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金銀博弈定江山,信字洪流卷朝堂_用KPI考核江湖大佬的日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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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金銀博弈定江山,信字洪流卷朝堂(2 / 2)

鐵佛寺香火鼎盛,善信捐贈的善款可否暫時周轉?"澄觀大師的聲音溫和如水,卻帶著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利息所得,一半用於修繕佛塔,一半納入財武宗應急儲備?"

澄觀大師雙手合十,念珠在指間緩緩轉動,發出"嗒嗒"的輕響。"阿彌陀佛。"他低誦一聲佛號,聲音裡帶著悲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穩江湖,安民心,即是積最大的功德。"他抬起頭,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終落在陸九章身上,"善款善用,老衲代表鐵佛寺,同意了。"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枚刻有"鐵佛"二字的木印,輕輕放在桌上,木印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檀香。

"王鏢頭!"

"陸先生您說!"

"威遠鏢局遍布天下的鏢路網絡,即刻起,優先、免費為財武宗此次"信用保衛戰"運送物資、傳遞信息!可能辦到?"

那王鏢頭眼含熱淚威遠鏢局的血案與九千歲脫不了乾係),抱拳嘶吼:"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威遠鏢局上下,任憑差遣!"

"好!"陸九章眼中仿佛有星辰在閃爍,原本緊繃的嘴角終於勾起一絲笑意。他快速盤算著:鐵血旗的礦脈價值十萬兩,雲夢澤的金線蓮每年能帶來三萬兩收益,鐵佛寺的善款少說也有五萬兩......這些加起來,足夠撐過眼前的危機了!"那就讓九千歲看看,"他猛地一拍桌子,聲音激昂,"我財武宗雖立派時日尚短,卻有幸得江湖同道鼎力相助!這便是江湖信譽,這便是聯手互助!他想斷我們的銀錢,我們就用整個江湖的力量,給他築起一道銅牆鐵壁!"

他轉向葉輕舟:"立刻將四大派聯合擔保的消息,通過聽雨樓和丐幫的渠道,以最快速度傳遍江湖和市井!重點強調我們的抵押物足值,銀錢周轉充裕!"

"是!"

"另外,"陸九章拿起那幾本暗賬,嘴角勾起一絲冷冽的弧度,"他不是喜歡拋售契據打壓價格嗎?那我們就在最低點,回收所有被恐慌拋售的契據!用真金白銀告訴所有人,財武宗的信用,堅如磐石!"

"可是...先生,我們的現銀不夠啊..."老賬房擔憂道。

"現銀不夠,就用剛抵押來的礦脈和采購權做擔保,向那些還在觀望的中立錢莊拆借!利息給足!"陸九章語速極快,"同時,宣布即將發行由四大派聯合背書的"聯保新契",募集資金,專門用於對抗九千歲的打壓!第一期額度,五十萬兩!"

一道道指令如同投入湖麵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葉輕舟立刻掏出紙筆,狼毫筆在糙紙上飛快遊走,墨汁飛濺,寫下送往各大門派的密信;冷千絕大步流星地衝出屋門,絕滅槍拖在地上發出"刺啦"的聲響,要去召集鐵血旗的弟兄;雲中鶴則從藥囊裡取出幾株曬乾的金線蓮,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作為雲夢澤入股的信物。原本慌亂的人群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腳步聲、低語聲、紙張翻動聲交織在一起,在貨棧裡奏響一曲緊張而有序的樂章。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全城。

原本暴跌的財武宗債券價格,在觸及某個低點後,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資金突然托起,開始逆勢反彈!

三大錢莊門前要求兌付的人群漸漸散去,因為有人開始高價收購財武宗的銀票。

被封的商路附近,出現了鐵血旗好手和威遠鏢局鏢師的"聯合值守",態度強硬,與"皇莊衛隊"形成對峙。

江湖上的謠言風向也開始變了。四大派聯合支持財武宗的消息,遠比一份來曆不明的"皇令"更有分量。

這場銀錢暗戰,從一開始的單邊碾壓,瞬間變成了慘烈的拉鋸戰。

而此時,九千歲真正的密室所在。

這裡並非想象中的陰暗地牢,而是一間極儘奢華的密室。

四麵牆壁並非磚石,而是用整塊整塊的金磚拚接而成,每塊金磚都打磨得光滑如鏡,上麵雕刻著繁複的雲紋,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泛著冰冷的金光。

