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還沒完!
陸九章雙手印訣再變!空中剩餘的算珠如同得到指令的士兵,驟然改變排列方式,不再勾連票據,而是開始以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瘋狂碰撞、計算!劈裡啪啦響成一片,跟有一百個賬房先生同時在打算盤似的,熱鬨非凡。
劈裡啪啦!劈裡啪啦!
算珠撞擊聲密集得如同狂風暴雨!每一次撞擊,都有一絲微光在算珠間流轉、彙聚——那光芒越來越亮,跟點了盞油燈似的,把整個金庫照得亮堂堂的,連錢通神臉上的麻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算!"陸九章一聲清叱。
嗡!
所有飛舞的算珠猛地一頓!瞬間排列成一個穩定的、不斷閃爍著微光的立體算式!在算式中央,幾個由算珠組成的數字清晰浮現——那數字大得驚人,看得陸九章眉頭直皺,跟看到一筆算不清的爛賬似的頭疼。
"月入:叁仟兩"
緊接著,算式下方光芒流轉,分化出兩道清晰的支流:
一道稍粗,流向一個由算珠勾勒出的、代表鐵血旗的模糊戰旗圖案,旁邊標注:"每十成中占六成:壹仟捌佰兩"——那戰旗歪歪扭扭,活像被風吹折了的狗尾巴草,倒也挺符合鐵血旗"隻認錢不認人"的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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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稍細,流向一個由算珠組成的、象征寺廟的香爐圖案,旁邊標注:"每十成中占三成:玖佰兩"——那香爐畫得跟個夜壺似的,也難怪,鐵佛寺連香油錢都敢貪,跟夜壺也差不離了。
"看清了?"陸九章的聲音如同最終的審判,"你這"月息收入"的"源頭活水",攏共三千兩!其中每十成中占六成,一千八百兩,流向了鐵血旗!每十成中占三成,九百兩,流進了鐵佛寺那尊"泥菩薩"的"功德箱"!剩下的?嗬,怕是進了你們九幽盟的"公賬"吧?好一個"分贓"!四大派?你們這是在用"黑水"養"蛀蟲",蛀空這江湖的根基!這賬算得真精,連蚊子腿上的肉都要刮下來分了!"他越說越激動,差點沒把算盤直接砸錢通神臉上。
資金流向圖與分贓比例圖高懸空中,算珠微光閃爍,如同最確鑿的證據,將九幽盟利用天權錢莊洗錢分贓的肮臟勾當,赤裸裸地釘在了恥辱柱上!那光芒亮得刺眼,照得錢通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惜他太胖,地縫都嫌擠。
"不...不可能!你怎麼...你怎麼連這都算得出來?!"錢通神如遭雷擊,肥胖的身體篩糠般抖了起來,肥肉一顫一顫的,跟剛從油鍋裡撈出來的油條似的。他指著空中那清晰的算珠圖表,手指抖得像彈棉花,臉上是徹底的崩潰和難以置信——活像個剛發現自己賬本被人扒光了曬的老賴,又驚又怕,還帶著點委屈。
陸九章的拆穿,如同抽掉了鎖魂陣最後一絲森嚴的氣焰。四名弱水使者麵具後的眼神也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波動——那麵具下的瞳孔怕是縮成了針孔,身體僵硬得像被按了暫停鍵的木偶。這哪是驚駭,分明是"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嘛"的哲學三問現場,認知被徹底顛覆,連手裡的刀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殺!給我殺了他!碎屍萬段!碎屍萬段!啊——"錢通神徹底瘋了,歇斯底裡地咆哮,嗓子喊得像破鑼,唾沫星子橫飛,濺了三尺遠,連角落裡的蜘蛛網都沾了好幾滴。他一邊喊一邊跳腳,肥肉跟著蹦躂,活像個被踩了尾巴的肥跳蚤,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四名弱水使者眼中的動搖瞬間被更深的殺意取代!鎖魂陣再次運轉,幽藍的刀網帶著被徹底激怒的狂暴,以比之前更加刁鑽、更加致命的速度和角度,猛地向陸九章絞殺而來——刀勢連綿如驚濤駭浪,彼此呼應,徹底封死了他所有閃避的空間!那幽藍的毒火光芒暴漲,跟燒起來的鬼火似的,甜腥的死亡氣息濃烈得令人窒息,仿佛要將他和空中那些揭示真相的算珠一同焚毀!陸九章眼皮都沒眨一下,跟看一群算錯賬還死不承認的夥計似的,冷靜得可怕。
刀網臨頭!避無可避!
