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如山!歸墟賬海,就是九千歲貪腐孽債的最終掩埋地和轉化場!
“真賬已現,神器當歸!”陸九章聲如驚雷,運起內力催動黃銅算盤懸浮於胸前急速旋轉。他猛地從懷中取出鐵佛寺地宮的殘破拓片,指尖內力注入時,拓片邊緣的龜甲紋驟然發光——與賬海中心泛起的青銅光澤完美契合!“財武宗秘典記載無誤!青銅稅典需真賬氣息、麥香正氣與拓片殘紋三重激發!”
隨著真賬氣息、麥香正氣與拓片紋路在歸墟旋渦中劇烈共鳴,整個深淵開始震動。漩渦中心,一道青銅色光芒破開墨色海麵,緩緩升起——正是那本傳說中的神器!稅典封麵"取之於民"四個古樸大字熠熠生輝,每一筆的篆刻手法都與拓片龜甲紋同源,顯然拓片正是激活稅典的“鑰匙殘片”!法典書頁間還夾著一絲《陳年稅契總冊》的紙纖維,三者形成“拓片引動、總冊印證、稅典顯形”的完整閉環,每一條新規出現,歸墟中便有一道冤魂解脫升天,發出欣慰的歎息。
“賬清天下明!這才是正道!”無數人看著那法典,熱淚盈眶,發自內心地呼喊。陸九章此刻心中不再隻有憤怒——從見邊軍結晶化慘死的震怒,到聽王鐵柱憶子的悲憫,再到此刻見神器顯形的堅定,這份情感終於凝成破局的力量。
陸九章飛身而起,衣袂在稅典金光中獵獵作響。他落在青銅稅典之上,內力運轉間眉心隱現微光,顯露出陸家祖傳的"清賬之術"。雙目開合間,無數賬目符號在他瞳孔中飛速流轉,最終化作橫貫天地的「清賬劍意」——劍身由無數"陰陽"算符組成,劍柄是一個巨大的"盈虧相抵"卦象,狠狠斬向那龐大的壞賬傀儡!
「假賬孽債,散!」
劍光過處,並無血腥,那傀儡如同被陽光照射的雪人,迅速消融瓦解,賬頁碎片紛飛如蝶。這些碎片在空中重組,竟顯現出邊民百姓辛勤勞作的畫麵:江南農戶在稻田插秧,西北牧民驅趕羊群,東海漁民撒網捕魚,他們按照公平稅率繳納糧稅,官兵用這些稅銀修繕城牆、鑄造兵器、救濟災民——這才是稅收本該有的模樣,與之前的殘酷形成鮮明對比。
倭帥的慘嚎聲戛然而止,其殘存的邪念在青銅稅典的光芒中如冰雪消融,徹底湮滅於歸墟之中。
然而,就在此時,那青銅稅典的光芒微微黯淡,其表麵如同水波般蕩漾,顯現出歸墟底部更詳細的景象——隻見那玄武圖騰周圍,竟然還密密麻麻地鎖著更多的"活稅樁",遠不止百人!足有上千名孩童被分作十二圈,按照十二生肖方位排列,形成更大的獻祭陣!許多孩子已經氣息奄奄,他們頭頂的油燈火苗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其中幾個最小的孩童已經閉上了眼睛,胸口的稅契開始發黑。陸九章掐指一算,今日是望前三日,距鐵佛寺地宮那“未時三刻”的獻祭預警恰好間隔七日,而月圓之夜正是第七日的子時——留給他們的時間隻剩三天!
"活稅樁未拆...玄武血引...還差九個..."一個微弱的童聲呻吟從底部傳來,斷斷續續,令人心碎。這是個紮著雙丫髻的小女孩,她胸口的稅契上寫著"洛"字——竟是洛清漪失散多年的親妹妹洛清沅!
"救人!"洛清漪率先飛身而下,腰間玉佩突然發燙——正是曾壓製晶毒的算經血脈!她指尖觸及妹妹胸口的稅契時,血脈之力順著指縫滲入皮肉,那些暗紅的契文如同冰雪遇陽,瞬間消融,露出底下完好的皮膚。“這血脈竟能進階化解稅契邪咒!”洛清漪又驚又喜,立刻將血脈之力渡向其他孩童,稅契上的黑氣隨之消散。
陸九章丹田內力毫無保留地湧向腰間黃銅算盤。這柄伴隨原身二十年的算具此刻散發出溫潤的玉色光華,算珠間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紅色算符。他猛地將算盤拋向歸墟底部,左手捏"天地同算"訣,右手結"出入相抵"印,厲聲喝道:"以陸家核賬心法之名,判爾等債務全清!"算珠嘩啦散開,並非雜亂無章,而是沿著十二地支方位精準排列,化作一道蘊含著《九章算術》精髓的柔和光刃——刃身流動著"方田粟米衰分"等古法算經文字,精準地斬向那些泛著黑氣的玄鐵鎖鏈!
哢嚓!哢嚓!