房間中央,一座巨大的、由整塊和田暖玉打磨而成的屏風矗立著,屏風上用朱砂筆標注著財武宗契據價格的推演圖賬房先生用金線和赤線在屏風上標注雙方態勢,隨著各方消息及時更新,代表著契據的市場變動;另一邊則是密密麻麻的赤線算籌,代表著九千歲投入的打壓力量。金線與赤線在屏風中央激烈糾纏的標記,旁邊的數字隨著雙方的博弈不斷調整。

旁邊侍立的賬房先生正用炭筆快速標注,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像是死神的倒計時。

九千歲魏國忠,此刻正冷笑一聲坐在一張白虎皮鋪就的太師椅上。白虎的眼珠用紅寶石鑲嵌,在燈光下閃著詭異的紅光,仿佛隨時會撲上來噬人。他換了一身新的蟒袍,杏黃色的袍角繡著四爪金龍,針腳細密,金線耀眼,卻掩不住他臉色的蒼白比在地宮時更甚,連嘴唇都泛著青灰。他的右手搭在扶手上,指尖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地宮中業火反噬的餘毒未清,每一次運功都牽扯著心脈,傳來陣陣刺痛。但他眼中的輕蔑卻絲毫未減,像看著一群聒噪的螻蟻在自掘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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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麵前,一個穿著賬房先生服飾的老者正滿頭大汗地撥動著算珠。老者的眼神陰鷙如鷹,臉上溝壑縱橫,手裡的鐵算盤泛著幽藍的寒光那算珠竟是用西域寒鐵混合黑曜石打磨而成,邊緣打磨光滑,每一次撥動都發出"嗒嗒"的清脆聲響,仿佛在切割空氣。老者的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汗水順著他高聳的顴骨滑落,滴在算盤上,瞬間被蒸發成白霧。

"一群廢物!"九千歲冷哼一聲,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擱在桌上,官窯青花瓷盞與金磚桌麵碰撞,發出"哐當"的脆響,幾滴滾燙的茶水濺出,在金磚上洇開深色的痕跡。"咱家投入了那麼多真金白銀,動用了司禮監三年的儲備金,居然還沒把他們的價格打崩?"他的聲音尖利如梟,帶著濃濃的不屑,"那幫泥腿子的根基是鐵打的不成?還是他們的骨頭比咱家的金磚還硬?"

那賬房先生嚇得一哆嗦,鐵算盤"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黑曜石算珠滾落一地,在金磚上彈起詭異的幽光。他連忙膝行著去撿,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砰砰"的悶響:"千...千歲爺息怒!是...是四大派突然聯手給他們做擔保,鐵佛寺捐了香火錢,雲夢澤押了金線蓮...他們的根基...超出了我們的預估..."

"怕什麼!"九千歲眼神輕蔑如刀,狠狠剜了賬房先生一眼,"隻要徹底按死財武宗,這點損耗咱家擔得起!"他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發出"篤篤"的聲響,像是在盤算著什麼陰毒的計謀,"你的毒計呢?準備好了嗎?給咱家把財武宗的根給刨了!咱家倒要看看,沒了銀兩周轉,這群江湖草莽還怎麼跟朝廷抗衡!"

"可是...千歲爺,"賬房先生的聲音帶著哭腔,算珠在他顫抖的手中叮當作響,"那樣我們的銀兩周轉也會吃緊,而且那批銀子成色不一,裡麵摻了鉛...容易留下把柄..."

九千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輕蔑,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指甲縫裡還殘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黑灰那是地宮業火灼燒的痕跡。他緩緩走向桌案上的密檔,指尖劃過冰涼的紙麵,上麵記載著財武宗所有商路的布防圖,每一個字都透著血腥。

"陸九章...冷千絕...沈青囊..."九千歲低聲念著這幾個名字,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殺意,仿佛要將這幾個名字嚼碎吞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哼,咱家倒要看看,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咱家的手段硬!"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滲出血珠,滴在金磚上,像一朵妖異的紅梅。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賬冊的瞬間。

密室外,突然傳來兵刃交擊的"鏗鏘"聲!緊接著是人的怒吼和慘叫,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像是有人正從走廊儘頭殺過來。"有刺客!護駕!"一個尖利的嗓音響起,隨即戛然而止,顯然是被人一刀封喉。

