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擊艇的引擎發出轟鳴,緩緩駛離了泊位。
負責監視的極限戰士衛兵總覺得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隻是例行公事地報告:“目標飛船已離港。”
直到幾個小時後,連隊冠軍來到機庫進行日常訓練時,才發現自己心愛的武器不翼而飛!調取監控,隻看到一個極其模糊的、快進般的影子掠過武器架,根本無法看清細節!
“傑裡森·福爾!!!”冠軍的怒吼聲響徹了整個機庫…
而此刻,那艘破舊的突擊艇早已消失在茫茫星海之中。船艙內,傑裡森得意洋洋地欣賞著那柄“順”來的精工動力斧,越看越滿意。
“嘖…極限戰士的東西就是花哨…不過手感不錯。”他掂量著斧頭,對同伴笑道,“這趟總算沒白忙活,撈了點實在的。”
一名午夜領主無奈地歎了口氣:“傑裡森…你偷誰不好,偷連隊冠軍的武器…這下極限戰士更恨我們了。”
“恨就恨唄,”傑裡森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他們也沒喜歡過我們。再說了,老子救了他們一個人,拿點報酬怎麼了?天經地義!”
他的歪理總是那麼理直氣壯。
小船向著未知的深空駛去,繼續著他們顛沛流離、在帝國與混沌夾縫中求存的冒險生涯。而“馬庫拉格之耀號”上,關於這個神秘而麻煩的午夜領主的故事,則成為了又一段令人哭笑不得的傳說。
對於第二小隊而言,一個艱難的階段暫時告一段落。戈爾登恢複了職位,德克蘭奇跡生還並在緩慢恢複,小隊得以保留。但未來的挑戰依舊眾多:德克蘭漫長的康複、卡爾體內不確定的因素、以及他們仍需用行動來重新證明的價值。
路,還很長。但至少,他們再次整裝待發。
重返崗位的第二小隊,氛圍與以往有所不同。禁閉的一個月如同一次淬火,雖然痛苦,卻磨去了些許浮躁,增添了幾分沉靜。戈爾登重新佩戴士官肩章,感覺那藍色陶鋼比以往更加沉重。他不再僅僅是一名衝鋒陷陣的領導者,更需時刻以那次魯莽行動的教訓警醒自己,權衡風險與責任。
小隊成員之間的默契依舊,但交流卻變得更加簡潔和高效。萊克斯依舊沉默地擦拭著他的重爆彈槍,但每一次檢查都更加一絲不苟;克裡夫負責的任務規劃和資源調配愈發嚴謹,幾乎到了苛刻的地步;索爾除了日常訓練,將大量時間投入對德克蘭康複方案的研究,以及總結亞空間環境對戰士生理心理影響的資料;卡爾則更加專注於自身的控製訓練,試圖更好地掌控那沉寂左臂和內心深處的不安。
他們被分配的任務依舊是奧特拉瑪周邊星域的低烈度巡邏和清剿,這既是戰團長的謹慎安排,也是他們重新證明自身可靠性的機會。每一次出動,他們都以最高標準執行,行動乾淨利落,情報收集細致入微,絕不冒進。他們正在用無可挑剔的紀律和效率,一點點洗刷之前的汙點。
醫療室內,德克蘭的恢複進程緩慢卻堅定。在沃拉克大醫師和索爾的共同努力下,他已經能夠微微轉動頭部,用極其微弱的目光追隨來看望他的兄弟。雖然還無法說話,也無法做出大幅度的動作,但那眼神中的空洞逐漸褪去,偶爾會閃過一絲熟悉的、屬於德克蘭的倔強和煩躁——尤其是在被要求進行痛苦的複健活動時。
莉娜幾乎成了醫療室的常客。她那個模仿德克蘭的新布偶一直放在窗台上,仿佛一個小小的守護靈。她有時會小聲地給德克蘭念一些艦船日誌裡不涉密的有趣片段,或者隻是安靜地坐在那裡陪著他。她的存在,似乎能給那片充滿藥水味和冰冷儀器的空間帶來一絲微弱的暖意。
盧娜·艾莎依舊忙碌於她的技術崗位,但她去醫療室的頻率也明顯增高。她通常隻是站在窗外,用數據板記錄一下德克蘭的生理數據讀數,或者和索爾簡短地交流幾句,很少進去打擾。但那種默默的關注,本身也是一種支持。