鎖鏈應聲而斷,玄鐵碎片在空中化作點點黑蝶消散。被救下的孩子們如同斷線風箏般墜落,卻在半空中被財武宗弟子用內力托住。一位穿著補丁棉襖的母親瘋了般衝破人群,抱住懷中昏迷的幼子——孩子脖頸處還留著鎖鏈勒出的紫痕,嘴唇乾裂出血,卻仍死死攥著半塊麥餅。不遠處,洛清漪顫抖著抱住紮雙丫髻的妹妹洛清沅,姐妹二人的淚水在冰麵上砸出細碎的坑。哭聲、笑聲、呼喊聲交織成人間至情的交響曲,與歸墟的死寂形成慘烈對比。
許多獲救孩子的家屬感激涕零。那位補丁棉襖母親咬破手指,在《貪腐真賬》殘頁上按下血手印:"老身雖是農婦,也知這賬冊能為孩兒們討回公道!"她身旁的鐵匠父親則繼續用鏨子拚接賬頁,將丙字庫印、總冊缺角與真賬碎片一一對應。一位瞎眼老嫗用指尖撫摸著賬頁上的墨跡,哽咽道:"這是我兒的筆跡!他當年就是因為不肯做假賬被害死的..."眾人自發組成人牆,將打撈上來的賬冊分類整理,歸墟邊緣很快堆起三座由賬頁組成的小山,分彆標注著"鹽稅軍餉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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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稍感寬慰之際,沈青囊卻在檢查青銅稅典時發出了撕心裂肺的驚呼。這位素來沉穩的醫毒聖手此刻麵色慘白,右手三指死死掐著法典扉頁,左手金針不受控製地顫抖:"宗主!快來看!這法典夾層裡...夾著一頁血書!"他指尖掀起的羊皮紙頁間,暗紅色的血跡正緩緩滲透,在冰光下泛著不祥的光澤。
陸九章疾步上前,雙手接過那頁薄薄的、卻重逾千斤的紙張。羊皮紙邊緣已呈焦黑色,顯然是從火中搶救出來的,中央被鮮血浸透的地方硬如龜甲,邊緣未乾的血珠順著指縫滴落,在冰麵上暈開一朵朵妖異的紅梅。上麵字跡潦草得幾乎難以辨認,仿佛是用斷指蘸血寫成,每一筆都帶著瀕死的痙攣:
"冰淵底...千童困...速救!祭台...三日後...月圓之夜...激活..."最末的"活"字被一個血洞貫穿,仿佛書寫者寫到此處時心臟被利刃刺穿,鮮血從破洞處噴湧而出,在紙麵形成猙獰的放射狀紋路。
血跡暈染開的地方,隱約構成一個熟悉的圖案——正是那"活祭台"的樣式!祭台三層結構清晰可見,底層刻著"寒礦",中層標著"冰淵",頂層卻是空白。旁邊用更小的血字注釋:"需陸氏核賬血脈為引,洛氏皇室之血為媒,玄武血引為祭...方可開啟...觀星台...終極獻祭..."字跡到"祭"字戛然而止,仿佛書寫者突然斷氣。
沈青囊的金針再次抵近血書,三寸銀針剛觸到血跡便劇烈震顫,針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銀白變為深紅,最後竟化作赤黑色!他立刻將金針浸入青銅稅典的金光中,針尖瞬間恢複銀白,這才鬆了口氣:"這血墨是玄武血引的終極形態!尋常天醫針無法抵禦,但借稅典的真賬正氣就能化解——之前抵不住活祭台旋渦,也是因為沒借到神器之力!"
所有的線索在陸九章腦海中轟然串聯!他想起北漠礦洞那些刻著稅符的寒鐵,想起冰淵稅碑上不斷滴落的血珠,想起歸墟底部那上千名按生肖排列的孩童...冰淵底部,竟然還困著上千孩童!而終極獻祭,並非在此處,而是在——
陸九章猛地抬頭,雙目精光爆射,內力激蕩下,周身冰層竟寸寸龜裂!他凝神運起陸家"透骨觀紋"心法,內力凝聚雙眼,隱約望見那座矗立在皇權中樞的皇極城——觀星台頂層,紫微星被一團濃鬱的黑氣籠罩,九條黑龍虛影在台基處盤旋嘶吼,紫氣與邪氣交織成巨大的太極圖案,正隨著月相變化緩緩旋轉!
皇宮觀星台!
那裡,才是最終的祭場。陸九章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他們從寒礦到冰淵,從歸墟到賬海,每一步破局都像是被無形之手牽引。他想起血書上"三日後月圓之夜"的時限,想起洛清漪妹妹胸口那枚"洛"字稅契,想起自己血脈中流淌的"核賬真氣"...他們二人,這所謂的"藥引",曆經艱難,破局重重,卻似乎正一步步按照對方的劇本,走向那精心布置的祭壇。
歸墟之役雖勝,但救下的孩童僅是冰山一角。賬海漸漸平息,露出底部那些仍在沉睡的孩子,他們胸口的稅契泛著幽幽紅光。更大的黑暗如同歸墟深處的暗流,在皇城方向洶湧;更沉重的責任,像青銅稅典般壓在肩頭,勒出深深的血痕。
陸九章緊緊攥著那頁血書,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羊皮紙被捏出深深的褶皺。他看向洛清漪,她正抱著蘇醒的妹妹,眼中雖有淚光卻目光堅定;看向身後疲憊卻眼神熾熱的同伴——唐不語正在修補斷裂的賬冊,葉輕舟用劍支撐著身體,沈青囊在為受傷的孩子包紮...每個人臉上都刻著決絕。
前路,唯有皇極城之巔。歸墟上方,一縷陽光穿透千丈冰層,在青銅稅典上折射出七彩光暈,照亮了"取之於民"四個大字。陸九章將血書收入懷中,黃銅算盤在掌心重新凝聚,算珠碰撞聲清脆如劍鳴——三日後,月圓子時,觀星台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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