陸九章眼中卻毫無懼色,他非但沒有後退,反而迎著那絞殺而來的幽藍狂潮,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青衫衣袂無風自動,獵獵作響,眼神堅定得像塊剛算完的鐵賬,一步踏出,就要把這筆"爛賬"徹底算清!
"賬陣拆解,破綻立現!"——這哪是破陣,分明是陸九章在給刀陣算成本賬,拆解利潤點呢!管你什麼鎖魂陣,在他眼裡就是本漏洞百出的假賬,一拆一個準!
一聲清叱如同裂帛!他並指如劍,對著空中那柄依舊懸浮、作為核心的黃銅算盤框梁,淩空一點!指尖帶著內力,跟在賬本上畫紅圈標重點似的,精準無比。
嗡——!
算盤框梁驟然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宛如烈日當空,亮得人睜不開眼,仿佛一個沉睡的樞紐被瞬間激活!那些原本在空中構成資金流向圖的算珠,如同聽到了衝鋒號令的士兵,瞬間舍棄了原有的位置,如同流星般激射而下——算珠跟打了雞血似的,嗖嗖往下衝,帶著破風的銳響。
但這一次,它們的目標不再是票據,而是那四柄交織著幽藍毒火的彎刀!是那看似完美無缺的鎖魂刀陣!陸九章這是要給刀陣來個"查賬",查一查它們的"賬目根基"!
算珠的軌跡玄奧無比,並非直來直往的攻擊,而是循著一種精密計算的、仿佛庖丁解牛般的路徑,精準無比地切入刀網運轉時力量轉換、氣息流轉的關鍵節點!算珠像在跳踢踏舞,精準踩在刀網的每一個節奏點上,不多一分,不少一毫,跟陸九章打算盤時的精準度一模一樣。
"刀利錢薄,是為"利錢"!"陸九章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公式,響徹刀光劍影,"刀快一分,本厚三分,徒耗"本錢"!"——意思就是:你們刀是快,但內力消耗太大,淨利潤為負,純屬虧本買賣!
隨著他的話語,幾顆算珠如同未卜先知,精準地撞擊在兩名弱水使者刀勢將儘未儘、新力未生之際的刀背薄弱處!叮叮兩聲脆響!跟算盤珠子落玉盤似的清脆!那兩名使者隻覺手腕劇震,仿佛一刀砍在了滑不留手的萬年玄冰上,刀勢不由自主地一滯,原本連綿流暢的刀網瞬間出現了一絲微不可察的遲滯!他們刀上的幽藍毒火,似乎也隨之黯淡了一絲,如風中殘燭般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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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路輪轉,是為"周轉"!"陸九章的手指在空中急速劃動,操控著算珠,"路繁而滯,空轉無"進項"!"——刀路轉得再多有什麼用?周轉效率低,跟賬上的死錢似的,產生不了利潤,白搭!
又有數顆算珠如同長了眼睛,並非硬撼刀鋒,而是巧妙地撞擊在另外兩名使者彎刀揮舞軌跡的弧線內側,或者提前封堵在他們刀勢變化的必經之路上!噗噗噗!幾聲悶響,如同點中了蛇的七寸!那兩名使者隻覺刀勢仿佛陷入了一團無形的粘稠泥沼,每一次變招都變得異常艱澀,原本靈動如輪的刀路頓時變得磕磕絆絆,速度驟降!刀網運轉的流暢性被徹底打亂,跟卡住的算盤似的,劈裡啪啦亂響。
"殺意債台,虛高"倍數"!"陸九章最後一聲斷喝,如同宣判,"根基虛浮,拆借一斷,滿盤皆崩!"——殺意太濃,就像加了太高的拆借,看似威力大,實則根基不穩,一碰就倒,跟還不起債的老賴似的,一戳就爆!
