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那是過去。
“你們不是實驗的終點。”他緩緩說，“是中間環節。機械城在製造能承載序列力量的軀體，而你們的基因，就是通往更高權限的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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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火焰在掌心跳動，卻不再熾烈。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暴躁是因為憤怒，原來是因為身體在試圖突破某種封鎖。每一次使用能力，都是在撞一扇打不開的門。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她問。
陳默沒回答。他抬起手，將斷鑰貼在照妖鏡背麵，嘗試用鏡麵反射血月之光照射鑰匙。金屬表麵驟然升溫，一道極細的紅線從斷口延伸而出，投射在地麵，勾勒出半個環形圖案——和商場地板上崩塌前的陣圖殘跡，恰好能拚合成完整圓。
“這不是失敗。”他說，“是提示。”
林淼蹲下身，指尖劃過投影邊緣：“坐標補全了。7391，加上這個圖形，是機械城主數據庫的物理定位。”
“他們留下這條路。”陳默聲音沉下來，“不是為了讓我們逃，是為了讓我們走進去。”
林焱冷笑：“那就進去。我把他們的實驗室再炸一次。”
“不行。”林淼搖頭，“這次的數據必須完整回收。我們的基因編碼裡可能藏著解除限製的方法。”
陳默閉了閉眼，右眼血絲劇烈抽動。黑霧已經爬上手臂，皮膚開始發硬，像有東西在皮下蠕動。他知道撐不了太久。
他伸手，從廢墟裡翻出一段斷裂的電路板，用指甲刮下一點金屬粉末，混著鼻血塗在斷鑰表麵。這是他作為程序員的習慣——當硬件失效時，就手動注入信號。
金屬微微震顫。
一道微弱的共鳴從門後傳來，比之前更清晰，更近。
仿佛那扇門，正在等待被喚醒。
林焱抬手，黑色火焰重新燃起，卻不再暴虐，而是纏繞在手臂上，形成一道穩定的能量束。她看向妹妹：“準備融合。”
林淼點頭，左眼義眼切換至分析模式，冰藍色光芒掃過全場。她取出一枚微型芯片，插入鞋底接口，地麵瞬間結出六道冰軌，呈螺旋狀指向空中。
兩人背靠背站立，火焰與寒氣交織，形成一個緩緩旋轉的雙色氣旋。溫度急劇變化，空氣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陳默靠在殘垣上，看著這一幕，忽然意識到——這才是真正的序列4與序列2的合體技，不是攻擊，是解碼。
她們不是在戰鬥。
是在運行一段預設程序。
氣旋中心，光影扭曲，一幅半透明的基因圖譜浮現出來：兩條螺旋鏈被無數鎖狀符文封印，正中央，一個倒計時開始跳動——
000259
陳默猛地抬頭。
這不是攻擊讀條。
是倒計時。
有人在遠程啟動什麼。
林淼突然轉身，義眼爆閃紅光：“數據流異常！有人在同步我們的基因編碼！”
林焱怒吼一聲，火焰暴漲，試圖切斷連接。可氣旋已經開始逆向旋轉，將信息往外傳輸。
陳默咬破手指，用血在地麵畫出簡易乾擾陣，可剛完成第一筆，胸口的斷鑰猛然一燙，整根鑰匙竟開始緩慢震動，像是在回應某種召喚。
他的右手不受控製地抬起，指尖對準了空中那幅基因圖譜。
銀白色齒輪紋從右眼蔓延至整條手臂，自動連接向圖譜中的機械編碼段落。
係統正在接管。
血月共鳴，正在被反向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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