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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有任何辯解,所有的凶性在這一刻爆發!他深知,今日之事絕難善了!與其束手就擒,不如拚個魚死網破!隻要毀了那本該死的冊子,殺了這礙事的賬房,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姓陸的!老子跟你拚了!”
一聲歇斯底裡的咆哮,錢六如同離弦之箭撲向長案!他眼中布滿血絲,口水飛濺,手中鑲金匕首帶著同歸於儘的決絕狠厲,化作一道刺目的寒光,狠狠紮向帛書中央那“火並折損紅線半成”的條款!陸九章端坐不動,指尖在算盤上輕輕一撚,算珠微光流轉。
他要毀了這該死的規矩!毀了這將他逼入絕境的證據!
這一下變起肘腋,快如閃電!誰也沒想到錢六在鐵證麵前,竟敢在聚義廳暴起行凶!
匕首寒芒,瞬間已至帛書上方!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陸九章動了!
他沒有後退,沒有格擋,甚至沒有去護那本帛書!他整個人如同化作了一股無形無質、卻又無處不在的“水流”,衣袂飄動間帶起微風,案上燭火傾斜,映得他身影輕盈如蝶。洛清漪手按劍柄,指節泛白,心中默念:九章,小心!
“流水身法!”
清冷的聲音在匕首破風聲中異常清晰。陸九章的身形以一種違背常理的、帶著奇異流轉韻律的方式,貼著狂暴襲來的匕首鋒芒“滑”了出去!不是硬撼,而是如流水繞石般巧妙引偏、卸開那股毀滅性的力量。燭火在他衣袂飄動間劇烈搖晃,映得地麵影子如同鬼魅起舞,他腦中閃過冷千絕教他《流水訣》時的話:“天下至剛,莫過流水”。
他的步法玄奧莫測,第一步如同穩固根基的“日常營生”,身形微微後仰,險之又險避開匕首鋒芒時,鼻尖幾乎擦過錢六猙獰的麵皮;第二步則如同大膽的“險中求財”,足尖在光滑的黑曜石地麵一點,帶起細碎火星,身形詭異地劃出弧線,瞬間繞到因全力前撲而招式用老的錢六身後——錢六後心空門大開,正如西堂賬冊上那個無法填補的窟窿。
第三步,如同精準的“錢貨周轉”,陸九章的手掌無聲無息印在錢六毫無防備的後心。掌心觸及之處,錢六粗布衣衫下的肌肉正因發力而繃緊,卻在他內力透體時驟然鬆弛,像被戳破的皮囊。陸九章眉峰微蹙,這觸感讓他想起賬冊上那些虛浮的數字。
這一掌看似輕飄飄,毫無力道,但一股陰柔卻沛然莫禦的內力瞬間透體而入!錢六後心的衣料無風自動,勾勒出陸九章掌心的紋路,那是常年撥算盤留下的薄繭——此刻卻成了催命符。
錢六隻覺得一股冰冷的、帶著強烈“剝離”意味的力量猛地撞入體內,瘋狂衝刷經脈!他凝聚的狂暴內力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瞬間一滯!前衝勢頭戛然而止,氣血翻騰間,眼前竟浮現出金不換臨死前抓著他手腕的樣子——那老東西指甲縫裡,也沾著這種胭脂味!
“呃啊!”錢六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踉蹌,手中匕首因內息紊亂失了準頭,“嗤”地紮進堅硬的黑鐵木長案邊緣,木屑飛濺!離那本帛書隻有寸許之遙!陸九章立於原地,衣袂微動,嘴角勾起一抹冷峭弧度,像在看一筆算錯的爛賬。
就在錢六踉蹌、心神失守的瞬間,陸九章身影如同鬼魅般貼了上來!左手五指張開,黃銅算盤“唰”地滑入掌心,手腕一翻,算盤邊框帶著冰冷金屬質感,精準橫壓在錢六脖頸大動脈上!一股禁錮內力透入,錢六喉結劇烈滾動,想咽口水卻被死死鎖住,隻能發出“嗬嗬”的抽氣聲。
錢六身體猛地一僵,如同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冰冷的算盤邊框緊緊貼著脖子,死亡寒意瞬間籠罩全身。他眼角餘光瞥見陸九章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那眼神,比鐵血旗後山的寒冰窟還要冷,仿佛在看一件該被清算的壞賬。
“你的‘貨’,”陸九章冰冷的聲音貼著錢六耳朵響起,如同死神低語,清晰傳入他因恐懼而嗡鳴的耳中,“就隻剩這把鑲金的匕首?還有西堂那些被你夥同金不換,偷偷倒賣給黑蛟幫的軍械?”錢六渾身一顫,想起昨夜黑蛟幫頭目數銀子時貪婪的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追風弩,兵器坊造價二十兩一具。”陸九章聲音如同算珠落地,冰冷計算著,“賣與黑蛟幫,作價七十兩。每具淨賺五十兩。近三月,西堂賬上‘報損’追風弩十二具……”他目光掃過地上零件,指尖無意識摩挲算盤邊框,心中刺痛:這些本該護著兄弟們的兵器,竟成了蛀蟲的搖錢樹!“實際倒賣了多少?十具?還是全部?僅此一項,你與金不換,就吞了‘維護開銷’至少六百兩白銀!這就是你們西堂的‘功績’?這就是你們用兄弟們的‘血本’換來的‘利錢’?”