話音未落,他並指如劍,對著算盤框梁猛地一引!
咻!咻!咻!咻!
最後四顆最為凝練、光芒最盛的算珠,如同四顆墜落的星辰,帶著撕裂空氣的厲嘯,不再是撞擊刀背或乾擾軌跡,而是精準無比地射向四名弱水使者彎刀手柄與刀身連接處的精巧機括卡榫!那裡,正是彎刀內部傳導內力、激發幽藍毒火的樞紐所在!這四顆算珠,就是陸九章出具的"查賬結果",直接戳向刀陣的"假賬核心"!
拆解陣法,剖析本質!利錢刀速威力)受本錢內力消耗)製約!周轉刀路效率)被低效拖累!而支撐這一切的利錢倍數殺意驅動的陣法威力),其根基內力流轉樞紐)更是被直接點破!陸九章這哪是打架,分明是在給刀陣做查賬,從利錢、周轉到拆借,拆得明明白白,最後出具"爛賬清單"!
噗!噗!噗!噗!
四聲極其輕微的、如同金針刺破水囊的聲響幾乎同時響起!
"呃啊——!"
四名弱水使者同時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哼!他們手中的彎刀,那流淌的幽藍毒火如同被掐斷了源頭的自來水,驟然熄滅!不僅如此,刀柄處傳來一股詭異的內力反噬,如同冰冷的毒蛇順著經脈逆衝而上!他們持刀的手臂瞬間麻痹,劇痛鑽心,跟被一萬隻螞蟻啃噬似的,彎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鎖魂陣,破!刀網像被風吹散的蜘蛛網,嘩啦啦散了一地,連個完整的形狀都沒留下。陸九章負手而立,青衫飄飄,跟剛做完一筆大賬似的,氣定神閒,仿佛剛才隻是撥了撥算盤珠子。
致命的幽藍刀網,在算珠精準的"賬目拆解"下,如同被抽掉了脊梁的毒蛇,瞬間潰散!連掙紮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徹底成了"壞賬"。
陣破的瞬間,正是殺敵之時!
陸九章,動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破陣的算珠尚未落地,他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動了!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隻有快!準!狠!快得像道青閃電,準得像算盤定位,狠得像清賬時的決絕——跟算賬算到關鍵處,手起筆落,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他一步踏出,如同縮地成寸,瞬間切入一名因手臂麻痹而門戶大開的弱水使者身前。並指如劍,指尖凝聚著洞穿一切的內力,精準無比地點向對方慘白麵具眉心下方、咽喉之上的致命穴位——廉泉穴!跟在賬本上畫紅圈標重點似的,一指點中要害,絕不偏差分毫。
噗!
指力透骨!那使者連哼都沒哼出一聲,身體猛地一僵,眼中生機瞬間渙散,軟軟地癱倒在地——像袋灌了鉛的麵粉,咚地砸在地上,連麵具都摔裂了,露出底下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陸九章眼皮都沒抬,跟清掉一筆壞賬似的,麵無表情。
陸九章身形毫不停滯,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一個急旋,避開另一名勉強揮刀反擊的使者,左手手肘如同重錘,帶著沉猛的破風聲,狠狠撞在第三名使者的心口膻中穴!手肘帶風,跟掄起算盤砸賬本似的,力道十足。
哢嚓!清晰的骨裂聲響起!那使者雙眼暴突,一口夾雜著內臟碎塊的鮮血狂噴而出,染紅了慘白的麵具,身體如同破麻袋般倒飛出去,撞在冰冷的石壁上,"砰"的一聲巨響,再無聲息。連石壁都被撞出一個淺坑,可見力道之大。
第四名使者見勢不妙,眼中閃過極度的恐懼,魂都嚇飛了,竟不顧一切地轉身欲逃!但他快,陸九章更快!青衫身影如同附骨之疽,瞬間追上。陸九章右手五指箕張,一把扣住對方的後頸,跟抓小雞似的,死死按住,內力猛地一吐!
