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十七分,指揮室的主屏自動刷新全球產業動態。陸軒靠在椅背,視線落在一條剛推送的簡報上:東南亞某國啟動智慧新城一期工程,安防與能源管理係統合並招標,預算十億三千萬。
他調出曆史數據比對。過去兩年,類似項目均由歐美企業中標,本地安保公司僅負責後期運維。這次卻允許聯合體投標,且技術方案權重占百分之六十。
林娜推門進來時,手裡拿著熱咖啡。她把杯子放在桌角,沒說話。
“你看這個。”陸軒把屏幕轉向她。
林娜俯身掃了一眼。“新能源加安防?這不像是我們能碰的領域。”
“但門檻高,競爭就少。”陸軒手指劃過屏幕,“五年前沒人信我們能拿下跨境支付通道,現在呢?”
她沒接話,隻是盯著“綠色認證標準”那一欄看了幾秒。
陸軒起身:“叫趙宇、馬亮、孫明,十分鐘後小會議室。”
人到齊時,已是淩晨三點五十二分。趙宇進門直接打開平板投屏,馬亮坐下後第一件事是檢查通訊頻道是否加密,孫明則習慣性翻開財務模型草稿本。
陸軒站在幕前,沒有開燈。
“這不是應急響應,也不是內部整改。”他說,“是換賽道。”
趙宇抬頭:“哪個賽道?”
“智慧城市基建。”陸軒點開地圖,圈住中南半島一個國家,“政府要建五個新能源園區,配套全封閉安防網絡。項目周期五年,可延展維護十年。”
馬亮問:“對手是誰?”
“德國兩家,日本一家,還有美國彼得那邊傳出過興趣。”陸軒說,“但他們主打標準化產品,定製化服務弱。而這次招標明確要求‘適應本地電網波動’和‘極端氣候下持續監控能力’。”
趙宇皺眉:“我們的技術底子在數據安全,不在電力調度。”
“所以不是硬打。”陸軒切出一份脫敏文件,“鄭華前天發來消息,他們那邊有個團隊做過微電網聯動監控,失敗了,但積累了測試數據。我可以拿到部分接口協議。”
孫明開口:“前期投入至少八百萬,還不算人力和合規成本。我們現在同時推培訓體係、東南亞節點擴建,資源撐不住雙線。”
“那就砍掉一個。”陸軒說,“你列個清單,看哪項roi最低,先停。”
“培訓不能停。”趙宇立刻說,“上次危機暴露的問題還沒補完。”
“我知道。”陸軒看著他,“所以我不會動培訓。而是把新方向當成訓練場——實戰練兵。”
馬亮反應過來:“你是想用這個項目,逼技術組升級能力?”
“沒錯。”陸軒點頭,“真項目才有真壓力。等我們能把能源係統和安防打通,以後麵對任何複合型任務都不會慌。”
林娜終於開口:“政策風險呢?那地方去年換了能源部長,環保法規變了三次。”
“這就是機會。”陸軒調出時間軸,“每次變動都卡在審批環節。如果我們能提前預判下一次調整方向,就能幫合作方規避延期風險——這種價值,比低價中標更重要。”
孫明翻了兩頁筆記。“就算中標,回款周期也長。五年分期,首年隻付百分之十五。”
“錢不是重點。”陸軒說,“關鍵是身份轉換。從‘安保服務商’變成‘基礎設施參與者’,以後談其他項目,姿態完全不同。”
趙宇沉默片刻:“技術上最難的是實時負荷匹配。我們需要接入當地氣象數據、用電峰穀曲線,還要應對突發斷電。現有算法跑不通。”
“那就重構。”陸軒說,“我給你三個月。不夠,再加人。”
“人從哪來?”孫明追問。
“從老成員裡挑。”陸軒說,“願意學的留下,不願的轉後勤崗位。跟培訓一樣,考核上崗。”
馬亮忽然問:“情報支持要提前介入嗎?”
“必須。”陸軒說,“我要知道每個競爭對手的投標策略、本地代理關係網、甚至他們的技術短板。你在德國認識的人,還能聯係嗎?”
“有三個前成員在當地讀研。”馬亮說,“一個是電氣工程,兩個做公共政策。”
“明天就聯係。”陸軒說,“讓他們查三件事:該國新能源補貼細則、最近半年電網故障記錄、以及有沒有企業因安防不達標被取消資格。”
林娜提筆記下:“我同步整理政策合規要點,包括外企持股比例、數據出境限製、技術人員簽證要求。”
孫明合上本子:“如果真要投,我得重新排預算。培訓專項可以緩兩個月,但孵化組需要獨立賬戶,否則財務走不通。”
“批。”陸軒說,“設立戰略孵化組,直屬總部,優先調配資源。三天內交可行性簡報,內容四項:準入條件、對手分析、合作潛力、風險評級。”
趙宇問:“誰牽頭?”
“你。”陸軒說,“技術評估歸你,跨部門協調也歸你。每周一向我彙報進度。”
會議結束,眾人離開。陸軒回到主控台,調出空白任務表。
第一項:尋找技術合作夥伴。
第二項:獲取近三年海外同類項目失敗案例。
第三項:建立跨國合規審查流程。
第四項:製定初期投入上限——九百萬。
他光標停在“執行優先級”欄,輸入“一級”。
林娜在門口取走打印的任務分解表,趙宇走向技術區調取國際項目數據庫,馬亮坐回情報終端開始編寫加密郵件,孫明打開財務係統新建“戰略孵化”科目。
陸軒沒動。屏幕映著他的臉,電子地圖上的目標國家仍被高亮框選。
他右手食指懸在觸控板上方,遲遲未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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