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複彎腰去撿,指尖剛碰到繩頭,草後猛地竄出個宋兵——舉著戈往石屋門砸,戈尖都快碰到木門上的箭尾。
曹複心裡一急,伸手去抓桑繩卻抓空,指尖戳在地上的碎陶片上,疼得他抽了口氣。
“小心!”曹複吼著撲過去。
長矛橫擋在門前,戈尖撞在矛杆上“當”的一聲脆響,震得他手腕發麻,之前的傷口又疼起來,指節都泛白了。
宋兵咧嘴笑,露出缺了的門牙。
另一隻手摸出火折子——冒著青煙,嗆得曹複嗓子發緊,顯然是想燒木門!
曹複掌心瞬間冒冷汗,喉嚨發緊得像被桑繩勒著,抬腿踹在對方膝蓋上。
宋兵“哎喲”一聲跪下去,火折子掉在地上。
曹複趁機用長矛戳他肩膀,矛尖穿透粗布衫,血珠濺在木門上,紅得紮眼。
“娘的!還敢燒門!”曹複罵了句,腳踩在火折子上,火星子“滋滋”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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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糊味混著硝煙味飄進鼻腔,嗆得他咳嗽,眼淚都出來了。
老柴跑過來,柴刀揮得呼呼響。
刀沒砍中宋兵,砍在老槐樹上,木屑濺了滿臉,鑽進眼睛裡疼得他眯了眯眼。
他抹了把臉,灰混著汗糊得像花貓,還在喊:“我、我來幫你!這孫子敢燒屋,砍了他!”
曹複剛要說話,草後又竄出兩個宋兵。
舉著戈往李岩方向撲,李岩嚇得往後退,撞在石牆上後背疼得抽了口氣。
手裡的桑繩纏得更緊,短木矛“哐當”掉在地上,木尖磕在石縫裡蹭掉塊木屑。
“彆碰他!”曹複心裡一急。
忘了後背的疼,拔腿衝過去,腳踩在撒落的米粒上滑得踉蹌,手裡的長矛差點掉在地上,矛尖戳進泥土裡濺了泥。
長矛戳中一個宋兵的後背,矛尖穿透甲胄。
那人慘叫著倒地,另一個宋兵見狀轉身就跑。
老柴追上去,柴刀扔出去——沒砍中要害,砍在對方小腿上,血順著褲腿往下淌,滴在草葉上。
曹複扶著李岩站起來。
李岩手心全是汗,攥著他的衣角不放,衣角被攥得皺巴巴的,沾著泥和草屑,聲音發顫還帶著哭腔:“曹哥,我、我不是故意掉矛的……”
“沒事。”曹複摸了摸他的頭。
指尖蹭到李岩額角的泥點,還沾著點木屑:“你幫我拿桑繩,咱們設陷阱——跟上次綁拒馬似的,絆倒他們。”
李岩點頭,趕緊撿起地上的桑繩。
手抖得厲害,繩頭纏在手指上,解了半天才扯開,指尖都蹭紅了。
曹複接過桑繩,往旁邊的槐樹上繞,桑繩勒得掌心發紅,之前的傷口裂開,血沾在繩上紅得刺眼。
綁到第三圈時,曹複突然走神——
小時候爺爺用桑繩編筐,也是這樣繞圈,手指翻飛間,粗糙的桑繩蹭得爺爺掌心發紅,轉眼就變成結實的筐底。
爺爺編筐時總哼著小調,調子他現在還記得,卻想不起詞了。
那時他還蹲在旁邊,撿爺爺掉落的桑枝編小玩意兒,木屑落在手背上又癢又紮。
“曹哥!小心!”李岩的喊聲拉回他的神。
曹複抬頭,見個宋兵舉著戈往他後背戳。
他趕緊側身,戈尖擦著粗布衣劃過,扯破個口子,露出裡麵發紅的皮膚,戈尖帶起的風刮得後背舊傷發疼。
曹複反手用長矛戳過去,矛尖戳中對方腰眼,那人踉蹌著往前撲,撞在槐樹上暈了過去,桑繩都被撞得晃了晃。
“娘的,走神差點被戳中!”曹複罵了句。
抹了把臉上的汗,把桑繩綁得更緊——在槐樹上繞了五圈,繩中間拴著磨尖的陶片,是老陶燒的,邊緣比刀還利,是之前補箭窗剩下的。
“這樣就行。”曹複拍了拍桑繩。
繩身緊繃,一碰就晃:“他們踩上來,陶片就掉下來,砸不死也能砸傷。”
風從林子那邊吹過來,帶著草葉的沙沙聲。
石屋門後傳來孩子們的低語,丫丫的聲音隱約可聞,正安撫著受驚的同伴。
曹複攥著長矛靠在槐樹上,看著眼前的陷阱,掌心的疼還在隱隱作祟,卻比剛才踏實了許多——這石屋,這鵝山堡,絕不能讓宋兵再傷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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