"呃!"那使者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跟被抽了筋的螞蚱似的,眼中神采迅速黯淡,如同被掐滅的油燈,軟倒在地——像袋灌了鉛的麵粉,咚地砸在地上,連麵具都摔裂了,露出底下一張毫無血色的臉,看著比賬本上的赤字還難看。
兔起鶻落,呼吸之間!四名凶名赫赫的弱水使者,在鎖魂陣被陸九章以"拆解陣法"破去後,竟如同土雞瓦狗般被瞬間格殺!快得連地上的灰塵都沒反應過來,四具屍體就跟擺地攤似的躺了一地,整齊得像陸九章剛算完的賬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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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庫內死一般的寂靜。隻有濃烈的血腥味和甜腥的毒氣混合在一起,彌漫開來,令人作嘔——比錢通神改賬時用的藥水還難聞,熏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錢通神背靠著冰冷的石壁,肥胖的身體如同打擺子般劇烈顫抖,肥肉一顫一顫的,跟剛從水裡撈出來的肥豬似的。臉上已無半分人色,隻有死灰般的絕望,嘴唇哆嗦著,連話都說不完整。他看著陸九章如同殺神般轉過身,那雙平靜無波卻蘊含著無儘寒意的眼睛看向自己,褲襠間瞬間濕了一大片,腥臊的液體順著褲腿流下,在地上積成一小灘,活像剛尿了泡熱尿的小狗。他看著地上四具穿著水靠的屍體,又看向陸九章冰冷的臉,一股巨大的、被拋棄的恐懼和怨恨瞬間攫住了他:"哎喲喂玉無瑕你個毒婦!派俺來守這要命的金庫,派這四個怪物來"協助",可不是咋的,早就算計好讓俺當替罪羊!老子就是你棋盤上隨時能丟的臭棋子!"他越想越氣,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活像個受了委屈的胖媳婦。
"彆...彆殺俺..."錢通神的聲音如同破鑼,帶著哭腔,牙齒咯咯作響,跟打快板似的,"俺...俺就是個管賬的...聽命行事...玉無瑕她...她才是主謀!連俺都要坑殺!陸先生饒命啊!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哦不對俺還沒成親..."他語無倫次,把能想到的求饒詞全用上了,就差給陸九章磕頭喊祖宗了。
陸九章一步步走近,腳步聲在死寂的金庫裡異常清晰,如同踩在錢通神的心尖上,每一步都讓他肥肉抖三抖。他看都沒看地上那四具屍體,跟看四堆爛賬本似的,目光銳利如刀,掃過散落一地的票據和賬冊,最後落回錢通神那張涕淚橫流的肥臉上——那臉哭花得跟剛被雨水泡過的年畫似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管賬的?"陸九章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嘲諷,"管得一手好"陰陽賬"!左手改貸期,右手做假賬,"丙字庫"的"爛泥",也是從你這"河溝"裡淌過去的吧?你這河溝怕不是早就被淤泥堵死了,專淌臟水!"他語氣裡的不屑,跟看到一本錯漏百出的假賬似的,滿眼嫌棄。
錢通神渾身一顫,跟被針紮了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極度的恐懼,仿佛"丙字庫"三個字是世間最可怕的詛咒——比催債的還嚇人。他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什麼,卻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跟個漏風的風箱似的呼呼喘氣。
陸九章卻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他的目光如同最精準的探針,掃過滿地狼藉,最終停留在烏木長案殘骸旁,散落在地的幾張票據上。他俯身,用兩根手指撚起其中一張相對完好的《抵押借款契》——動作跟拈起一張算錯的賬頁似的,精準又嫌棄。
正是那張抵押品寫著"幽冥令"、編號"柒陸叁"的票據。
