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眾人還有十步時,石硯大喊:“放箭!”
弩箭瞬間飛出去,“咻”地穿透藤牌的縫隙,正好射中最前麵宋兵的胳膊。
那人“哎喲”一聲,藤牌“哐當”掉在地上,塵土濺了一臉。
後麵的宋兵慌了,想往後退。
老秦突然從側麵衝出來,長矛對著其中一人的藤牌一戳——“哢嚓”一聲,藤牌被戳穿個大洞,戈頭直接頂在那人胸口。
嚇得他“媽呀”一聲,轉身就跑。
曹複趁機扔出陶火罐,“砰”地砸在兩人中間,火油炸開,火苗竄起半人高,焦糊味飄滿樹林。
剩下的宋兵慘叫著往山下跑,連受傷的同伴都顧不上了,甲胄的銅片撞得“叮當”響,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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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石硯拍了拍手,長矛上還沾著點藤牌的碎屑,“這淬火長矛就是給力,比之前的破戈頭強太多了!”
曹複喘著氣,後背的傷口又開始疼,汗順著脖子往下淌,心裡忍不住吐槽:“這宋兵散哨跟偷偷摸摸的小偷似的,幸好早有準備,不然糧隊被盯上麻煩就大了——李叔的手藝真沒的說,戳藤牌跟戳紙似的!”
剛走進柳樹林,就聽見車輪滾動的“軲轆”聲。
十幾個士卒正扛著糧袋往這邊挪,為首的漢子肩膀寬寬的,穿魯軍甲胄,肩膀處有塊明顯的舊傷,扛著糧袋時眉頭皺得緊緊的,臉憋得通紅,卻沒哼一聲。
“是曹公子吧?”漢子看到曹複,趕緊放下糧袋,糧袋砸在地上“咚”地響,露出張黝黑的臉,額角滿是汗,“我是趙隊正,柳大夫讓我送糧來,路上怕遇宋兵,繞了點路,來晚了。”
曹複趕緊上前,目光落在糧車上的粟米——黃澄澄的,裝在粗布糧袋裡,還冒著點新糧的香氣;旁邊的車上堆著草藥和捆好的弩箭,心裡瞬間踏實了,指尖都不發顫了:“趙隊正辛苦,快,咱們趕緊往鵝山堡搬,免得再遇散哨。”
百姓們立刻上前幫忙,有的扛糧袋,腰都壓彎了也咬牙堅持;有的搬草藥,懷裡抱得滿滿的,腳步踉蹌;趙隊正的士卒推著糧車,車輪在濕滑的山路上“軲轆軲轆”響,濺起細小的泥點。
老秦走在最前麵,手裡的桑管時不時貼地聽動靜,耳朵貼得都發紅了。
路上,趙隊正跟曹複說起卞邑的情況:“柳大夫守得緊,宋兵攻了兩次都沒攻下來,就是城裡的箭不多了。”
他頓了頓,抹了把汗,袖子蹭得臉更黑:“這次給你們送糧,也順帶送了些弩箭。柳大夫還說,君上那邊在跟齊國談和,隻要談妥了,就能調兵來援,讓你們再撐陣子。”
曹複點頭,心裡更鬆快了,後背的疼都輕了點——有了糧食和弩箭,又有援兵的盼頭,鵝山堡的日子總算能好過些。
他看了眼趙隊正的肩膀,舊傷處的甲胄磨得發亮:“趙隊正,你這傷是之前守城時弄的?”
“可不是嘛!”趙隊正咧嘴笑,露出顆缺了的門牙,“宋兵的拋石車砸下來,一塊碎石擦著肩膀過,差點把胳膊卸了,柳大夫給敷了草藥,才好利索。”
說話間,就到了鵝山堡門口。
守哨的士卒看到糧車,眼睛亮得像燃著的火,扯著嗓子喊:“糧隊到了!曹公子他們回來了!”
鵝山堡裡的百姓瞬間湧出來,有的舉著陶碗,有的拎著竹籃,腳步踩得塵土飛揚,臉上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李岩最先跑過來,腳底下拌了個趔趄,手裡的草螞蚱飛出去又趕緊撿回來,小臉上沾著陶灰,蹭得臉頰發花:“曹哥!你們可回來了!孟姝姐和丫丫姐都在煮水,等著分粟米呢!”
李鐵匠的閨女丫丫跟在孟姝身後,手裡捧著個陶碗,碗沿缺了個小口,碗裡盛著溫乎的桑芽水,小手攥著碗沿指節泛白,水晃出幾滴在地上:“叔叔,你喝口水,路上累了吧?”
趙隊正接過碗,一口喝乾,碗底朝天,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掌心的老繭蹭得丫丫頭發亂翹:“謝謝你啊小姑娘,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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