那是東廠護衛與闖入者的打鬥聲,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夾雜著骨骼碎裂的"哢嚓"聲和臨死前的悶哼。動靜越來越大,連厚重的金磚牆壁都仿佛在微微震動,像是有千軍萬馬正在逼近。

"怎麼回事?!"九千歲猛地站起身,太師椅在金磚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絲驚疑誰敢在他的地盤上撒野?是財武宗的人?還是宮裡的其他派係?他下意識地摸向腰間,那裡藏著一把淬了劇毒的匕首。

"一群江湖草莽也敢放肆?"九千歲眼神一冷,像淬了冰的刀子刮過番子的臉。他右手的食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白虎皮扶手,發出"篤篤"的輕響,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那是上位者對螻蟻的慣有姿態。"咱家的東廠衙門是菜市場嗎?想來就來?"他緩緩站起身,明黃色的蟒袍在夜明珠的光線下流淌著油膩的光澤,"傳咱家的令,玄甲衛全員出動,給咱家把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剁了喂狗!"

"他...他們都在喊..."番子的牙齒打著顫,聲音細得像蚊子哼,頭埋得更低,幾乎要碰到金磚地麵。冷汗順著他的額角滑落,滴在冰冷的金磚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喊"嚴懲奸佞,還我清明",喊"奸閹不死,國無寧日"...還...還有丐幫弟子在城裡各處貼告示...用米糊貼滿了城牆根、茶館柱子...上麵...上麵是..."他說到這裡,突然死死咬住嘴唇,仿佛再說一個字就會被滅口,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太監不敢說下去了。他能感覺到九千歲身上散發出的寒意越來越重,像臘月的寒冰,凍得他血液都快要凝固。他死死低著頭,視線釘在自己那雙布滿老繭的手上這雙手曾經替九千歲數過無數金銀,也替他處理過無數"麻煩",可此刻卻連握緊的力氣都沒有。

九千歲一把搶過太監手裡捏著的那張皺巴巴的紙。動作粗暴得像扯斷一根蛛絲,紙張邊緣被他的指甲刮出幾道裂口。他的左手還在微微顫抖那是業火反噬的後遺症,但搶紙的動作卻快如閃電,帶著一種不祥的預感,仿佛晚一秒就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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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看了一眼,他臉色瞬間鐵青!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連脖頸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像老樹盤結的虯根。瞳孔猛地收縮成針尖大小,死死盯著紙上的字跡,呼吸驟然急促起來,胸口劇烈起伏,明黃色的蟒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仿佛裡麵藏著一頭即將掙脫的野獸。

那紙上,赫然是他與倭寇分贓的詳細記錄!墨跡是廉價的鬆煙墨,卻字字清晰,連去年中秋倭寇"孝敬"的三百匹絲綢、五十箱白銀都記得分毫不差。往下翻,是他挪用鹽稅填補私庫的賬目明細"三年冬,取兩淮鹽稅十萬兩,入皇莊秘庫",旁邊還畫著歪歪扭扭的押印。最致命的是最後一頁,用朱砂筆圈出的江湖敗類名單,"黑風寨寨主李三麻子"、"斷魂穀穀主崔命"...每個名字後麵都標注著"已收買,價銀五千兩"!

正是葉輕舟帶來的那些暗賬裡的核心內容!九千歲的瞳孔驟然放大,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他明明把那些賬冊藏在觀星台的密室,用玄鐵鎖鎖著,怎麼會...怎麼會被複製了無數份,像紙錢一樣撒得滿城都是?夜明珠的光芒突然搖曳了一下,在他臉上投下扭曲的陰影,像極了地宮裡業火熄滅前的最後掙紮。

"他們...好大的膽子!"九千歲怒極反笑,笑聲尖利得像夜梟啼哭,在密室內回蕩,震得金磚牆壁嗡嗡作響。他手中的紙被捏成一團,紙屑像雪片般紛飛,飄落在白虎皮扶手上。"一群泥腿子...竟敢揭咱家的老底?!"他猛地將紙團砸在地上,用腳狠狠碾踩著,仿佛那是陸九章的頭顱,"咱家要把你們挫骨揚灰!"

那賬房先生見勢不妙,雙腿像灌了鉛似的,轉身就想溜。可他剛邁出一步,九千歲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隻聽"啪"的一聲脆響,九千歲反手一掌擊中他胸口!賬房先生悶哼一聲,身體像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手中的鐵算盤"哢嚓"一聲碎裂,幾枚鋒利的黑曜石算珠飛濺而出,擦著九千歲的手臂飛過,在金磚上劃出幾道火星!