陸九章的目光,銳利地落在票據上"抵押品:幽冥令"那一行字的下方。他的指尖,凝聚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內力,如同最精密的刻刀,輕輕拂過票據上"幽冥令"三個字的墨跡邊緣——跟用指甲刮賬本上的塗改痕跡似的,仔細得不得了。
內力滲透紙張纖維,細微的感應反饋回來。
陸九章的眼神驟然一凝!跟發現賬本上少了個零似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嘲諷。
"哼!"他發出一聲冰冷的嗤笑,抬起頭,看向抖如篩糠的錢通神,揚了揚手中的票據,"錢掌櫃,好一個"死當"!這票據上"幽冥令"的墨跡,"筋骨"和"血氣",與旁邊這些"田宅紋銀"的墨色,看著像"一母同胞",實則"骨齡"差了至少半年!這張票,"他指尖用力,那張票據在他手中微微顫動,"根本就是後來"打補丁"塞進這堆"舊賬"裡的!專門等著我來看的吧?想把這"丙字庫腐骨鹽毒"的"臟水",徹底潑到你們九幽盟自己頭上?玩"苦肉計",連自家"信物"都舍得拿出來當"魚餌"?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拿塊糖就能騙走?"他語氣裡的嘲諷,能把錢通神的臉都刮下來一層皮。
錢通神猛地瞪大了眼睛,如同見了鬼一般!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饅頭,臉上的肥肉都在抽搐。他最後的底牌,精心布置的誤導陷阱,竟然被對方一眼看穿,連偽造的時間差都點了出來!這姓陸的根本不是人!是賬精!是算盤成精了!哎喲喂,俺感覺自己就像個被剝光了衣服的小醜,在對方洞悉一切的目光下瑟瑟發抖。玉無瑕你個毒婦!讓俺當這替死鬼,還留了這麼個破綻百出的餌!可不是咋的,橫豎都是死...與其被你滅口,不如拉著你的秘密一起下地獄!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絲極其怨毒、瘋狂、帶著徹底豁出去的念頭,如同毒草般在他心中瞬間瘋長!跟雨後的野草似的,蹭蹭往上冒,轉眼間就長滿了整個心房,連最後一絲理智都被吞噬了。
"嘿嘿...嘿嘿嘿..."錢通神突然發出一陣低沉、扭曲、如同夜梟般的怪笑,笑聲又尖又啞,聽得人頭皮發麻。臉上的肥肉因為極致的恐懼和瘋狂而劇烈抽搐著,混合著鼻涕眼淚,活像個剛從泥坑裡撈出來的胖猴子,顯得無比猙獰。他死死盯著陸九章,眼中是徹底豁出去的怨毒,跟要吃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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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九章!算你狠!你撕開了紅袖招的皮,捅破了天權這層"殼"..."他聲音嘶啞,如同砂紙摩擦生鏽的鐵門,"可你以為...這就完了嗎?玉無瑕那毒婦...她連我都要坑殺...好!好!老子就告訴你!讓你也嘗嘗被算計的滋味!"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橫飛,跟下雨似的。
他猛地抬起顫抖的手,指向金庫中央那堆疊成九宮格的三百口貼著"月息收入"封條的箱子,又指向那些散落的賬冊,最後,他那怨毒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石壁,指向某個不可知的深處——眼神裡的恨意,比金庫的毒霧還濃。
"天權...天權算個屁!"他幾乎是嘶吼出來,唾沫帶著血星噴濺,跟吐血似的,"它就是個"過路財神"!是擺在明麵上給人看的"幌子"!洗白贓銀的"河溝"!真正吞金吃銀、連著那"丙字庫腐骨鹽毒"無底洞的...是第三層!是"地軸鹽號"!!"他喊出這個名字時,聲音抖得跟篩糠似的,每個字都帶著哭腔,仿佛那是比九幽地獄更可怕的存在——比玉無瑕的毒針還嚇人。
"那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真正..."饕餮口"!鹽!鹽裡摻了毒啊!!"錢通神發出最後的、如同詛咒般的嘶吼,聲音尖利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在金庫裡回蕩,帶著無儘的怨毒和絕望。