陸九章橫壓在錢六脖頸上的算盤,隨著他的話語驟然發出一陣急促“劈啪”脆響!數十顆深褐色算珠在盤中劇烈碰撞,回音在聚義廳內激蕩,如同無數冤魂在控訴。雷震嶽猛地攥緊拳頭,指節發白,北堂主趙鐵塔粗重的呼吸聲與算珠聲交織,更顯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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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珠震顫,聲如裂帛!窗欞上積灰簌簌落下,錢六嚇得渾身篩糠,尿騷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他竟被一串算珠嚇破了膽!
陸九章左手食指點向錢六鼻尖,字字如刀:“十二具追風弩,每具貪墨五十兩,共六百兩贓銀!加上你腰間匕首、暗袋零件,樁樁件件,皆是鐵證!”指尖點在錢六眉心,那裡沁出細密冷汗,像極了賬冊上被篡改的墨跡。
他手中算盤猛地一頓,最後一顆算珠“啪”地落定,聲震全場:“你所貪墨的每一分銀錢,都要用命來償還!”話音落時,窗外恰好傳來一聲寒鴉啼叫,淒厲得如同催命符。
錢六瞳孔渙散,嘴唇哆嗦著,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他看著陸九章那雙冰冷的眼睛,突然覺得這賬房先生比九幽盟的殺手還可怕——殺手殺人用刀,這人殺人,用算盤和賬本!
聚義廳內,鴉雀無聲。東堂主雷震嶽握拳怒視,指節捏得咯咯作響;南堂主柳隨風麵色慘白,偷偷將賬本往懷裡塞了塞;北堂主趙鐵塔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所有人都被這鐵證如山的賬目和陸九章淩厲手段震懾得說不出話來,連燭火都似忘了跳動。
陸九章緩緩收回算盤,冰冷目光掃過廳內眾人:“賬目不清,人心必亂。今日之事,絕非個案。從今日起,各堂口兵器損耗、銀錢出入,須日日清、月月結,若再有貪墨舞弊者,錢六便是榜樣!”。
話音未落,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廳外傳來,每一步都像戰鼓擂在眾人心頭!那腳步聲帶著凜冽殺氣,由遠及近,連空氣都仿佛被踩得扭曲——冷千絕終於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冷千絕身披玄色披風,披風下擺沾著未化的雪粒,手提絕滅槍,槍尖斜指地麵,在青石磚上劃出一串火星。他臉色鐵青如鐵,赤紅雙眼中翻湧著怒意,進門時帶起的寒風讓燭火“噗”地矮了半截。
“冷旗主……”有人顫聲開口。
錢六目眥欲裂,想起陸九章方才的算賬和鐵證,巨大恐懼和絕望徹底將他吞噬!喉嚨裡發出“嗬嗬”怪響,全身劇烈顫抖,腥臊液體順著褲腿流下,在光潔地麵積成一小灘。洛清漪下意識蹙眉後退半步,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更多的卻是對陸九章的擔憂——冷千絕這殺氣,連她都覺得心悸。
聚義廳內,死寂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神乎其技的算珠鎖證和冰冷無情的算賬定罪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股凝練如實質的、帶著刺骨殺意和鐵血威壓的勁風驟然降臨!冷千絕高大如魔神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聚義廳門口。他一身玄黑色勁裝,臉色冰冷如萬載寒冰,赤紅雙眼中沒有絲毫情緒波動,隻有一種俯瞰螻蟻般的漠然。他看也沒看癱軟在地的錢六,冰冷目光緩緩掃過廳內噤若寒蟬的眾人,最終落在陸九章身上——那目光深處,一絲極其隱晦的讚賞一閃而過,隨即被更濃的凝重取代。
廳內落針可聞,隻剩下冷千絕身上散發出的無形威壓,如同敲響在每個人心頭的喪鐘。
冷千絕的目光最終定格在陸九章鎖住錢六咽喉的算盤上,他手中絕滅槍槍纓無風自動,槍杆上纏繞的暗紅色布條,是當年隨他父親征戰時留下的血漬。他想起陸九章初來鐵血旗時,也是用這算盤,三天就算清了積壓三年的爛賬——這小子,果然是塊清理門戶的好料子。