九千歲冷哼一聲,腰身如蛇般靈活地側身避開。他的動作快得不像個年近六旬的老者,明黃色的蟒袍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帶起一陣腥風。那些算珠"叮叮當當"砸在遠處的玉屏風上,留下幾個細小的凹痕那可是能擋住尋常刀劍的和田暖玉!

"廢物!"九千歲一腳將賬房先生踹開,後者重重撞在牆角的金櫃上,發出"咚"的悶響,口吐鮮血暈死過去。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袖口剛才被算珠劃破的地方,金線斷裂,露出裡麵月白色的內襯,像一道醜陋的傷疤。可他眼神依舊狠厲如狼,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冷笑:"有點意思...咱家倒要看看,你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他苦心經營的銀錢封鎖、謠言中傷、暗害毒計...從司禮監儲備金到皇莊衛隊,從偽造聖旨到收買敗類,哪一樣不是天衣無縫?竟被這群隻會打打殺殺的螻蟻用最粗鄙的江湖手段破了局!九千歲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滲出血珠,滴在金磚上,像一朵妖異的紅梅。"江湖信義?民心所向?"他低聲重複著,聲音裡充滿了不甘與憤怒,"咱家偏不信這個邪!"

密室門外,打鬥聲越來越近。"鏘鏘鏘"的兵刃碰撞聲、"噗嗤"的利器入肉聲、還有臨死前的慘嚎聲交織在一起,像一首死亡交響曲。突然,"轟隆"一聲巨響,密室厚重的木門被人從外麵踹開,木屑紛飛,灰塵彌漫,一道劍光如閃電般刺了進來!

"嚴懲奸佞!還我公道!"外麵的呐喊聲震耳欲聾,像滾滾驚雷劈開了夜空。那聲音裡有丐幫弟子的粗獷、有武當道士的清越、有峨眉尼姑的悲憤,彙聚成一股洪流,衝擊著東廠衙門的每一寸牆壁。

"還我公道!誅殺奸閹!"更多的聲音加入進來,排山倒海,仿佛要將這暗無天日的東廠徹底掀翻。連遠處皇城的方向都傳來隱約的騷動那些被九千歲欺壓多年的官員,怕是也在暗中觀望,等著看他倒台吧?

......呐喊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像無數隻拳頭捶打著密室的牆壁,連金磚地麵都在微微震動。九千歲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陣陣發黑。

陸九章站在貨棧的屋頂上,夜風掀起他灰布長衫的下擺,獵獵作響。遠處皇城方向的火光與呐喊聲交織在一起,像一幅動蕩的潑墨畫。他抬頭望了望夜空,一彎殘月躲在雲層後麵,灑下清冷的光輝,照亮了他眼底的疲憊與堅定。身下的瓦片有些硌腳,屋頂的茅草在風中瑟瑟發抖,像極了那些在亂世中掙紮的百姓。他聽著那代表著江湖義憤的呐喊,心中五味雜陳這勝利,是用多少弟兄的鮮血換來的?

他緩緩從懷裡取出那枚從不離身的黃銅算盤。算珠被摩挲得光滑溫潤,帶著他掌心的溫度。他用拇指輕輕撥動了一下最上麵的那顆上珠,"叮"的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這算珠曾幫他算過商路的盈虧,算過糧草的調度,今天,它算出了江湖人的骨氣。指尖劃過算珠的軌跡帶著一種異於常人的精準推算,仿佛在進行某種江湖罕見的細致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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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珠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像一滴水珠落入深潭,在夜空中蕩開層層漣漪。這聲音不大,卻仿佛有穿透一切的力量,為這場持續了數日的銀兩之爭,敲下了一個沉甸甸的定音錘。陸九章低頭看著手中的算盤,算珠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他仿佛看到了冷千絕拍桌時的決絕、雲中鶴撚須時的堅定、澄觀大師合十時的悲憫......