吼聲未絕,他眼中凶光一閃,臉上閃過一絲決絕的猙獰!跟下定了決心的賭徒似的,他猛地一咬牙!腮幫子鼓得像塞了兩個核桃。
哢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從他口中傳出!他肥碩的身體劇烈地一顫,隨即僵住!一絲混合著幽藍和暗紫色的詭異血液,瞬間從他緊閉的嘴角溢了出來,跟打翻了的顏料似的,又藍又紫,看著就有毒。他的眼神迅速渙散,帶著無儘的不甘和怨毒,死死地瞪著陸九章,然後身體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的麻袋,沿著冰冷的石壁緩緩滑倒在地,"咚"的一聲,再無生息——死了都瞪著眼,跟死不瞑目的老賴似的。
他咬碎了藏在後槽牙裡的劇毒囊!自絕當場!死得倒是乾脆,比算完一筆爛賬還利落,就是死相太難看,嘴角的毒血跟流口水似的,看著惡心。
"地軸鹽號..."陸九章咀嚼著這個名字,眼神凝重如淵。鹽!這個字眼如同驚雷,瞬間將他追查至今的所有線索——青州鹽稅虧空、丙字庫、軍械、鐵血旗的異常——如同散落的珠子,用一根名為"鹽"的金線,串在了一起!原來繞了這麼大一圈,根子竟然在鹽上!這賬總算快算到頭了!
就在錢通神屍體倒地的瞬間!
轟隆隆——!
整個地下金庫,猛地劇烈震動起來!仿佛有什麼沉睡在地底深處的巨獸被驚醒,發出憤怒的咆哮!地麵搖晃,石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跟下小雨似的,青銅獸首燈盞裡的火苗瘋狂搖曳,差點熄滅。
陸九章霍然抬頭!跟被針紮了似的,猛地抬起頭,目光銳利地掃向震動的源頭,眼神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隻見金庫中央,那堆疊著三百口"月息收入"箱子的九宮格旁,一麵巨大的、原本粗糙堅實的石壁,此刻正發生著駭人的變化!石壁上的條石如同活了過來,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緩緩向內移動,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洞口,跟巨獸張開的嘴巴,正往外冒著寒氣。
牆壁表麵,無數道細密的裂紋如同蛛網般瞬間蔓延開來!跟被水泡過的賬本紙似的,哢嚓哢嚓全是縫!緊接著,一種粘稠的、散發著濃烈刺鼻酸腐氣味的暗綠色液體,如同活物般從那些裂縫中瘋狂地滲出、流淌下來!這暗綠之色,深邃得近乎墨黑,透著一股古老而陰沉的死氣,看著就像打翻了的臭水溝,還混合了爛雞蛋的味道。液體散發出海腥混雜著腐爛海藻的刺鼻氣味,更有一股甜膩的毒息隨之彌漫——比錢通神身上的汗味還難聞,熏得人直犯惡心,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嗤嗤嗤——!
液體所過之處,堅硬的條石如同被投入強酸的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腐蝕、消融!"滋滋"作響,跟烤肉似的,騰起大片大片的、帶著死亡氣息的慘綠色煙霧!這正是煉製腐骨瘴的蝕骨水!石壁在腐蝕中迅速變薄、瓦解,跟被啃過的餅乾似的,坑坑窪窪,眼看就要塌了!
一股致命的危機感瞬間攫住陸九章!那腐蝕液流淌的速度極快,跟發了洪水似的,更有幾股如同毒蛇般向他腳邊激射而來!揮發的氣體帶著甜膩毒息,吸入一口便覺頭暈目眩,跟喝了三斤白酒似的,腳步都開始打晃——這要是沾身上,怕是得當場變成一灘爛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小心!"一聲急促的低喝自身後傳來!聲音又急又響,跟炸雷似的,震得陸九章耳膜嗡嗡疼。回頭一看,隻見一道靛青身影跟剛從油鍋裡撈出來似的,頭發淩亂,衣衫上還沾著泥點,顯然是一路狂奔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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