“陸宗主,”冷千絕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鐵血意誌,每一個字都如同冰珠砸落,“錢六是鐵血旗的人。要殺要剮,也得老子來!”他雖怒,卻沒忘了陸九章是來幫他的,話裡留了三分餘地,隻是緊握槍柄的手暴露了他的不平靜——這賬房先生,比他想的更能打。
陸九章聞言,神色不變,手腕微微一震,算盤邊框離開了錢六的脖頸,但那股冰冷的禁錮內力並未完全撤去,隻是稍稍鬆緩,讓錢六得以喘息,卻依舊無力掙脫。
冷千絕這才將目光轉向爛泥般的錢六,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冰冷審視。他邁步上前,絕滅槍槍尖低垂,劃過地麵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每一步都像踩在眾人心尖上。走到錢六身前,槍尖一挑,精準挑開錢六因掙紮而淩亂的右手袖口——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卻帶著軍人般的精準。
隨著衣袖翻卷,半截被匆匆塞進去的、折疊起來的粗糙紙片露了出來!那紙片邊緣焦黃,質地低劣,是鐵血旗內部常用的粗麻草紙。
冷千絕的槍尖極其靈活地一勾一挑,便將那紙片挑出,展開一角。露出的部分,用炭筆潦草勾勒著一個歪歪扭扭的“丙”字標記、一條彎曲的水道線條!而在“丙”字標記不遠處,還有一個更小的、用朱砂點出的叉點,旁邊潦草地標注著兩個小字——“九幽”!他呼吸猛地一沉,丙字庫……果然是衝著玄武圖騰來的!
冷千絕的眼神驟然變得無比冰冷銳利,仿佛能穿透人心。他手腕一沉,絕滅槍冰冷槍尖直接抵在錢六喉結上,微微下壓,一絲血線立刻滲出。“說!”他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寒獄,帶著滔天殺意,“你和金不換私通九幽盟,偷賣兵器,是不是為了丙字庫裡的東西?!這圖標記的是什麼密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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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冷千絕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寒獄,帶著滔天的殺意,“你和金不換私通九幽盟,偷賣兵器,是不是為了丙字庫裡的東西?!這圖標記的是什麼密道?!說!”
錢六被槍尖抵喉,死亡恐懼壓倒一切,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哀求:“旗主……旗主饒命……是……是金堂主逼我的!他說事成之後九幽盟助他取代您……密道……密道是丙字庫西角門外的廢棄排水道……可以直通……直通……”他突然死死盯著冷千絕身後,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事物,聲音戛然而止!
“噗!”
他後麵的話被硬生生堵了回去!一隻沾著汙泥的破布團被旁邊的冷千絕親衛眼疾手快地狠狠塞進了他大張的嘴裡!錢六隻能發出“嗚嗚”的悶響。
冷千絕收回絕滅槍,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掃了一眼那草圖,又目光銳利地掃過廳內眾人,尤其在聽到“丙字庫”三個字時,眼神中的冰冷幾乎能將空氣凍結。他捏緊槍杆,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丙字庫藏著的不僅是兵器,還有當年父親被陷害的證據,絕不能落入九幽盟之手!
“押下去。”冷千絕的聲音恢複了絕對的冰冷和控製,指節卻因緊握槍杆而泛白,絕滅槍纓穗上的血玉墜子微微晃動。“按旗規,貪墨兵器、勾結外敵者,剁手,點天燈!給老子撬開他的嘴,問清楚所有同黨和密道細節!”他赤紅的眼底掠過一絲痛楚——金不換和錢六,都是父親當年舊部,竟走到這一步!聚義廳內燭火搖曳,將他高大的身影投在牆上,如同掙紮的困獸。
幾名如狼似虎的冷千絕親衛立刻撲上,玄甲碰撞發出沉悶聲響。他們麵無表情地架起癱軟失禁的錢六,鐵鉗般的手扣住他的肩骨,錢六的破靴在黑曜石地麵拖出兩道濕痕,腥臭氣彌漫開來,雷震嶽嫌惡地彆過頭,趙鐵塔則一腳踹在錢六膝彎,罵道:“狗東西!”