戰團長卡爾加偶爾也會遠遠地出現在醫療區走廊的儘頭,沉默地看上一眼,並不多做停留。他的態度依舊嚴肅,但那種冰冷的怒火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審慎的觀察。他在等待,等待德克蘭的康複,也在等待第二小隊用行動交出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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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平靜之下,暗流並未完全平息。關於午夜領主居然在母艦上來去自如,甚至還“順”走了連隊冠軍動力斧的消息,最終還是在小範圍內傳開了。這成了第八連士兵們私下裡又是惱怒又是無奈的話題。卡西烏斯冠軍的臉色黑了好幾天,訓練時下手格外凶狠。這筆賬,毫無疑問地被記在了整個午夜領主——尤其是傑裡森——的頭上。
另一方麵,灰騎士的存在感雖然降低,卻從未消失。安格爾·泰三人依舊深居簡出,但他們的影響無處不在。戰團的內部安保等級依舊維持在高位,尤其是對亞空間波動的監測。卡爾能感覺到,那銀色的目光偶爾還是會穿過層層甲板,落在自己身上,充滿了冰冷的審視。
他自己則在與那種詭異的“感知”能力做鬥爭。有時在訓練或冥想中,他會突然捕捉到一些極其微弱、雜亂無章的信號碎片——可能是遠方星係的能量擾動,可能是艦船引擎的諧波,甚至可能是某個船員一閃而過的強烈情緒…這些信息毫無規律,難以解讀,卻提醒著他體內潛藏的那份不屬於自己的力量。他謹記安格爾·泰的警告,努力將其壓製、忽略,但這就像試圖忽視耳邊持續不斷的低語,需要消耗巨大的心力。
時間就在這種略顯壓抑卻又穩步向前的節奏中流逝。德克蘭的狀況一天天好轉,第二小隊完成的任務報告也越來越厚,評價逐漸從“觀察中”變為“穩定可靠”。
直到有一天,索爾帶著一份最新的醫療評估報告,找到了正在戰術室研究星圖的戈爾登。
“士官,”索爾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得的振奮,“沃拉克大醫師和我一致認為,德克蘭的神經反應和肌肉控製恢複超出了預期。他或許…可以開始嘗試進行一些極其簡單的、被動的意識操控訓練了。”
戈爾登抬起頭,眼中閃過光芒:“比如?”
“比如…嘗試用意念激活動力盔甲最基礎的伺服係統接口——當然是在完全斷開武器和動力背包,僅保留最低限度輔助的情況下。”索爾解釋道,“這需要極強的專注力和意誌力,但如果能成功,對他的神經重建和信心恢複將是巨大的鼓舞。”
戈爾登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義。這不僅僅是康複訓練,更是一個象征——象征著德克蘭正在真正地、一步步地“回來”。
“需要什麼支持?”戈爾登毫不猶豫地問。
“需要一套經過特殊改裝的、拆除所有非必要模塊的動力盔甲,連接到醫療室的監控係統。還需要…有人在一旁協助和鼓勵他。”索爾看向戈爾登。
“我來安排。”戈爾登立刻點頭,“萊克斯和克裡夫負責協調裝備和監控。至於鼓勵…”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久違的、真正的笑容,“…那得我們大家一起上。那家夥,欠罵的時候聽得最認真。”
新的希望,如同在嚴謹甚至略顯沉悶的日常中投入的一顆石子,在第二小隊中漾開了漣漪。他們看到了隧道儘頭的光亮,儘管道路依舊漫長,但至少,他們最重要的兄弟,正在以驚人的毅力,一步步從深淵爬回。
而他們,將一如既往地,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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