他知道,九千歲的物理實力還在。那老閹狗經營多年,司禮監的權力、玄甲衛的戰力、皇宮裡的眼線,哪一樣都不是輕易能撼動的。這場鬥爭遠未結束,甚至可以說,真正的硬仗才剛剛開始。夜風帶著遠處的血腥味吹過來,陸九章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捂住嘴的指縫間漏出一聲輕歎。

但經此一役,財武宗雖立派時日尚短,卻不僅度過了最大的銀兩困境,更贏得了無價的江湖信譽和同道支持。鐵血旗的礦脈、雲夢澤的金線蓮、鐵佛寺的香火錢......這些不僅僅是銀兩,更是一份份沉甸甸的信任。陸九章想起白天那些擠兌的百姓最終散去時的眼神,從憤怒到懷疑,再到重新燃起希望,那才是比黃金更珍貴的東西。

他低下頭,看著從九千歲密室方向繳獲的一些殘片。其中一塊焦黑的蟒袍碎片上,用金線繡著的玄武圖騰已被火燒得殘缺不全,鱗片卷曲發黑。但在圖騰旁邊,似乎還隱藏著一行極小的金字,要用指甲刮去焦痕才能看清那字跡歪歪扭扭,卻指向了一個更遙遠、更危險的地方,讓陸九章的心猛地一沉。

另一疊散落在旁的焦黑賬冊殘頁,卻讓他瞳孔驟然收縮。指尖拂過粗糙的紙頁,被火燒得蜷曲的邊角下,依稀可見靛藍色的蛇鱗紋暗記那是九幽盟特有的賬簿標記。陸九章用袖口擦去灰燼,幾行歪斜的墨字漸漸清晰:"收購九幽盟殘部,花費紋銀十萬兩接收毒瘴穀製毒工坊三處,月產腐骨瘴五十斤倭寇分贓銀三百箱,經東海"幽冥渡"轉運,渠道由九幽盟舊部"海蛇"負責"。

陸九章將寒鐵礦樣本與觀星台圖紙並排放置,指尖劃過黃銅算盤,算珠在指間反複撥動,最終停在"寒鐵熔點"與"圖騰鑄造"的比對分析上。他抬眼望向北方,沉聲道:"北漠寒鐵是鑄造玄武圖騰核心的關鍵材料,觀星台真賬記載的,怕是圖騰激活的星圖方位九千歲要在京城觀星台完成圖騰最後一步,借星力操控江湖!這兩處,便是他京城殺局的"眼"!"

"北漠寒鐵礦...龍脈所在..."陸九章低聲念出這幾個字,聲音在夜風中飄散。他想起《堪輿秘錄》裡的記載:北漠寒鐵礦下,藏著當朝的龍脈地氣,一旦被人破壞,國祚動搖。九千歲動那裡的主意,是想...謀反嗎?這個念頭讓他背脊發涼,比麵對地宮的業火時更甚。

而另一份破損的密檔則顯示,司禮監的掌印太監、禁軍的千總、甚至北漠都司府的參將...九千歲的觸角,早已像毒藤般滲透向了那個關乎國本的地方。密檔的最後一頁畫著一張簡易的礦洞地圖,用紅筆圈出了"核心礦脈"的位置,旁邊寫著一行小字:"冬至日動工,需活人獻祭"。

而在那些密檔最底層,壓著一卷未被燒毀的羊皮密函,火漆印上"九幽密令"四個字雖已模糊,卻仍能辨認出與二十年前沈家塢滅門案現場遺留的令牌同源。陸九章展開密函,指尖撫過"與司禮監魏國忠公公共享製毒之術"的條款,心中了然從沈家塢的毒源到地宮的腐骨瘴,從玄真的血書到今日的倭寇分贓,九幽盟這條毒蛇,終究是被九千歲豢養成了反噬自身的獠牙。

"傳令下去。"陸九章對著夜風輕聲道,聲音裡帶著斬釘截鐵的決絕,"將九幽盟與九千歲的合作密函謄抄百份,隨罪證一同公示。告訴江湖同道,九幽盟核心黑產已儘數肅清,其殘餘成員若三日內主動投誠,可免死罪,既往不咎。"黃銅算珠在掌心輕輕轉動,算珠碰撞的脆響裡,仿佛有無數冤魂在低語那些死於腐骨瘴的沈家塢村民、被脅迫的玄真、還有葬身幽冥渡的無辜船夫,終於等來了遲來的清算。

新的風暴,已然在醞釀。陸九章抬頭望向北方,夜空中最亮的北極星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在預示著一場更大的浩劫。他握緊手中的黃銅算盤,算珠硌得掌心生疼這一次,他們要麵對的,可能是整個王朝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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