然而,就在錢六被拖過陸九章身邊,即將被拖出聚義廳大門時,他渙散的瞳孔驟然聚焦!三角眼死死盯著冷千絕背影,嘴角抽搐著咧開一個詭異弧度,如同瀕死的毒蛇亮出毒牙!他猛地掙紮起來,脖子青筋根根暴起,喉結劇烈滾動,用儘全身力氣嘶吼出聲,聲音尖厲刺耳,在廳內回蕩如鬼哭:
“想清算老子?!沒門!金堂主……金堂主早就留了後手!丙字庫的賬……丙字庫的賬你們永遠彆想查清——!”最後一個字如同破鑼撕裂,帶著同歸於儘的瘋狂,唾沫星子噴濺在冰冷的地麵上。
“噗!”
更多的破布塞進了他的嘴,嗚咽聲從含糊到微弱,最終被沉重的腳步聲淹沒。錢六被拖出廳門時,絕望的目光掃過陸九章,那眼神像淬毒的針,刺得陸九章後頸一涼——這蛀蟲臨死前,竟還想拉著所有人陪葬!
聚義廳內眾人麵麵相覷,驚疑不定。冷千絕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赤紅眼底翻湧著殺意與疑慮,尤其在聽到“丙字庫的賬”時,眼神驟然冰冷如刀。他若有所思地瞥向陸九章,卻見對方垂眸而立,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算盤邊框,仿佛早已洞悉一切——這個男人,總能在最亂的時候保持清醒,讓他莫名安心。
陸九章卻站在原地,仿佛對錢六最後的嘶吼和冷千絕的審視都充耳不聞。他目光低垂,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陰影,隻有緊握算盤的指節泛白暴露了內心的波瀾。在錢六被拖走的瞬間,他極其敏銳地捕捉到了另一個細節——那草圖上的銅錢圖案,像燒紅的烙鐵燙進他腦海!
在冷千絕用槍尖挑開錢六袖口、展露那草圖一角時,陸九章銳利的目光不僅看到了“丙”、“九幽”標記,更在那“九幽”標記旁邊,看到了一個極其簡略、卻讓他瞬間瞳孔收縮的圖案——一枚外圓內方、刻著複雜符文的銅錢輪廓!這輪廓與財武宗截獲的假鹽引母版拓片分毫不差!他呼吸猛地一滯,算珠在掌心硌出深深的印子。
假鹽引母版!
那草圖所標注的,不僅是鐵血旗總庫丙字庫附近那條隱秘的廢棄排水密道,更指向了密道深處,與九幽盟秘密據點緊鄰的、可能藏匿著偽造鹽引母版的地點!錢六竟能掌握這條絕密通道?一個名字在陸九章腦中炸開——丙七!那個因酗酒瀆職被貶去看守舊庫房的老護衛頭目,曾是冷千絕父親的親兵!金不換的銀子,果然買通了不少冷千絕身邊的“老人”!他心中刺痛,冷千絕視若兄弟的舊部,竟成了捅向他心臟的刀!
寒意,比冷千絕的絕滅槍更加刺骨,瞬間攫住了陸九章的心臟。指尖冰涼,連呼吸都帶著霜氣,他仿佛看到冷千絕手持絕滅槍獨自站在丙字庫前,麵對九幽盟和內鬼的雙重圍剿——不行,絕不能讓他孤身犯險!
九幽盟……丙字庫……假鹽引母版……還有那神秘的玄武圖騰和二十年前的沈家塢血案……陸九章閉上眼,太陽穴突突直跳,這些線索像雜亂的賬冊攤在眼前,而他必須在天亮前理清這團亂麻,否則不僅鐵血旗危矣,整個江南鹽稅體係都將崩塌。
所有的線索,如同散亂的算珠,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撥向同一個方向——鐵血旗的心臟,總庫丙字庫!他無意識地抬手,指尖在空中虛撥,仿佛在撥動那串看不見的算盤,算珠碰撞的脆響在腦海中回蕩,每一聲都敲打著他緊繃的神經。
那裡,究竟埋藏著多少致命的秘密?陸九章望向窗外沉沉夜色,簷角鐵馬在風中發出哀鳴,他握緊袖中黃銅小盒,裡麵的胭脂香氣似乎又濃了幾分——金不換的死,或許隻是這場風暴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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