬讓馬喝水,自己也捧起泉水解渴,清涼的泉水滑過喉嚨,瞬間驅散了大半疲憊。
桑伯掏出布包,給大家分曬乾的山楂乾:“這能生津解渴,多吃兩顆。”
他蹲在溪邊洗手,突然指著草叢裡的布片:“你們看這個!”
眾人湊過去,草上沾著塊黑色布片,上麵繡著個“太”字——是太宰府士卒的服飾碎片。
桑伯捏起布片聞了聞:“有臘肉油味,太宰府士卒常吃醃臘肉,這布片是他們路過被草刮的。”
“看濕痕,剛走沒多久,最多半個時辰。”
“他們比我們快半個時辰!”季良臉色瞬間凝住,指節攥得發白,“快上馬!彆讓他們先到玄石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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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翻身上馬,加快速度趕路,李岩攥緊韁繩緊跟在後,時不時敲兩下鐵盤,確認周圍沒動靜。
中午太陽最毒,曹複的粗布衣被汗水浸濕,貼在背上又涼又黏,卻不敢有半點放慢——懷裡的工械儀硌著胸口,像塊提醒他的石頭,容不得絲毫耽誤。
下午,山道旁出現一片鬆樹林,剛進去就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
季良立刻勒馬,示意眾人躲到樹後:“彆出聲,看看是誰。”
陳武趴在地上查看馬蹄印:“是杜太宰的人!這馬蹄印沾著紅泥,隻有玄石穀附近有,他們離穀口不遠了!”
很快,一隊人馬從樹林另一頭走過,約莫十幾人,都穿太宰府服飾,手持長戈,還抬著個沉重的木箱子。
“那箱子說不定是拆爐的工具!”曹複壓低聲音,手心沁出冷汗——要是讓他們先到,水力鍛打爐就危險了。
等那隊人馬走遠,季良催馬往前:“得再快!來不及了!”
他領著眾人抄近路——一條被雜草掩蓋的小岔路,窄得隻容一匹馬通過:“這是桑伯說的‘草徑’,比主道近兩裡,就是難走點。”
接下來的路,眾人幾乎沒歇過,傍晚時分,李岩的棗紅馬突然腿軟,差點跪下來。
李岩趕緊下馬,撫摸著馬脖子,聲音帶著愧疚:“對不起,累著你了。”
曹複也下了馬,把自己的馬牽過來:“你騎我的,我跟桑伯共騎一匹。”
桑伯也連忙說:“曹公子,我這馬結實,咱們一起騎,不耽誤事。”
換好馬匹,眾人繼續趕路,天快黑時,玄石穀的輪廓終於出現在遠處。
可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還夾雜著隱約的喊殺聲,順著風飄過來,在寂靜的山穀裡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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